有人在中间说:“你们猜蒋兰舟会不会公开?”
“怎么可能公开。你就不懂渣女的手段,备胎要吊着玩儿。”
几人纷纷忍不住扼腕叹息,好好的博士生,给渣女害了。
还有人同情另一个“受害者”。
“胡倩云好可怜,这几天都没看她笑过,一天就吃两餐,感觉都瘦了。”
不知道谁闷闷来了一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几天胡倩云跟赵映晴时不时一起吃顿饭呢。
封岩经过茶水间门口,正好听完以上对话,他冷眼一扫,女员工们鸟兽般散了。
赵映晴迎上来,笑容灿烂:“封总。”
封岩表跟她说:“我去老潘办公室休息会儿,没别的事。”
说话间,封岩经过蒋兰舟的办公桌,她正埋头苦读,不闻桌外事。
他也就余光瞥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赵映晴跟上封岩脚步,笑意不减,“我帮您准备点儿茶水。”
封岩解开领口的一粒扣子,说:“不用了。”
他停下脚步,站在潘石佑的办公室里,淡声吩咐赵映晴:“你们公司的女员工太聒噪了,安静点儿。”
赵映晴也知道最近公司员工们的谈资。
总是让封岩听到珍品的员工在聊这些,太损公司形象。
她觉得脸上无光,笑着保证道:“您安心休息就行。”
封岩关上门,在潘石佑办公室的大沙发上躺了。
办公室外,蒋兰舟其实是知道封岩来了,但她没往心里去。
在食堂和李博文确定好周末计划之后,她就开始修改已经完成一半的论文。
同事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都被她屏蔽在外。
至于胡倩云怨毒的眼光,蒋兰舟压根没看见。
也许是赵映晴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大家心心念念着下班,当天下午,蒋兰舟的耳根子的确清净了不少。
到了下班的点,珍品的员工陆陆续续都走了。
蒋兰舟没打算走,她的资料都在办公室,回家了没办法写论文。
她打电话告诉蒋文忠,今天不准时回去吃饭。
蒋文忠难得和蒋兰舟亲近相处了一段日子,不想管多了引她反感,欣然答应,只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回家太晚,就让司机来接她。
直到晚上七点半,天开始黑了,蒋兰舟终于感受到一点饿意。
她起身一看,同事们都走光了。
赵映晴本来想一直留下来陪着封岩,却被潘石佑一个电话叫走。
她不想把机会留给别人,本打算忙完再赶回来照顾封岩,却在酒局上到现在都脱不了身。
人事部主管还没下班,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脱掉空调房里穿的外套,出来一看,就只剩蒋兰舟了,叮嘱道:“最后一个走,记得关灯,把门也锁好。”
“好的。”
蒋兰舟不打算留了,带上笔记本准备回家。
可她知道,封岩还在潘石佑的办公室。
蒋兰舟走到潘石佑的办公室门口,握住了门把手。
其实封岩已经醒了。
也就刚刚醒。
昨晚熬太久,一不小心睡到天黑。
封岩发现身上盖着赵映晴的蓝色外套,带着一股香粉味儿,闻起来不是特别清爽。
他丢开外套,坐沙发上揉了揉眼睛。
刚睁开的双眼,越揉越红,像野兽的眼,含着混沌与孤独。
这一切,在开门声里,定格了。
蒋兰舟站在门口,见封岩是坐在沙发上,才开了灯,静静地望着他,同时也看到了赵映晴的衣服。
封岩嗓子干,喉结滚动,脸色有点苍白。
蒋兰舟声音很轻:“您还不走吗?”
封岩懵得只知道点头,站起来才精神了点儿,说:“我送你回去。”
“我要锁门,您先下去开车。”
办公区域有监控,蒋兰舟想跟他分开走。
封岩摸到了车钥匙,先走一步。
封岩今天自己开车来的,今晚充当司机。
夜风足够舒爽,车里没开空调,适宜的微风拂在脸上,绸缎一样温柔。
蒋兰舟坐在副驾驶看窗外的风景,嘴角浮着浅淡的笑意。
封岩看右边镜子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蒋兰舟的表情。
她最近总是心情不错。
所以他没问她为什么笑,也不需要问。
遇上红灯。
蒋兰舟收回视线,向封岩提议:“就在外面吃点儿?”
“不了。”封岩冷淡拒绝。
蒋兰舟忽然想起上次进餐时,不愉快的回忆,嘴角抿着,很快就说:“也好。”
回到蒋家,蒋文忠特意让吴阿姨留了不少菜,两个人迅速果腹。
蒋文忠下楼,问封岩明天忙不忙,让封岩就在这儿休息,还说今天不留下,明天一定得留下。
封岩明白蒋文忠的意思,左右没有什么要紧事儿,依言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蒋兰舟就去了省图,下午闭馆之后,才回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蒋文忠心想,蒋兰舟不至于连封岩的生日都忘记,也就没有提醒她。
但周日的早上,蒋兰舟还是走了,一直到午饭时间,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蒋文忠忍不住给蒋兰舟打了个电话,叫她赶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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