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壁上,束游脑子里满脑子都是这人那日在自己面前被解邕玩弄指头的模样,狂跳的心底,竟还加进去了那样多的不甘
一面卖力的挑逗着这人生涩的唇,束游一面又伸了手,两只手不安分的寻到这人的手,并不像寻常和别的什么人一起的时候那般的直奔主题
“小…唔…”
文都有些傻了眼,此刻的一切他有些分不清是不是事实——这样些年来,他之于她,难道不都只是个寻常的下人吗?为什么,此刻竟这般热切的吻他?
可是,这样的疑惑与心情还不过半秒,唇内那只狡猾的舌,却像是致命的毒药一般,引得他脑袋也晕了,身子也不像自己了,而那被握住的双手,竟被人像是挑逗一般在掌心里揉划着圈,打着转儿——更过分的是,被人抬起,递到她唇边,而那柔软的,滑腻腻的舌,竟将那细长的指,卷了进唇里,细细品了,重重尝了,仿佛是要洗净旁人的味道一般
文都已经傻了,盲目而迷糊的随着这人滑倒到地上,任由她恣意的亲吻着自己僵硬后却变得柔软得不像话的身体
“她是——她是如何碰你的?”
像个被人碰了心爱玩具的少女,束游几乎已经无法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晓得自己说出了如何的话,只是固执的玩弄那双漂亮的指,亲吻那优雅的脖,惹得这人激烈的喘息起来
继而伸了手往下,探到那这样多年来都为自己所保留着的地方——却在日前被自己给毁了!
心头一瞬间升起的不明情绪,让她忽而有些怒,一霎那便使了力气,重重的一握
“唔——疼——小,小姐——”
极忍耐的任由她碰着,文都的思绪在被问起是如何被旁人碰触的时候便清醒了一些,而这大力的一捏,更让他完全的醒了过来
然而醒来,他竟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小姐此刻这般的情绪——是因为,以为自己被旁人碰过了么?!
他不晓得小姐这样,是因为嫉妒或者是不甘——可是,他能够以为是嫉妒吗?为了自己而嫉妒?
他有些害怕去想,只是——
“唔——小姐,解大人没有碰过我——”
忍耐着身体那极脆弱的位置被粗鲁的对待,文都一面略的抬起腰想要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一面却伸出双手,极怜惜的触上束游的面孔
“小姐,小姐,文都,文都是您的,至始至终,都是您的!”
束游一怔,手里的动作骤然停下
不过片刻却又忽然之间伸手扯了他衣裳,露出那朵小小的花——捏在衣裳边的手指一颤,束游猛然之间便像是被蜜蜂给蛰了,急促的缩回手去
一双本是迷糊了是眼睛,此刻却格外的清醒起来,一跳三步远
在她陡然退开的刹那,文都一颤,便晓得那个从来不愿将任何事情挑开的女子又回了来,神情一暗
“小姐…是文都不好,不知廉耻的引诱小姐,请小姐责罚!”
一把扯起胸口敞开了的衣裳,一面跪下,并不得束游说话,道
束游一愣
“我…不一定能回应你的感情,”
却怔怔的道
文都一愣,他以为她不愿方才的事情——可她竟——
“我…”
开口说了一个我字,束游便不晓得该如何往下说去,可这人却望着她,面上尽是柔和与温和的神色,一霎那,她便忽然之间不想再有那么多的东西困住自己,干脆又走回他身边,扯了人一道坐下,抱着他的腰,却把呼吸喷在他脖子上,成功的引来他一阵颤抖
忽然之间,心情便顺了起来
“我要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否则,无法平静。”
僵硬的抱着自己怀中的女人,文都有些别扭的晓得她是故意捉弄自己,可渐渐的,那般的僵硬却在她的声音里变得软了下来,任由她抱着,将脑袋靠在自己肩头,而自己,竟也柔软的靠在她身上——这一刻的幸福,是他一世所求
“嗯…”
轻轻的应着,文都其实并不在意她想要说些什么
“从前的事情,你知道一些,可却不是全部,我晓得你知道我对那人曾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却不晓得我是以如何的心情去承诺这样的诺言的,所以…一切,都并不只是背叛那样的简单…我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
“文都不要承诺,任何承诺都不要”
束游说着话,却冷不丁的听到,抬了眼,望了这人——束游开始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的理由了
“我不能给你承诺,不能给你任何的东西,甚至…在事成以前,我不能碰你。你了解吗?”
文都轻轻笑起来
“小姐真以为,文都在意的是这些?若文都真要承诺,真是那贪欢的男子,又如何能守在小姐身边这样多年?”
束游不语
第十九章 一度春风
贞离一直住在天地馆里,并不太清楚外边发生了些什么,但那斩杀大将军的事儿却的确是闹了太大的动静,竟让他这种并无多少心思关注在这些事情上的人也晓得了,不过,对于那位大将军,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那是个典型的大女人,对于那种女人,瞧不起人的态度几乎是镶进了骨子里的,他记得自己曾见过那女人一面,得到的不过是那人□裸的视线,半点重视也无至于她死了,对他而言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事情今日天气不太好,窗外下着小雨,淅沥沥的,却总还是在屋檐上挂了道雨帘,他独自坐在屋子里,有些沉闷的望着那开着的窗户先头身边的下人把那窗子是关上了的,可他却忍不住的想要打开——最近几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想起从前从前有那样多的快活,那样多的喜悦,那样多的笑声……他还记得,那一切改变的时日,便是与今日一般的小雨天,他记得那人几乎是颤抖说着能给自己一世,白首不离的爱情,可自己,回报她的是一袭血红的嫁衣——他记得那人看着自己,一霎那便通红了的眼睛——那样漂亮,那样的让他——即便是过了这样久的时间,却总是在睡梦里想起如果自己不曾疑惑,不曾不坚定那该,多好?
窗外的雨滴,不过一个刹那便噼里啪啦了起来,恍若瓢泼一般的大雨,倾盆而下,贞离有些怔愣的望着,视线竟恍惚有些模糊了起来他有些……迷糊……那雨中,向自己走来的女子……款款的模样……
一瞬间便蹭的一声自自己原本坐着的位置站起来,他几乎是用奔的冲到门边,‘哐啷’一声打开门“束……”姐姐……
未出口的后两个字,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变作了“大人?”
贞离垂下肩膀,因为这大开了门儿吹进了风而略的有些寒冷,身体得瑟了会儿,让心头沉下去——只有他自己晓得,方才那样一个瞬间,他有多么的失望,又曾有过,多少的期望!
“束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压下心头那样多的失望,贞离退到了门边“天气忽然转凉了,下官担心王君这里是否还暖和,正巧身边的下人送了暖炉过来,便干脆想着给王君这边也送上一个。”
说着话,束游站在门边,并不抬步进来,却淋着雨“嗯,束大人先进来再说吧,外面雨……”
看着束游立在屋檐下端,自怀中掏出了个什么物什,却仅仅只是递给自己,半点进门的意思也无,贞离便不知道怎的,心头‘嗑噔’一声这些年来,他自己给自己与旁人之间架起的那道墙,仿若被人轻而易举便凿穿了一般,破裂的碎石,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贞离记得,小时候那人,总喜欢把自己想要的,喜欢的,所有她觉得美好的东西,一一为自己留着,等到一得了机会,便总那般温和笑着,偷偷在半夜里给自己送过来,却从不进自己屋子,有时候下了雨,她便那般傻傻的站在屋檐下,一经的笑着,递了东西给自己便离去“不用了,王君把暖炉收着吧,夜了,下官不大好进去,王君快进到屋里吧,当心外边的雨溅了身上。”
说着话,轻轻的颔首,唇畔挂了一丝极浅的笑,便露了转身离开的姿势“不,大人——”贞离一震,脑海里一刹那分不清从前与现在,只看得到这人要离开,离开——或许便再也见不到了——身体比理智更诚实一把伸出手,他拽了束游衣裳,扯着那衣摆处,定定的“王君?”
已经无法分辨,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再去分辨——等待了,或者说是死亡一般的活了这样多年,他总沉浸在那曲‘凤凰’里,悲戚的回忆那样多,那样快乐的回忆,他开始觉得,自己在渐渐的死去——可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人,面孔不像她,却有她的名,她的性子,她对自己温柔的形状紧紧拽着手中那单薄的衣料……
“束姐姐,阿离喜欢你,好喜欢你,你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
痴一般的话,勾了人的神情,贞离跨了半个步子到屋檐下,亦发大力的拉扯那现在在自己眼睛里就是从前那人的女子,抱住她半个肩膀“王君,您有些醉了……”
他听得这人说道,却一霎那便红了眼眶“束姐姐,你在生气对不对?阿离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好不好?”
一感觉到这被自己抱住的手臂有抽出的打算,他便亦发的着急了起来,害怕她离开,便整个人一把扑了上去,死死埋在她肩头“阿离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你一向最疼我的,原谅我,原谅我……”
冰冷的,被雨水打湿了的女子,并无反应,贞离霎时便越发的焦急起来,死力的抱紧了这冰冷的身体,抬首,慌乱的便将自己的唇印上了这人他能感觉这人一霎那的推拒,让他难受,可不过片刻,那推拒的手,不合作的唇,却反客为主一般揽紧了自己身子,比自己更急切的吻上自己屋檐下的雨,恣意的淋湿了自己与她,可那温柔的唇,拥抱的力量,却让他竟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滋润了,恍若重生——虽然其实理智,虽然其实心底深处,他晓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的——可——那个人,那个会温柔对自己,会告诉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早在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束姐姐,束姐姐……阿离爱你,原谅我原谅我——”扬起了脖子,任由着揽紧了自己的女子吮吸着,逗弄着自己的身体,贞离一遍又一遍的在这人耳边,在自己的唇里,低低呢喃着这样的话语他想,自己是在寻求一种解脱的吧!
这样多年过去了,小小的孩儿也已经四岁,可是,在那个雨夜死去的女子,在那个雨夜被自己亲手抹杀的爱情,却仿若鬼魅一般,日夜入他梦里,他总在美梦与噩梦里交替,前一刻还是那般的幸福,后一刻,却堕入深渊——这样多年了,才出现一个,哪怕是替身也好,什么也好,略的像了她的人,他只是想,只是想,放纵一下自己,一下便好不断不断的呢喃,不断不断的祈求原谅,贞离却半丝话语也没有从这亲吻着自己身体的女子口中得到,可思绪却有些混乱了然他抬眼——却猛然一下子恍若被蜜蜂蛰了一半,瞪大了双眼,望着前方——在那里,那个人……他怎么会……
一霎那的愧疚之情,育满了整个身体和思绪,他半点不曾想到过竟会让他——那位箜篌公子见到自己与他妻子……
谭叹睡不着他已经好几夜都睡不着了从那日被丢弃在桌面上开始,他便觉得有好些东西已经变成了自己完全掌握不了的——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那位妻子,身上带有无限多的秘密,虽然他极度讨厌秘密,可是,他更清楚那女人是完全不可能与自己说的她所能说话的对象,除了当初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半点也不像是仆从的男人以外,再也没有了可是,虽然她对自己不好,他们却也还是做了真正的夫妻的不是么?
所以虽然自己怨恨她,有时候恨不得想要咬死她,但若真的是有了机会的时候,自己也是不会去做的,不是吗?
毕竟,她是自己的妻子的啊~可是,她当过我是她的丈夫的吗?
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谭叹怎么也无法入眠,披上外衫起了身,在院子里到处乱走,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竟去到了那位所谓王君的院子里,更不会想得到自己竟然会看到那样的一幕!
握在手中的伞,轻轻的滑落头顶天空中那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一个刹那将院子照得恍若白昼一般,于是,那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身体,那正面看着自己的男人“呕——”作呕的翻胃感,一瞬间便像是潮水一般涌上来,一把掩住唇,他再不能停留半刻的仓惶跑离开谭叹的动作,半点也没有克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