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找哥哥的那人?”
擦鞋这女人胖胖的,脸不知是天天在这儿擦鞋晒得,还是天生的,黑亮黑亮的。她租下了茶楼门旁那么一块儿地方,长年累月的在这儿擦鞋,刘怀仁也经常照顾她生意,当然就跟她比较熟识了。
她性格活泼,喜欢玩笑,名字叫做张春华,大家都叫她花花儿。
花花听他这么一问,用手里正给皮鞋去灰的鞋刷子指了指前面一辆越野说:“坏人大哥,你看看你,你净认识有钱的朋友,你说随便来一个都是开豪车的,那不,你那朋友正在车里等你了嘛。”
“车里?”刘怀仁瞟了一眼那车,看出它的品牌和车型,知道它确实挺名贵的,倒有点像自己这样儿有身份人的朋友的车,只不过看那车牌号却有点陌生。不禁心里生出了警觉。
像他这种成天在社会上混得人,接触的人多,也挺复杂,得罪的人也多,自然要活得小心些,不认识的人,不认识的车,都要留点儿意。
正当他这里小心谨慎,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穿着短袖长裤皮凉鞋,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冲着他微微一笑说:“刘哥,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心里一阵纳闷儿,这人长得这么有正义感,好像公司里上班的小白领儿,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呢?
但看他这么文文弱弱的,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样子,应该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既然人家叫了自己一声大哥,或许还真是认识自己的吧。何况,人家还开着那么好的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有些来头,本着多条朋友多条路的原则,怎么也要给人家个面子吧。
于是,他从花花儿的摊子旁边,在花花儿羡慕的目光中走向了那个青年。满面春风,笑呵呵地说道:“哦,不好意思,你看我人上了年纪,记性就差了,这位兄弟看着有点儿面生,怎么称呼来着?”
“面生啊,哈哈。等会儿你就熟了。”他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笑着打开了车门。
刘怀仁心说,你这话说的,有点不礼貌了,我问你叫什么,你直接回答我一下不就完了吗,这么么说出这种不着调儿的话来。而且,认识你,跟你开车门儿有关系吗?
他这心里正嘀咕,那边车门打开了,还没等刘怀仁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一只手掌就把他拽进了车子里。然后,给他开门的青年人也钻进了车子,带上了车门。随后,减震非常好的车子,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
这晃动,如果有过经验的人看到,会觉得非常类似于经常出现在城市犄角旮旯的某著名的运动项目。
这一点,令花花儿看了也非常吃惊,她心里暗想:“这,这坏人哥还有这嗜好吗?平时看他跟这茶楼里的小姑娘闹得挺欢的啊,那俏皮话儿一套套的,经常拍拍人家脸蛋儿,摸摸人家屁股什么的,没看出来他跟别的混混儿有什么不同啊?”
只不过,花花儿抬头看了看天上正明晃晃、**辣的太阳,又看着满大街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感到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太不和谐了。因此,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莫不是,人家要绑架坏人哥,他正在车里跟人家搏斗呢?
☆、第二百五十四章 坏人哥哥被欺负了
花花儿想到这里,紧张地向摇晃的车子看了看,想要弄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可车玻璃全都是带颜色的,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就继续琢磨:“我该不该去茶楼里叫人,或者报警呢?毕竟坏人哥没少在我这儿擦了鞋啊。如果,他就此人家蒸发了,或者脚被人家给打断了,我的客户不就从此少了一个吗?”
像所有内心有挣扎的人一样,花花儿心里此刻也正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要不要帮他,帮他会不会有危险?花花尽管没有坐过价格超过二十万的车子,可也知道,这车子上的玻璃虽说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可从里面是能看到外面的,她如果去茶楼里叫人或者报警的话,万一人家从里面看到了,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她心里的两个小人战斗力都比较强,一时间没有分出胜负,所以,她犹豫地过程也比较长。
等她终于决定低下头继续擦皮鞋,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时候,车门开了,那个年轻人先下来,然后刘怀仁也下来了,并且还捂着屁股,带着满脸的委屈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茶楼。
花花儿的头低得更低了,她太惭愧了,在坏人哥遭人欺负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勇气去上去帮他一把。不行,不能就这样让坏人哥白白被人家欺负,我得把坏人的车牌号码记下了,好留下让坏人哥去找他们报仇的线索。
她鼓起勇气,满怀正义感地想去看清那些恶人的车牌号码,可是,太遗憾了,由于坏人的车太好了,刚刚发动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儿噪音,她一点儿都没察觉。车子提速也太快了,刚一发动,就窜出去了至少上百米,她的视线延伸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车速。
速度快,距离远,花花儿的眼睛又有些近视,车牌号儿愣是没看清。这下她真帮不上坏人哥了。
什么?你说可以跟警察描述一下开车那人的体貌特征,对不起,花花儿姐对于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天生就有羞怯感,对于他们的脸颊很不好意思去看,所以,人长什么样儿,一点儿都没看清。
唯一看清的就是,他的鞋,是皮凉鞋,还是那种料子比较好的皮凉鞋,上鞋油的话千万不能用劣质鞋油,否则很容易把鞋子给擦污掉,失去光泽。
只是不知道,这个信息,对坏人哥有用吗?花花儿有点吃不准。
算啦,吃不准的事情还是别去跟人家说了,毕竟坏人哥的脾气也不怎么好,万一一个说不好,再惹恼了他,以后不来擦皮鞋了,还真是自己的一个损失呢。
花花姐很快就把自己去帮助刘怀仁的念头给压制住了,低下头继续卖力地擦起了皮鞋。
她在心里暗暗决定,如果刘怀仁也就是她的坏人哥要是问起她来的话,她就告诉他,她掌握的那些坏人的特征,她对皮鞋有研究,那些坏人穿的皮鞋那么好,她不会看走眼的。
其实,她想太多了。刘怀仁根本就没想过要她帮助他,更没有想过会在报警的时候叫她去提供什么线索。因为,这件事儿他决定默默忍下来了。
他在茶楼前台小丫头的注视下,忍着极大的疼痛走回了茶楼二楼他的包房内。然后,忍着极大的疼痛趴在了沙发伤,最后,忍着极大地疼痛给他的弟兄打了个电话。
“坨子,你快叫上他们俩过来,我,我被人家给欺负了。”刘怀仁忍着极大的痛苦说道。
“什么?谁这么不长眼,敢欺负我们大哥,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叫上兄弟们,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