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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蔚山吸了血才至如此,拿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就把血往陆福生的嘴里灌。

    陆皖见状,也不好现在就非得讨回自己的妹妹,只好过去帮瞿庭东去打林蔚山。林蔚山见到陆皖倒是有些惊奇:“你就是那个叫初夏恨我的小子?”

    陆皖没有理他,只是拼了命的攻击。林蔚山倒是有耐心,又问道:“你姓南宫?南宫阔是你老子是不是?”

    陆皖此时听得杀父仇人说自己的父亲的名字更是发了狠,一招一式尽是杀招:“对。我姓南宫。我的父亲就是十二年前死于君手的南宫阔。林盟主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赵姑娘问我为什么表字长思么?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名皖字长思,是因为君自皖地屠我生父、戮我宗族!长思,不忘也。此血海深仇,南宫珏铭记于心此生难忘。”

    瞿庭东陆皖二人联手,林蔚山已呈不敌之势。林蔚山已陷入绝境,情急之下使出了绝学碎寒声。碎寒声的最高一层就是依靠内力通过声音攻击敌人的耳朵。如此,他便是林初夏的性命也不打算留了。

    破庙里面传出一阵如同狮吼的声音,庙里除了林蔚山陆福生、以及命殒于此的车夫阿成,其他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堵自己的耳朵。林蔚山以为此次便可无敌了,谁知瞿庭东竟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拎剑刺向林蔚山。

    林蔚山的内力全用在碎寒声上,也没有多余的来驾驭刀剑,只是拼命闪躲,经给瞿庭东一下子划破了胳膊。

    林蔚山见情况不妙也没有恋战,抽身便跑了。瞿庭东也没把握能一举杀了林蔚山,也就没有追,任他跑了。

    沈子忱被碎寒声攻击,意识不清倒在地上,意识恢复,又重新将陆福生揽在怀里放下手掌,给她喂血。良久,直到沈子忱的嘴唇发紫,脸色也有些泛白,陆福生才幽幽转醒。

    陆福生上身的穴道还被封着,手指胳膊都不能动,只是脑袋略转了转,哑着嗓子说了句:“拿开,太咸了。”

    沈子忱有些惊喜,灰白的脸一下子有了光彩:“你醒了?”

    陆福生看着他滴血的手腕,说道:“我袖筒里有帕子,你裹上。”

    沈子忱见她说的认真,急忙拿出那条帕子自己将伤口包好。陆福生瞧见他的模样轻轻笑了笑,问道:“疼不疼?”

    沈子忱摇摇头:“小伤口,不疼。”

    陆福生仍是看着沈子忱的眼睛,沈子忱瞒不过,又道:“好吧,确实有一点点疼。”

    陆福生道:“沈斯年,我恨你。”

    沈子忱愣了一下。

    陆福生却扬了扬嘴角:“可是临死之前,你能在我身边,真好。”

    沈子忱摸了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呢?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掉呢?”

    当年的婚书上写的东西他还记得:“良缘天定,三途前世有约;佳偶今成,百年白首同盟。琴瑟在御,九天凤凰于飞,君子偕老,但效举案齐眉。”他们竟曾立下婚盟誓同白首。他初听瞿庭东谈及此事,心中五味杂陈。可说到底,他还是欢喜的。她心心念念的符郎竟是他,不是旁人。

    瞿庭东见陆福生没事,也没再过去,直接扭身离开。陆福生看到他,探着头叫了声:“师傅。”

    或许是声音太小,瞿庭东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出门的时候才回了头拱手道:“诸位,瞿某先离开了。”

    林蔚山已经败遁,沈子忱抱着陆福生起身。沈子忱刚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几乎摔倒,陆皖扶住他看了眼他怀里的陆福生:“要不,你把皑皑给我吧。你这个身体……”

    沈子忱稳了稳步子摇摇头:“不用。我没问题,就是刚刚起的太猛了。看时辰,估计兴锐已经驾着马车过来了,我只要把她抱到马车上就可以了。”

    沈子忱又看了一眼林初夏道:“林姑娘也受了伤,还得有劳长思兄把林姑娘送到襄和兄那里。”

    陆皖看着林初夏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蹲到了林初夏身边。林初夏抬着头盯着陆皖的眼睛,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汽。陆皖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手伸了过去要拉林初夏起身,没想到林初夏竟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林初夏踉跄着步子往庙外走,陆皖就跟在她身后。陆皖原本喜欢将双手背在腰后,此时却将手垂在两侧,似乎是有些不习惯,他的手摆动的很生硬,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直盯着她的后背,她的背影太单薄,甚至有些摇摇欲坠。他不敢跟她隔的太远,他怕她会突然摔倒,他好去接住她。

    林初夏一直都没有摔倒,陆皖跟着她走了好久。终于,林初夏扭了扭头,望着他说道:“之前的事,很对不起。我明天就回京城。此后青州诸人诸事,初夏再不会想。初夏也再不会踏进青州一步。陆兄,就此留步吧!”

    陆皖偏了偏头,半晌才侧回脑袋。他也不敢看林初夏,眸子里都是她的衣袂罗袖:“陆某的婚期是三日之后,林姑娘能不能多留两日,喝一杯在下的喜酒?”

    林初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算了吧,京中父母催的急,初夏也不好多留。初夏就在此先行祝贺陆兄与尊夫人早生贵子琴瑟和鸣。”

    陆皖又朝她拱手拜别。之后手垂下来还是背到了腰后。她不需要他。以后保护她的会是旁人。

    ☆、苏醒

    第九十二章:苏醒

    沈子忱将陆福生送回陆府之后陆福生就开始昏睡。靺鞨之乱已平,平卢镇中也有各级属官,沈子忱倒也不是很忙,但凡有些时间都要来看陆福生,一日之中倒有一半时间都在陆府待着。

    那年的事情到底和沈子忱没有什么关系,陆皖也看得出来陆福生并非对沈子忱丝毫无意,也就没有横加干涉。其实他倒愿意玉成此事。他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妹妹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好。还好,沈子忱和福生之间没有到他和初夏这种地步。

    陆福生数日之前为赵谐成换血,身体本就虚弱,林蔚山这次又强吸了她的血,再好的身子也撑不下去,竟真的就此倒下了。

    陆福生将养了许久。之前她但凡还有一口气身体就能快速恢复。这一回却是奇了怪了,日子越来越久,可她的身子却逐渐衰弱。原本一日尚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近来却是整日整夜的昏睡。

    安子砚来的也颇勤,见到陆福生这个症状也颇为苦恼。沈子忱与陆皖忧心如焚,难免留着安子砚缠问。安子砚苦思许久,突然问道:“二位可知长生蛊此物的来历?”

    长生蛊是绝学《阮郎归》中记载的一种可以使习武之人内力陡升、穴位移动、重伤速愈、断肢重生、且能百毒不侵的一种异蛊。三册《阮郎归》,除了一本长生蛊,另外两本记载的是一些武功招式和内功心法。《阮郎归》中的长生蛊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