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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瘪枯瘦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陆福生能觉出他手指上的厚茧,磨得她的皮肉生疼。

    陆福生想偏过脸,可是身体却被林初夏点穴定住。只得任由林蔚山胡作非为。

    林初夏毕竟是他的孙女,他在他孙女面前,难不成还要做什么不堪入目勾当?

    林蔚山摸遍她的眉眼嘴唇,道:“你的年纪要比东儿还要轻几岁吧?我喜欢你的脸你的皮肤,年轻真好。”

    林蔚山的手滑到陆福生颈边,摸着她跳动的血管。紧接着解开了她的穴道,埋头于她的肩上咬住了她的脖颈。陆福生觉得毛骨悚然。她能感觉到他锋利的牙齿和不停吮吸的舌头,有滚烫的东西从她的身体消失,伴随着她的生命。

    陆福生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嘶喊,最后连抬个眼皮都无比艰难。

    林初夏突然冲过去将林蔚山扯开。陆福生的颈上还有血在往外冒,林初夏点住陆福生的穴道为她止血。

    林蔚山大惑不解,擦了下满嘴的血问道:“初夏,你要干什么?”

    林初夏挡在陆福生身前:“爷爷,你不是说你要取的是长生蛊么?给她一个痛快不可以么?为什么要喝她的血?”

    林蔚山胡乱说道:“长生蛊就在她的血液里,爷爷这就是在取蛊呢……”

    林蔚山正想拉开林初夏继续,却被林初夏用剑格开:“你胡说!哥哥说过,长生蛊是等它的宿主死了以后才会自己跑出来的。你这样,根本就不是在取长生蛊。”

    林蔚山用了内力,一把夺过林初夏手中的剑丢到一边:“初夏,别胡闹。”

    林初夏见林蔚山使出内力更是惊骇:“爷爷,你不是说你身中剧毒不能运气么?”

    林蔚山道:“她的血是圣物,万毒之血,可解百毒。爷爷的毒,就是方才解的。”

    林初夏摇摇头:“爷爷,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中毒对不对?十二年前那毒你早解了对不对?要是陆福生的血能解百毒,哥哥何必要在她身上取什么子蛊?何必非要换掉周身的血液?也是我傻,到现在才发现。要是那样的毒你花十二年都解不了,又怎么能武林里呼风唤雨这么些年呢?”

    林蔚山有些无奈,这才道:“对不起初夏,爷爷确实骗了你。可爷爷也是被逼无奈。爷爷的神功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练成了。只要我喝了她身上的万毒之血,二十个瞿庭东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就可以重登武林盟主的宝座了。你也还是武林盟主府上威风凛凛的大小姐!”

    林初夏推开他:“又是你武林盟主的宝座!你武林盟主的宝座就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是不是?你可知我是拿自己的性命抵给她换她的长生蛊的?你吸的不是她的血,是我的命!”

    ☆、御敌

    第九十一章:御敌

    林初夏又道:“谁稀罕当你的武林盟主府上的大小姐?当真威风凛凛么?你觉得用武力逼的所有人都对你臣服很威风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瞿庭东背叛你一呼百应,可是偏偏没有人愿意继续留下来帮你呢?”

    怒吼之后,林初夏的气息有些不稳,又蹙着眉指了指破庙门口的尸体:“还有他。本来还是有人愿意跟你站在一起的,可是现在,被你亲手杀了。爷爷,你回头看看,你之前身边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他们为什么会离你而去?”

    林蔚山朝着林初夏抬了抬手,叫道:“初夏……”

    林初夏的身子稍往后倾了倾,似乎是刻意要离林蔚山更远一些。林初夏的眸子里噙着泪:“爷爷,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恨你。我也想过,如果爹和娘当初没有把我送到你身边该有多好?如果我不是你的外孙女该有多好?我为什么会是你的外孙女呢?是怎么样的一个外公、一个爷爷,才能教着自己八岁的孙女儿去杀人呢?你知不知道,你叫我杀的那些人是我最爱的人的亲人。你叫我……杀了我最爱的人爱我的心。爷爷,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林蔚山愣了一愣,看着林初夏的眼睛一脸惶惑:“怎么可能?你是说我错了?我错了……”

    “砰”的一声,破庙的门被震开,沈子忱一下子冲了进来:“福生呢?”

    林蔚山扭了扭头,正好看到瞿庭东迈步进来。林蔚山红了眼,怒道:“我怎么可能会错?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了一个男人恨我。我对他那么好,他跟别人勾结,想尽法子要谋害我。是你们忘恩负义,我怎么可能有错?”

    说着,林蔚山拍了林初夏一掌,又朝沈子忱瞿庭东扑了过去。

    瞿庭东伸出剑鞘格开林蔚山,对沈子忱说道:“这边有我挡着,你快去救福生。”

    沈子忱瞧了一眼瞿庭东也没有辩驳,只是颔首道:“有劳瞿兄了。”接着便快步奔到陆福生身边。

    沈子忱解开陆福生身上的绳索,陆福生一下子就倒在沈子忱的怀里。沈子忱晃了晃陆福生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她都没反应,沈子忱这才察觉她是被人点了穴。沈子忱伸手正要解她身上的穴道,却被林初夏拦住:“不能解她的穴道!噗……”

    林初夏挨了林蔚山一掌,林蔚山虽未下杀手,可林初夏内力低微,身子难免会受损伤。林初夏话说的太急,竟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林初夏擦了满嘴的血,又道:“她脖颈上的血管有伤,我点穴封住了她上身的经脉。你若解了她的穴道,她会死的。”

    沈子忱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伸手抱住陆福生紧紧揽在怀里:“谢谢你。”

    林初夏半晌才反应过来沈子忱是在跟她说话:“你不用谢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本就是我造的孽。”

    她此次的模样倒似真的知道错了。沈子忱扭头看了一眼林初夏,她刚吐过血,擦的并不干净,满脸都是血污,十分狼狈。沈子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林初夏笑了笑:“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瞿庭东跟林蔚山打斗了许久,渐露下风。这个时候陆皖竟也珊珊而来。陆皖见陆福生浑身是血晕倒在沈子忱怀里急忙跑过来,林初夏看到陆皖过来也没有说话,低下头扭到了一边。

    沈子忱得知陆福生被林初夏掳走之后,便知道可能是林蔚山觊觎陆福生身上的长生蛊。林蔚山之前跟瞿庭东斗过好一场,虽说是丢了武林盟主之位,可身上却不过受了些皮肉小伤,内力也不过稍有损耗。沈子忱自知只自己无论如何是斗不过林蔚山的,所以特地使人去叫了瞿庭东,盟主府地近郊区,瞿庭东倒也不比沈子忱慢,也就一同过来了。陆皖得到的消息稍晚一些,因此来的最迟。

    沈子忱将陆福生抱在怀里,却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冷。沈子忱将自己的内力往陆福生身上输,可竟如泥牛入海再无回应。沈子忱觉得有些惊慌,突然想起来她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