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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父亲喜欢诗画,我认真去学诗画。少女时我以为虞清是男人,想嫁给她,就去努力了解东瀛国相关。如今喜欢你,便想去学查案,借此来了解你,帮助你……”

    寇凛道:“我不需要……”

    “你忘记我曾告诉过你的么?当年与哥哥一同坠楼时,爹选择去救哥哥,放弃了我。”楚谣枕着他的肩膀,声音似溪间流水,“小时候懂的不多,只想着同样是爹的孩子,爹更爱哥哥,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寇凛目光一凝:“所以,你习惯去讨人欢心?”

    楚谣轻轻摇摇头:“不是讨人欢心,是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像是你不愿成为累赘一样,我亦不愿。可我不是虞清,没有习武的天赋,更何况还是个跛子,这辈子都只能做个累赘,需要你照顾……”

    寇凛连忙道:“你哪里会是累赘。”

    楚谣抱怨道:“那你先前为何要考虑许久,才决定邀我作伴儿?难道不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多个弱点,多个累赘?”

    “这……”寇凛哑口无言,他起初的确是将楚谣看成累赘,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看吧。”楚谣假意生气,想挣脱他背过身去。

    寇凛手臂用力,将她圈的更紧,想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哄她,奈何肚子里没有存货,一句也想不出来。唯有板起脸沉沉道:“你是累赘又如何,反正我寇凛担得起,你无需多想。”

    楚谣仰着头,鼻尖碰触到他的下巴,笑着道:“可不是么,你没念过书又如何,反正我是诗画双绝的京城第一才子,你无需多想。”

    寇凛微微恍惚了下,旋即神色一绷,后知后觉明白了楚谣自损的意图。

    渐渐地,一抹温情爬上了眼角,他空闲着的另一只手在被下探了探,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搁在自己胸膛上。

    他被噩梦惊的手脚冰凉,反倒是她的温度,透过掌心缓缓流淌进心里。

    原本因为姐姐带来的沮丧,悄无声息间消失殆尽。

    找个伴儿,真是他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

    不,不是伴儿的缘故。

    是因为身边的人是楚谣。

    他这辈子不曾佩服过谁,如今独独佩服楚老狐狸,佩服的五体投地,怎么就能教出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而先前她主动靠近他时,他竟还犹犹豫豫的计算自己的得失?

    万幸最终理智败给了情感,不曾与她错过。

    起初时,她喜欢他图的是心安。而他只是一个人过于孤单,想找个女人陪在身边。

    为何现在感受到心安之人,反而变成他了呢?

    说心安也不安,此刻他的心跳的很快,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一个女人似的,耳鬓厮磨间,暮气沉沉的身体逐渐鲜活了起来。

    明知道没办法进行下去,依然忍不住翻了个身,吻住她的唇。

    她因急促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软肉噌在他的胸口,更让他理智渐失。

    楚谣不断回应着他,她是真想和他圆房,想为他生个孩子。

    觉得有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一定可以加快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可她会在情|欲中失去意识,所以她不断回想着昨日看到的血淋淋的场景——焦尸和人头。

    一颗人头飞出去、两颗人头飞出去、三颗人头飞出去、四颗人头……

    的确是没晕过去,但她浑身紧绷的像块石头,甚至还有些颤抖。

    寇凛很快察觉她的不对劲儿,从她脖颈间抬头,自己也僵住了,生怕身下已换了个人。

    “谣谣?”

    “恩?”

    还好。寇凛松了口气,捏捏她的脸,“你怎么回事?”

    楚谣颤颤道:“没、我能坚持。”

    寇凛何等聪明之人,从她语气中听出了恐惧,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重新躺好,咬咬牙道:“你哥这晕血症不能等了,得给他下一剂猛药。”

    楚谣心头一惊:“你准备怎么做?”

    “累了,先不想了,咱们睡吧。”

    “好。”

    两人一起闭上眼睛,但听到楚谣均匀的呼吸声后,寇凛忽又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幔。

    根据他的揣测,楚箫怕的并不是血。而是当年楚谣摔下楼流了不少的血,给年纪尚幼的他造成心理上的恐惧。

    想要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该怎么做呢?

    寇凛睁着眼睛躺到四更才起床,披衣出门准备召唤暗卫,询问段小江回来了没有。

    岂料刚一开门,正背靠着房门睡觉的段小江整个往后一仰,倒在寇凛脚上。

    小江立时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大人,圣上的密旨拿来了。”

    寇凛将门阖上,站在门外训斥道:“这有个什么急的,不会先去休息?”

    一天两夜不合眼不算什么,但洛阳与京城一个来回,体力消耗极大。

    段小江诧异的瞅他一眼,跟不认识似的。

    他们家大人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立刻就得做,在他手下做事也是一样,比着旁人稍慢一步都得受罚。将密信从袖中掏出来:“那可不行,属下等着邀功。”

    寇凛瞥着他,将密信接过手中,拆开阅罢,面无表情。

    与他猜测的无二,圣上的意思是,即使有造反这一理由,金矿案也不易公诸于众,指不定会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在民间煽动不利于朝廷和皇室的言论。

    看来等会儿要召集阮霁几人,交代他们莫要透露出去。

    段小江又道:“还有件事,属下回京,恰好遇到了回京来找我的师兄。大人,您要找的神医有眉目了。”

    寇凛眨眨眼,顿时喜上眉梢:“快说!”

    段小江道:“是一个姓丁的民间游医,不算江湖中人。师兄也是听人说的,那丁大夫专治断手断脚,能让一个双腿残疾了二十来年的人重新下地走路。”

    寇凛反而不信:“若有民间游医这般厉害,为何从来不曾听过?”

    段小江摊手:“这位丁大夫通常出没于边境,哪里有战火去哪里。”

    听上去不太靠谱,寇凛问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段小江指了指东南:“我师兄说,他入了福建境。”

    寇凛皱眉:“那得让虞清托虞总兵查一查。”

    “怕是不容易,师兄说沿海边境瞧着像有大乱……”段小江垫脚,凑到寇凛耳边去,声音压的极低,“战事迫在眉睫,可虞总兵似乎出了什么意外,有几日不曾露面了,如今虞家军上下军心不稳。虞少帅估摸着很快就会收到让她回福建的消息。”

    寇凛捏着密信的手一重:“京里还没动静?”

    段小江摇头:“没有,我师兄的脚程自然快过八百里加急。”

    寇凛沉吟片刻:“现在就去告诉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