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抓着他的前襟,快要哭出来。
周瑄忽然衔住她的唇,舌尖染上血腥味,谢瑛推他,却被坚实的胸膛挡住手,蜷在腰间被薄衾束缚,那攻势不容拒绝,挟着侵略逼她启开唇齿,每个角落,每寸呼吸,如丝草一般,谢瑛只剩下依附的力量。
肩膀一凉,谢瑛便知这回轻易逃脱不得。
她想屈膝,可双腿被他压住,脚趾蜷了再蜷,依旧无法与之对抗,她就像一条被破膛开肚的鱼,任由他一刀刀凌迟。
他让她喘不过气,说不了话,眼泪汹涌的溢出,他浑然忘我,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手底发凉,不经意抬了眼皮,才发现谢瑛哭的快昏厥过去。
周瑄不得不从她唇上离开,转而掰着她下颌,令她依着自己方便偏过头,露出细白滑腻的颈。
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便成瘾患。
他不打算放过她,这辈子都不行,她在身下,软的像水,馨香甜美,而这种感受,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堂而皇之霸占三年。
每每想到,周瑄便觉锥心。
他手指灵活,绕到颈后挑开小衣的带子,掌心贴在后脊,将人往身上一带,浑身血液便奔涌着汇集腰间,满脑子也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想证明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唇抵着她的颈,四肢火热,快要烧成灰烬。
不待他解开革带,便听谢瑛哭着求他。
明允,你放过我吧。
明允,别逼我恨你,求你,求你停手,赶快停下来。
她哭的前言不搭后语,脑子却很清醒,始终知道拿捏他的心软,始终知道拒绝他的靠近。
周瑄神色凉薄,下手更狠了些。
他拂开扰人的薄衾,两手钳住谢瑛的小腰往枕上摁去,他一言不发,眼睛只看着手底皮肤,就在他松开她的手,兀自解带时。
眼前一道黑影急速闪过,紧接着面上一疼。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屋子。
周瑄停了动作,漆黑的瞳仁阴恻恻的望向谢瑛。
谢瑛惊住,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掌都麻了。
你总是不听话,那么便别怪朕不知怜香惜玉,十一娘,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周瑄一把抽出革带,单手擒住谢瑛的双手摁到头顶,缠着革带将其固定在床栏。
峦线越发明显,里衣被褪到双肩,露出被轻/薄的皮肤。
明允,我...我不行,我不能...你疯了!
周瑄冷眼睨着她,白嫩的腕子被勒出红痕,她仍在拼命挣扎,即便毫无意义,她还是不肯罢休。
他是什么可怖的鬼怪,竟叫她恐惧至此。
他双目刹那充血,太阳穴突突直跳,如猛兽一般弯下身去,布帛撕裂的声音夹着谢瑛绝望的哭喊。
他伏在她颈边,听见她喃喃哭道:你让我恶心。
心冷若雪,牙齿用了蛮力,咬的她曲起身体。
可下一刻,他觉察出谢瑛不对劲,浑身筛糠似的抖动,不受控制的呕了几呕,虚汗濡湿了衣裳,周瑄抬起头来,便见谢瑛哇的一声,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他慌忙过去,将人搭在自己膝上,捋着乌发拢到脑后,也顾不得与她置气,轻轻拍击了几下,谢瑛小脸蜡黄虚脱,被抽空了力气般瘫在他身上,双目无神,泪珠仍一颗一颗往下掉。
喝水。
周瑄命令似的,拇指抹去她唇边的污脏。
谢瑛沉默,肺脏仿若裂开,四面八方都透风,呼吸也疼。
周瑄深吸一口气,冷声又道:若是想让朕喂你,大可直接开口。
谢瑛瞪大眼睛,眸中泛着水光,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
周瑄把白瓷盏往前递了递,这会儿她很乖,抿了两口才移开唇。
朕准备的别院你不喜欢?
也好,那往后便在此处,离蓬莱宫近,盏茶光景便能过来。你的身子骨太弱,这几日便好好调理,朕让陆奉御给你开药膳,每日都送过来。
他慢条斯理从内侧捡起革带,往腰间系的时候,谢瑛忽然又擎手挥来,只是她将吐完,力道不足。
周瑄往旁边一避,随之攥住她的腕子反剪到身后。
神色冷凝。
你莫要试探朕的耐心,若再敢忤逆,朕会教你何为君之威严。
奋力一甩,谢瑛倒在枕间。
周瑄拢好衣裳,准备出门。
谢瑛笑了声,嗓音哑的又像是哭。
那么多女人,你偏要羞辱我!
周瑄转过头来,面色郁沉。
王家姑娘不是进京了吗,你同她大婚,想如何便如何,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还要怎么样,你便不计较不恨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我错了,当年我怎么会...怎么会想去招惹你,从开始就错了,都是报应。
她像疯了一样自说自话,小脸挂着泪,唇弯着,眼眸恍惚的望向周瑄。
求你了,就当从没有我这个人,不行吗?!
不行。周瑄淡淡吐出两个字,至少,在朕腻了你之前,不行。
你最好习惯,下一回,不管你是恶心也好,嫌恶也罢,都得给朕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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