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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沧做了架子,接了穆老将军三招,穆老将军才放过他,而后用拳头在他胸上敲了敲:“不错!有长进!下回脱了衣裳,先吓一吓宋家三小姐!”
    澜沧脸红了红,哪里就轮得到自己吓了,多一句话都不愿与自己说。
    穆老将军见他有苦衷,不便多问,转而与他说起立太子一事。皇上昨日问穆老将军,立景柯为太子如何?穆老将军多少知道澜沧与景柯的恩怨,抬眼看了看他:“欧阳大人如何想的?”
    澜沧听到这里,心内一紧,闭口不言。
    “老夫说说自己的想法。穆家从不参与皇位之争,幸而从前三位帝王,均是明君。大皇子心思沉,行为亦不算端正,眼下虽是收敛着,这类人若得了权,恐怕天下要乱。”穆老将军顿了顿:“终究还是要看皇上。”
    澜沧点点头,想起景柯对清风的虎狼之心,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一个小修罗场:舒月vs景柯
    第39章 第 39 章
    临近年关,王府事务繁杂,舒月十分疲累。最后看了一遍账目后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王妃。”小丫头在一旁轻轻唤她。
    “嗯?”
    “人回来啦!”
    “带进来。”
    丫头出去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人站在舒月面前小声说道:“大皇子统共见了赵越溪三回,第三回 ,给了她一包药。小的寻空子摸出来看了看,是迷药。”
    “嗯。”舒月不知他们究竟卖的什么关子,多问了一嘴: “赵越溪最近在做什么?”
    “倒是未做什么,派人给欧阳大人送过一封信。”
    “好。出去吧。”
    遣走了下人后,舒月接着闭上眼睛,脑中所思所想却是十分光怪陆离。景柯给赵越溪迷药做什么?赵越溪给欧阳澜沧送信做什么?往好了想,兴许是为二人助兴;往不好了想,兴许他们要加害欧阳澜沧。
    舒月想起清风在凡尘书院的样子,专心握着刻刀,阳光打在她侧脸,岁月静好。这样的女子,若是到了景柯手上,多少令人觉得可惜。然而景柯是星儿的父亲,是星儿要仰仗的人,舒月不想他在这条不归路上愈走愈远。
    头一回觉得为难。到了午后,早早要小厨备好酒菜,坐在桌前等着景柯。景柯踏着雪归来,进门拍了拍肩膀的雪。
    “父皇说今年宫宴要你与母后一起张罗,宫里有人过来传话吗?”景柯看了看舒月,此时她为他温酒,细嫩手指把着酒壶,笑着望他,的确是皇后最好的人选。
    “母后派人来了,明日我进宫与她商议。”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景柯问她。
    舒月摇摇头,她其实什么都懂。
    景柯笑笑,拿起酒杯啜了一口:“适才进门看你坐在那,觉着美艳不可方物。这王府而今清净了,王妃自在了吗?”
    “自在的狠。”
    “若是多一人呢?”
    “譬如?”
    “宋清风。”
    “王爷眼下整日忙的分不开身,还有心思想宋清风,当真是对宋清风用情至深。”
    “搂草打兔子而已。”景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舒月看他,面上的野心昭然若揭。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而今想起,若是他做了皇帝,恐怕从前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一点点报复回来。说到底,他没有容人之量。
    舒月为他甄了杯酒,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眼瞅着要过年了,我的爷熬过了苦时,眼瞅着就要甜了。明日我进宫多陪陪母后。眼下母后也很可怜,父皇一心向宫外跑,母后一人孤独的狠。你说,过些年,我会不会也如母后一样?”
    景柯听她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患得患失。”
    二人这样说着话,与寻常夫妻无异。景柯变了。从前他对舒月不设防,而今他不与舒月说要紧的事。从前他不使那些乌遭手段,而今不择手段。
    他们都喝了些酒,景柯与舒月别扭好些日子,有些熬不住。趁着酒劲把舒月办了。舒月心中藏着事,并未推脱。
    景柯事后睡的熟,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他睡着的时候像个真正的贵公子,生的端正,又没有了醒着之时的邪气。景柯兴许还有救,舒月多少还有奢望,要做帝王的人,不能昏聩。
    年三十前一天,景柯出事了。
    在他的客栈内与赵越溪苟合,被丞相堵个正着。舒月到的时候,景柯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赵越溪坐在一旁泪水还挂在脸上,狼狈至极。
    “这是?”舒月面露惊讶,看着景柯:“从前你不是说越溪小姐是天上明月,你这个凡人够不到吗?”说完朝景柯几不可见眨眨眼。
    “昨夜天上明月给本王送信,说有要事要与本王在这里商议,谁知她竟给本王下了药。”景柯看向赵越溪,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密。赵越溪含泪摇头:“不是,是大皇子托人给小女送了信,小女应邀前来...谁知!谁知!谁知小女一进门,大皇子就....呜呜..”赵越溪哭出了声音,虽然知晓景柯要被立为太子动过进他王府的心思,但她内心还是更中意欧阳澜沧。
    “这...”舒月看看景柯,再看看丞相,状似为难,过了半晌终于开口,是对丞相说:“丞相,我自知这话不应由我来说,但眼下事情变成这样,不知丞相是否愿意听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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