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讲。”
舒月扫了眼景柯,而后缓缓说道:“既是闹到了这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传出去,对越溪小姐对大皇子,都不好。您也知晓,大皇子他..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莫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们府上,前些日子把人都清了,而今只剩我一人,越溪小姐进府,不会受委屈。您看呢?”
丞相刚要开口,赵越溪在一旁喊了一句:“我不做小!”
景柯眼风凌厉扫过去,赵越溪噤了声。
舒月笑了笑:“谁愿意做小!我们越溪小姐才情卓绝,又貌若天仙,做小属实可惜了。但我与大皇子的亲事,是父皇定的,又是父皇一手操办的,眼下若是光明正大的出府,恐怕到了最后,咱们所有人都鸡飞蛋打一场空。你若是信我,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进了府,府中大小事宜由你来管,我让贤。”舒月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这是王府所有宅子所有私库的钥匙,今日你就可以拿去。”
丞相看着那些,又看看赵越溪,他对金银珠宝没兴趣,对权利无比痴迷。而今皇上动了立景柯为太子的心思,再烧一把火,这事就成了。按照当朝先例,他日景柯做了皇上,越溪至少是贵妃...他思忖良久,刚要开口,却听景柯沉声说道:“谁准许你把王府钥匙交给旁人的?谁准许你让贤的?赵越溪算计本王,本王定不会娶她!”
要说纳个妾就纳个妾,但景柯看不惯赵越溪咄咄逼人。还不做小,不做小你就跟相府里呆着吧!
赵越溪听他这样一说,哭的更加厉害,丞相看景柯不是在耍性子,忙说道:“大皇子喜怒,此事待下官回去与小女商议,只是而今闹的这样大,于情于理,这亲事..”
“后宅之事我说了算,亲事就这样定了。只是有一样,今日之事是大皇子与越溪小姐你情我愿,万万不可再说那些谁算计谁的话了,讲出去不好听,有辱名节。我这就回去命下人备彩礼,明日下了朝,丞相与大皇子一同与父皇商议此事吧!”舒月说完揉了揉额头,站起身:“累了累了,若无旁的事,我先回了。”责备的瞪了景柯一眼,出了门。
景柯起身看了一眼丞相,又看看赵越溪:“想进我王府,先收了你那蛮横的性子!”而后走出去,几步追上舒月。
舒月停下身子笑盈盈看着他:“怎么了?我的爷。”
景柯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转:“没生气?今日之事,我当真不知。我对赵越溪没有那种心思,你应当知道,她入不了我的眼。”
舒月移开他的手:“谁能入您的眼?”
“你和宋清风。”
“那我真荣幸。”舒月叹了口气:“我没生气,因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当的。何况府里进个人,也能与我说说话,前些日子才发觉,把妹妹们清走,这府里也属实没什么意思...”
“......今日之事不知被谁算计了,他日若查出来,定将他五马分尸!”景柯狠狠地说,舒月慌忙堵他嘴:“你说这话万万不能被父皇听见,换句话说,这种话以后可不能说,什么五马分尸,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好好好,不说。夫人讲得对。”景柯拉住她的手:“今日多亏你。”
舒月白他一眼:“以后咱们还是少惹风流债罢!”
这是舒月头一回算计景柯。景柯说查出是谁五马分尸之时她心中着实抖了三抖,毕竟是夫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趟这道混水,暗暗发誓以后万万不能再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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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清早飘起了雪,清风听到窗外有什么东西在响,裹紧衣裳出门,竟看到一只小猫窝在窗台上。竟是一只甫出生不久的小猫,身上裹着一层绒毛,小爪子粉嫩嫩,放在雪地上,按出一朵梅花。清风心中喜欢的紧,将它抱回屋内,那小猫也不认生,小眼睛在屋内看了一圈,慢吞吞朝床边走,用力一跳,高度不够,爪子挂在被褥上,慢慢滑了下去。
清风笑出声:“怎么这样笨!”将它抱上床,放在枕边,那猫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态,窝在那,睡了。
清风支着胳膊在那里玩猫,过一会儿听见小七在门外说道:“小姐,欧阳大病病了。静念出去抓药,发觉今儿三十,药铺都关门了,问咱们这里是否有治疗腹泻腹痛发热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舒月:之算计你这一次,下次绝不。
舒月:咦,抱歉,又算计你一次
舒月:就算计你怎么了
今天先更一章哈~~北京突发疫情,周末只能关在家里,到时多发些。
第40章 第 40 章
清风看静念额头渗着汗珠,是真的着急了。于是裹好披风叫上雪鸢踏着雪随他去了。
澜沧的院子还是那样简单,地上覆着薄薄的一层雪。推门进去,见他窝在床上。手探过去,额头烫的狠。转头问静念:“腹泻厉害吗?”
“这会儿好些了,半夜厉害。”
“怎就病了呢?”清风自言自语。
让雪鸢去煎药,自己则拧了一条热帕子放在他额头。澜沧迷迷糊糊感觉到异样,用力睁开眼,看到清风。低低唤了声:“清风,怎么把你喊来了?”
“嘘。”清风朝他嘘了一声:“欧阳大人别说话了,攒着点力气,今儿还要过年守岁呢。”
“有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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