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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么暴力。哈哈哈,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你家饭碗估计老碎吧?哈哈哈。”怨灵大爷仗着没人能看得见它,从鼻烟壶里钻出了脑袋,使劲大笑。

    这等糗事,何须再提,这一家子和她八字犯冲吧。何壤摸了摸鼻子,强行忍住了她的暴脾气。

    “那不是他先找事吗,为了我大仑院的荣耀,我可不得给他点教训看看。”

    你哪是给人点教训看看,我看你是想直接把人打到地上,听他叫奶奶吧。钟泠泠心里默默吐槽。

    “那个都是同学,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呃,请荀期进去坐坐?”何壤觉得还是正事要紧,儿女私情暂时都得放一边。

    听到荀期,钟泠泠果然脑子发热了,忙道:“来来来,进来坐。”

    何壤如愿地进了门,而鼻烟壶里的怨灵大爷更是兴奋地从鼻烟壶里钻了出来,满屋子转。

    “这就是我新家啊,真不错真不错。这是什么,大彩电!大冰箱!大空调!我家那么有钱了,哈哈哈哈!”

    这些放在十年后都很正常好吧。何壤默默翻了个白眼。

    而乐呵极了的怨灵大爷在看到案上相框里的那张黑白色人相照片时,再也笑不起来了。

    “这个人,是我?”

    何壤看了看,那相片里是个面露笑意的中年男子,应该是怨灵大爷年轻的时候照的。从轮廓里依旧辨别地出和现在魂魄体的怨灵大爷一致。

    “泠泠,家里来客人了?”这时从厨房走出一中年女子,应是钟泠泠的妈妈。

    “妈,我同学。”

    “同学啊,欢迎欢迎。泠泠,你先自己招待一下同学,我屋里给你奶奶送点水果过去。老太太,吵着嚷着喊口渴,又不肯喝水。”说着,钟泠泠的妈妈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怨灵大爷见状,随钟泠泠的妈妈进了那房间。

    屋里是一个瘫痪卧床的老太太,鸡皮鹤发,但精神很好,见钟泠泠的妈妈送来水果,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怨灵大爷看着床上躺着的老太太,觉得很难受,想哭,可人都死了,怎么哭。

    随后怨灵大爷看着钟奶奶吃完一盘子水果,同钟妈妈道:“国钟他爸的尸首能安心入土,也算了了我多年的心事了。

    十年来,哪怕我已经知道他恐怕遭遇不测,也宁可安慰自己他是跟着厂里头的哪个野女人跑了。

    这忽然知道他的死讯,心里反而一块石头落地,心里虽难过,可却轻松不少。”

    “妈……”钟妈妈拉着钟奶奶的手,连声安慰。

    房间外,荀期看着紧紧贴着他的钟泠泠,有些为难地推开钟泠泠喂过来的已经剥了皮的葡萄。

    “谢谢,我不吃的。”

    原本钟泠泠见荀期推开她,还有些难受,可一听荀期说不吃,立刻脑补了荀期葡萄过敏不能吃的理由来。

    “那个荀期,你忽然到我家来,我老开心了,你要知道,我满心都是你。”钟泠泠羞涩表白。

    看着钟泠泠比桌上苹果还红的脸,一旁坐着,被全程无视的何壤,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追汉。亏她还自认为是荀期头一号迷妹,果然没对比没伤害。她这只是算是纯粹的欣赏,对男神美色的纯粹欣赏。

    只见怨灵大爷忽然从门里哭桑着钻了出来,对着荀期催促道:“我们快走吧,我待不下去了,心里好难受啊。”

    “可是你没心啊。”荀期老实说道。

    “是啊,你没心还难受?怎么难受啊,是不是来自灵魂的颤抖?”何壤补刀。

    “你们……”

    “你们……”

    同时发出两个人的声音。一边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怨灵大爷,一边是一脸懵逼的钟泠泠。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没心不没心的,我对荀期可有心了。要知道我为了追荀期,收集了他多少不为人知的情报,买了他多少喝过的水瓶和多少穿过的胖次。你们说我有没有心?”

    何壤戳了戳荀期,“你说怎么办?胖次都被人偷了卖了。”

    “可我胖次从没丢过啊。而且我从不喝瓶装水。”荀期如实说道。

    “什么,胖次不是你的?我可是每天放枕头下入能睡的啊。”钟泠泠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咦,你好恶心……”场内两泥巴人、一鬼加刚从老奶奶房里出来的钟妈妈异口同声道。

    这下钟泠泠真跳起来了,“妈!”

    “那个,我们就先告辞了。”尬笑着,两泥巴人加一鬼暗落落地逃出了钟泠泠家。

    “子孙不肖呦,我的老脸呦!”怨灵大爷嚎了一路,声音从鼻烟壶里陆陆续续传出来,经过鼻烟壶的压缩,听得何壤那个销魂。

    不管恶心不恶心了,何壤从荀期手里一把拿过鼻烟壶,对着里头道:“大爷,别嚎了,我就问你,记起什么没有?”

    ☆、第9章 洪峰水泥

    “诶诶,女孩子家家,不要那么凶嘛,尊老爱幼晓得不?”鼻烟壶里,传来怨灵大爷抱怨的声音。

    “真想一把摔了你。你说说,带你来有何用?”

    “没什么用。”荀期陈述道。

    “谁说没什么用的!”鼻烟壶里,怨灵大爷急跳脚。“我记起来了,我死的时候裤子被扒了。说起来,还是我那倒霉孙女给我激得。”

    这会,不止何壤,连荀期的眼神都是怪异。

    何壤张大了嘴巴,顿顿道:“你的裤子……被扒了!谁会扒一个老人家的……裤子?而且劫色也不带劫一老头的啊。”

    “其实这种变态还是有的。”荀期回想起他五百年的人生经历,记忆里还真有一段扒老头裤子的奇葩故事。

    “什么变态不变态的,现在的孩子还真的是……被扒裤子还有一种可能啊,被打.劫。”

    何壤想了想,道:“容我说一句,打劫老爷子钱的几率只比打劫老爷子的色大那么一丢丢。

    而且按照你今天看到新家的表现,十年前的家里应该不会有钱到能让人起贼心的地步。所以你再想想,有什么漏了的地方?”

    “嗯……”怨灵大爷实在是想不出线索来,他的记忆早已丧失在十年的时光流逝之中,对新家的反应完全是潜意识里的本能。

    “那你偷偷进老太太房的时候,有没有听老太太说起什么?”为了自家老妈,何壤耐着性子继续帮怨灵大爷分析。

    “那是我老婆,什么偷偷不偷偷的。我其实也没听多少,她一说话,我就难受。

    只听着她之前一直希望我活着,哪怕是和厂里头的野女人跑了也好。现在知道我死了,她心里也轻松了。

    诶,也是我对不起她,生前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死了还害她牵肠挂肚十来年。”

    “等等,厂里的野女人!野女人是谁?”何壤忽然抓住了重点。

    何壤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