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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情况怎样?”
“姑娘,警察找到害我的凶手了吗?”
首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快的事情。警察才将这老伯的尸体挖了出来,运了过去。我呢在警局做笔录做了大半天,要编我为什么会在发现尸体的现场啊,我又为什么会发现藏在土里的尸体。费死我一堆脑细胞。”
“红姐辛苦你了。”叹了口气,何壤知道这事得一步步来,自己再心急也没用。
“小壤你放心,如今这怨灵已经被净化透彻,你妈妈的魂魄暂时不会有事。”
何壤不由感叹有首在真好,听到老妈暂时没事,何壤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一半。
这荀期和她一同干坐这大半天,她也不求他能安慰一下自己,可这种明摆着的实情也不同她说一下,害得她的心现在还因为过于担忧而蹦蹦直跳。
(荀期:“我说了,你没听懂而已。”【无辜脸】
何壤:“明明只说一半,等于没说。”)
再看怨灵大爷,此刻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无力地飘到了角落,暗自蹲着了。
☆、第7章 论鼻烟壶
等待查案结果出来的这一段时光是很漫长的。而怨灵大爷又没了生前的记忆,根本没法说出杀害他的凶手是谁来。所以每日只能没事在器皿店里飘来飘去。
何壤现在一见这怨灵大爷就心烦,心里又记挂着还在昏迷之中的老妈,便同首打了声招呼,让首有了线索后打电话联系她。之后便前往医院安心照顾老妈。
何壤是单亲家庭,爸爸妈妈在她小的时候就因感情不和离了婚。刚开始何壤还感觉不出家庭分裂带给她的不幸,因为爸爸妈妈依旧疼爱她。
可后来随她爸爸再婚重组了家庭,有了新家要照顾的何爸爸,几乎消失在了何壤童年的记忆之中。
而何壤的妈妈之后便带着何壤改了嫁。
继父张叔是个老实人,人也挺和善的,就是何壤妈妈改嫁的时候何壤已经十来岁了,心智已经长全,对继父张叔虽然不排斥,可到底隔了一层,过于亲密不起来。
何壤刚一进病房便看到张叔打算从病房里出来,手上正领着一把热水壶,显然是要打水去。
见何壤来了,说道:“小壤来了啊。”
何壤点点头,说道:“叔。我妈怎么样啊,有起色没有?”尽管知道老妈昏迷的原因,也知道她暂时醒不过来,何壤还是忍不住问道。
张叔闻言,叹了口气,“诶,还是老样子。也不知得了什么病,好好的人说昏迷就昏迷。不过听医生说,你妈的生命体征还是正常的,所以小壤啊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好什么时候你妈就醒了。
我啊先去打个水,你来了正好看着你妈。”
何壤点点头,随后坐到老妈的病床前,替老妈捋了捋头发。
“老妈,害你的那只怨灵已经抓到了,可还得等他投了胎才能还你魂魄。所以你就安心等几天,就当好好睡了一觉,其他事情有我呢。”
三天后,何壤收到了首发来的消息,那怨灵大爷的身份已经被确认。他原本是郊区一带的居民,十年前的某天值了夜班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了,家人报了失踪,在警局有备案。
“那个,我想回家看一看,你们能不能让我回趟家。”得知自己生前的身份,而且家人依旧在世,怨灵大爷满脸渴求得看着荀期他们。
“可你家五年前就被拆了。”荀期补刀。
“老家没了,家人还在嘛,我想看看我家人。”
“我看还是让它回去看看吧,有助于找回生前的记忆,最好能想起谁害了他,破了案他也好早日入投胎。”首说着,从摆放器皿的玻璃柜里拿出一只小鼻烟壶来。“带你去可以,但你得藏这里面。”
怨灵大爷迫不及待,跐溜钻了进去。
“荀期,你带着大爷回趟家吧。大爷的家人见过我,我去了难免被他们误会。”
荀期接过鼻烟壶,点点头。
“荀期,也把我也带上。”
“你去干什么?”听到何壤要去他家,怨灵大爷忙从鼻烟壶里探出头来。这会看他大脑袋,小身体,跟个大头鬼似得。
“你转生了我妈才能醒过来,我当然得去了。”
“嘿,整得你去了我就能转生一样。”不情愿地哼了声,怨灵大爷钻进了鼻烟壶里。
“话说这鼻烟壶是用哪个部位做的,还挺好看的。”和荀期一起的时候,何壤得主动找话题,才会不冷场。
“这个你以后也能做。把鼻涕活在瓷土里面,然后……”
“好了,我知道了。”何壤决定还是停止这次的话题。
本来何壤从鼻烟壶这个名字里猜出大概和鼻子有关,本以为是用鼻子肉和泥,哪想到会是鼻涕……
这种东西,完全不想触碰有没有。
而这会躲在鼻烟壶里的怨灵大爷:大爷我有句嘛卖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8章 爱和胖次
怨灵大爷的家人在五年前用拆迁赔的钱买了房子,搬到了城里。
荀期带着何壤还有怨灵大爷摁响了门铃。
原本何壤还有些忐忑,想着等会主人家开门的时候她该编什么理由才能进门。可当她看到开门人的时候,她觉得理由已经有了。
钟泠泠,同何壤还有荀期一个学校。学得是思密达的软萌韩语,打的是汉子力max的拳击。娇弱萝莉的长相,金刚芭比的身材。公举似的名字,汉子般的嗓音。
“那个钟泠泠同学,你好啊。”何壤率先出手,先声夺人。
只是钟泠泠在大概听不到何壤说什么了,她被荀期忽然出现在家门口给震惊到了。“荀期?”
荀期见到有人叫他名字,点点头。“你认识我啊?”
听到男神同她说话,钟泠泠同学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或者是死去的爷爷赐她的愿望。“当然认识啊,我还偷偷给你写过情书呢。嘿嘿嘿。”
情书?何壤表示这不能忍,不过随即一想荀期的脑袋构造,何壤忽然心疼起钟泠泠来。
“那个钟泠泠同学,你忘了还有我。”何壤使劲挥了挥手,寻求存在感。
钟泠泠这才注意到正大门口站着的何壤,看了眼,好像在哪见过,“你有点眼熟啊。”
嘿,前些日子还一起参加过比赛,这会不认识她了。“我叫何壤,商务英语六班的。那次“校园竞技友谊赛”,你和我一组的。你不记得了?”
听到何壤这个名字,钟泠泠感觉有点耳熟,再听到“校园竞技友谊赛”后,她又仔细想了想,嘿!这不是六班的那个一拳超人吗。
“我记起来了,你太厉害了,一拳把对方的牙打掉,那人那么高的一个糙汉子,抵不过你一拳,我当时都看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