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缘故……”
“皇上驾到!”
春水面上一喜,搀着纪嫔就往外面迎去:“奴婢就说了,皇上肯定会来的。”
纪嫔也是笑逐颜开,一颗心七上八下,脚步半点儿不敢延缓,快速地朝门口去接驾。
“臣妾给皇上请安。”
骆显抬手:“爱妃请起。”
骆显进来,随意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坐在了主位的榻上。
纪嫔起身上前:“臣妾这里有上好的六安瓜片,皇上可要来一杯?”
“嗯。”骆显淡淡的应道。
纪嫔喜上眉梢,立刻让春水去张罗。
“皇上处理政务辛苦了,臣妾在家里伺候祖母时学了几招推拿的招式,皇上可要试一试?”纪嫔温柔的说道。
“你还会推拿?”骆显挑眉。
“是,祖母说臣妾的手艺甚好,也不知是不是她老人家哄臣妾的,皇上试试如何?”纪嫔的一双眼睛含羞带怯,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女儿的羞涩,楚楚的看着皇上,惹人怜爱。
“既如此,就试试吧。”骆显点头。
“皇上稍等,臣妾这就去准备。”纪嫔大喜,福了福身。
骆显看她欣喜雀跃的脚步,若有所思。记忆中,那个女人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欢喜的迎他去过,她好像永远都是懒懒散散的,靠在贵妃榻上,用一双美目不在意的看着这周遭的一切。
骆显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
纪嫔换了一身更方便的衣裳,卷起了袖子,为骆显推拿了起来。她的手柔若无骨,摸在他僵硬的肌肉上,似乎确实松快了几分。
骆显闭着眼,似乎在享受。
纪嫔悄悄打量他的侧颜,这样刚毅清晰的轮廓,好像一直都很严肃,似乎很少见他笑过。她心上热热的,觉得这一步总算没有走错。作为女子自然不能一来就把男人往床榻上拉,但如果太委婉恐怕又会错失好机会,所以她才想出了这一招,既有肌肤碰触,接下来的事情不是顺理成章吗?
她想的也没错,骆显身心放松了起来,感受到一双细腻的手在按摩自己的肩膀,忍不住伸手把人拉进了怀里。
“皇上……”纪嫔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面含秋水的看着他。
“爱妃。”他伸手抚摸过她的脸蛋儿,她睫毛颤动,轻轻地闭上眼。
那一股躁动在他心里挥散不去,他想做点儿什么,但见着她如此表现,再看看这张不是他想要的脸蛋儿,兴致大减。
“时候不早了,就寝吧。”他收回手,放开了她。
纪嫔还没有觉察出不对劲儿,她只觉得他可能是不好在榻上做这种事,所以乖巧地站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朝床榻上走去。
烛火一熄,她顺从的依偎进他的怀里,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他的身子像是石块儿一样硬,揽着她的肩膀,闭着眼,似乎已经入眠。
“皇上?”她轻轻喊道。
没有回应,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纪嫔有些失落,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她作为女性的魅力已经不足以吸引他了?
半晚上的忐忑不安,直到四更她才合上了眼睛。
而睡在她身边的另一人,则是一宿未眠。
纪嫔醒来的时候,春水告诉他皇上已经上朝去了。
纪嫔坐在床铺上,一脸茫然。比起他不来祥福宫,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他来了却不做点儿什么,这让她觉得很不安。
“娘娘?”春水轻声喊道。
“无事,本宫要再睡一会儿,你下去吧。”纪嫔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深情,状若无恙的说道。
春水理解偏了,她以为是主子昨晚伺候皇上太累了,所以要补眠,顺从地退了下去。
而此时清泉峰上,舒慈被师姐摁在一个大大的浴桶里,即使蒸得全身是汗也爬不出来。
“师姐……”她气若游丝的喊道。
坐在一旁的道姑老僧入定一般,说:“还有半个时辰。”
“师姐,我不行了……”舒慈的眼皮被汗水压得快要闭上。
道姑不理她,闭眼打坐。
“师姐,求求你,放我出来吧……”舒慈软绵绵地喊道。
道姑睁开眼:“我可不是那位,你不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
“我好难受啊,我的脑袋像是有一百只蜜蜂在嗡嗡嗡……好热啊……”
“忍着。”道姑丝毫没有心软。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事情起源于十天前舒慈让紫婵去找师姐取避子的药方,没想到紫婵把人给请了来,一号脉,这才得知她有宫寒的毛病,根本就不能喝避子汤。
“你要是想日后有孕,最好不要乱动。”道姑说道。
“不想啊……我一寡妇,生孩子不是笑话吗……”舒慈闭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汗水混着药水,一股浓烈的味道阻塞了她的嗅觉,她的脑袋一团浆糊。
道姑说:“还有五天我就可以把你这毛病根除了,所以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舒慈垂首,快要闭气了。
蒸汽萦绕在了整个屋子里,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
“时间到了。”道姑看了一眼滴漏,宣布结束。
浴桶里的人早已没有了反应,她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师姐大恩大德,骆某没齿难忘。
舒慈:你妹你妹你妹!
骆显:夫人小心动了胎气。
舒慈:要你多管闲事要你多管闲事要你多管闲事!
道姑:不客气。
☆、33这就结束吧
舒慈晕了, 紫婵紫鹃她们手忙脚乱了起来。
“慌什么,人还没死呢。”道姑站了起来, 抄着手, 说,“把她擦干后抬到床榻上去吧, 别把地板弄湿了。”
紫婵:“师太……”
道姑拍了拍道袍, 说:“告诉你们主子,不用客气。”
紫鹃:“师太……”
舒慈被安置到了床上去, 她双眼紧闭,全身泡得发白, 额头的汗珠一层又一层, 全身乏力。
道姑为她号了脉, 说:“这副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的,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那主子何时会醒来?”紫婵担忧的问。
“已经醒了。”道姑伸手,掐了一把舒慈的脸蛋儿, 滑得跟鸡蛋似的。
“别掐,疼……”舒慈皱眉, 缓缓睁开眼睛。
“主子,您怎么样了?”紫婵一喜,凑上前, 跪在榻边。
“无事。”舒慈摇头,抬手一指,“但你们那她给我拖出去。”
道姑挑眉,哼了一声, 甩手离开。
舒慈的手臂重重地搁下,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主子,您先睡会儿吧,奴婢去给您熬粥。”
“不用了,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