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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保证,只要您服个软,陛下肯定就和您和好了,就和当初您回到承乾殿一样,很轻松的,娘娘。”
    他满怀好意地劝说着,甚至连主意都想好了。
    戚常念看着李德善,心底叹了口气,纪昀深何德何能有他这么伺候他给他转圜?
    李德善满眼期待,在他看来这事儿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个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儿,谁先服个软道个歉就完了,大家都好过日子。
    陛下身为帝王,贵为天子,九五之尊,让他低头可能难了些,但他做的那些事儿又明显得带着讨好意味,这意思到了就行,皇后娘娘再口头上说上一声,或是也送个什么东西,给个台阶下,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到底是他的美好幻想。
    只听戚常念笑着问:“你想让我给他台阶下,是吧?”
    李德善满眼放光的地点头,最近御书房伺候的日子可真是太难过了,陛下想一出是一出,阴晴不定的,还是赶紧和好吧!
    只见戚常念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然后道:“那你让他给我跪下,我就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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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跟姓郑的睡过没】
    【李德善是“猴子”请来的_逗比_救兵?【他是来卖萌的嘛。】
    【加油】
    【好看】
    -完-
    第28章 、幻想
    ◎戚常念不知道那日李德善回去是怎么传话的。
    但是没多久◎
    戚常念不知道那日李德善回去是怎么传话的。
    但是没多久之后,纪昀深又回到了承乾殿,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把之前的那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
    戚常念都要给看笑了,骂了句,“贱得慌。”他还真是比自己能忍很多。不过这也让戚常念越来越嚣张,甚至嚣张到明目张胆就和张潮生在承乾殿里见面,讨论在哪儿见安远侯为妙。
    张潮生道:“安远侯久居北部,要请动他可不容易。”尤其是戚家之亡是帝王之怒,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无法阻止的灾难,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明哲保身。他又道,“我已去信河东,叔父若是念及旧情,恐会帮忙,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戚常念扯了扯嘴角,淡笑道:“无碍,他来不来,见与不见不是最重要的,你将我与他私联的消息散布出去了便可。他也出身怀北戚家,同样位高权重,有了他牵扯其中,贺奇必然会坐不住,戚家拿不下又要失十六卫军的统领权,到头来两头空,他就算是想乖乖听话去怀北也忍不下这口气。”
    她抿了一口茶,忆起往昔,道:“昔年他从戚家出去建功立业,便与戚家断了往来。那时他曾告诫过父亲,戚家百年盛世,名声在外,树大招风,来日必有祸患。父亲也一直将他的话紧记于心,但架不住戚家体量过大,猛虎虽不下山,可人人皆知猛虎可怖,妄想除之而后快。戚家所在是帝王之不能忍,戚家灭亡也是必然的。”
    张潮生眼睫微颤,她一个女孩子,如今能够清醒理智地说出这些话,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心底到底有多少苦楚。
    谁能想到当年的预言会来得这么快呢?说起来,她也是这祸患中的一环,如果不是她引狼入室,戚家也不会分崩离析得这么快。
    戚常念眼神放空,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她能接受,帝王又如何,如果这个帝王不能容忍,那就换一个好了。
    她道:“他自那时起就是一个极其知晓权衡利弊之人。我也不指望他能看在旧日情分上来祝我成大业,无非是想搅浑水,让他也扯进这一场戚家旧部的争夺之中。”
    更何况,如果贺奇再忠心一点,还不反抗,她便会将戚家旧地藏有武库的消息放出去。
    到时候,就由不得他选了。
    只是那时候乱的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怀北了,恐怕整个朝堂都会起异心。
    谁都知道戚家当年的辉煌,若是掌管了武库,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权势和财富集于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大道之上就只会铺满利欲熏心的尸骨。
    她微微垂眸,掩饰住自己心底的疯狂。这一点上,她和纪昀深一样,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可以牺牲天下安宁的小人。她认了,如果真有报应,那就等她下地狱的时候再去阎王爷那里被审判吧。
    张潮生听着她分析的话,微叹了一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收起脉枕,正色道:“娘娘的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今拿些轻物不碍事,但还是要小心不要提重物,不要再撞击。”
    戚常念嗯了一声,然后举起手腕对着窗外的光线看了看,瘦削的皓腕在光线下显露出了女子的纤细柔美,可是上面却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破坏了这一切的美感。
    她说:“我幼时在战场,后来嫁给纪昀深,这一生也算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了,我身上的疤痕早就多到数不清了,可只有这几道是被我最亲近的人划的。张潮生,你明白这是种什么感受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苍茫的大海一样。
    刚走到门口的纪昀深停住脚步,面色无波。
    张潮生愣了愣,看着那双手,算不上多细腻多柔若无骨,上面甚至还有老茧,配合着那两道凸起的疤痕,若说是男子的手也不是没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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