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母不会有意见吗?
不贺淑君的声音慢慢沉了下来,父母会与孩子遭遇一样的体罚。孩子自习的时候,父母就会陪同在一边。所以,如果孩子走神了,父母当然也有责任。
父母的惩罚会在晚上的时候进行。
可是这样的话神婆想了想,将矛盾转嫁给了家庭?老师又会怎么样呢?
老师的惩罚不会这么严重,因为一名老师对应了几十个学生,不可同日而语。
贺淑君用一种十分复杂的语气解释着,自从进入宿舍,她的语气始终都是这样,老师对应的是周考考评,拿学生的成绩说话。
神婆迟疑着,还是问:如果成绩不够好呢?
说明老师还不够尽责。贺淑君说,所带的班级成绩倒数第一,老师就会公开处刑。由学生们秘密投票选出他的惩罚。
神婆张了张嘴,然后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贺淑君毫无感情地扯了扯嘴角。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故作轻松地问:所以,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走吧神婆声音轻柔,你也不喜欢这里,对不对?
贺淑君茫然地看着宿舍的天花板。那是洁白的瓷砖。过于洁白,就会透露出一种令人震惊的冰冷与偏执。
她说:是的,我不喜欢。或许我的朋友曾经就遭遇过「热刑」也说不定。
神婆又说:这两个孩子,我们要救他们吗?
贺淑君沉默了许久,才声音沙哑地说:救她说,即便救了也无济于事,但是,总不能不救。或许,我们这一次就能够成功呢?
成功神婆有些困惑,可是随后,她又说,是的,我们能成功的。整个世界都等待着我们的成功。
贺淑君已经不知道,神婆到底有没有恢复自我意识了。
她不禁想,难道,这就是带上神婆的意义吗?看起来,神婆这样特殊的直觉,可以给予无形的安慰与支持。
起码,贺淑君这个时候就因为神婆的话,而感到舒服了不少。
她喃喃说:是的,全世界都等待着我们。
神婆静静地看着贺淑君。
在她与她的女儿重逢之后,她表现出来的那种神经质的感觉,似乎已经消退了不少。
她们关掉了浴室里的水龙头,弄得衣物都湿透了。那两个学生她们却无能为力了,只能搬到更衣室那儿,让他们躺一会儿。
他们这样会死吗?
不会。贺淑君摇了摇头,只是会吃一点苦头。很快就会有医生来检查他们的身体。
神婆无言以对,却看着那两名默然无语的学生,喃喃说:为什么不逃?
因为,学生们也是这样想的。贺淑君的语气反而冰冷起来,他们也同样被疯狂控制了大脑。他们成为了学习的工具。
真可怕
贺淑君定定地盯着这两名学生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脸颊被热水烫到起了水泡,也或许是之前经历这样遭遇的时候造成的。学校里总是那几名不安分的滑头学生。
终于,她说: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噩梦。
噩梦?
贺淑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她也没想遮掩,就说:这样的地方被称为噩梦。
她带着神婆往某间寝室走过去,噩梦的内容,就是基于人类疯了,还有天火降世之后的世界产生的。
神婆似懂非懂地听着,她没有去纠结那个记忆中毫无存在感的词语,只是问:那么噩梦为什么会产生?而且还能够让我们进入?听上去非常的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游戏。
游戏?神婆更是奇怪,问,可是,游戏是为了娱乐吧?
娱乐
是的,游戏当然是为了娱乐。不管游戏市场如何发展,单纯能够给人带来快乐的游戏,必然能够受到欢迎。
而《逃出生天》也是一个游戏。
谁能从这儿得到快乐?
人类当然不可能幕后黑手?
那群幕后黑手,就像是看戏一样地观看着人类在窄楼中的演出吗?
贺淑君这样想着,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如果他们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人类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蚂蚁罢了,谁会通过蚂蚁来获得乐趣?
小孩子?变态?
尽管这个猜测已经足够可笑了,但是贺淑君仍旧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随意的猜想罢了。
说到底,他们连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到底是否存在等等问题,全都不知道,就更加不会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将人类投放进这个游戏了。
所以最终,贺淑君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像是天降横祸吧。
天火降世,就是这样的表现形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