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鞭炮与礼乐声中,秦鹤洲的乘舆被抬到了陆府门口。
他自己伸手掀开了帘子,自己走了下来,没让任何人扶,当然也没人敢扶他。
金花首饰被他扔了,衣服上繁复的缀饰也被他给扯了,所以今日他冠发简单地束起,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陆府,一点不像是要嫁人的那个。
一旁的围观群众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说一句“都御史大人您开心就好。”
当秦鹤洲在喜乐中走到陆凌川面前时,两人相视一笑。
如果坊间的百姓见了,估计会立即兴奋地跑出去,大呼“我就和你说第二个版本是真的!”
主婚人将代表着“永结同心”的红绸放到两人手中,这一回,他们在所有人的瞩目下,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待外头的那些仪式结束了之后,秦鹤洲便回了房间等陆凌川,陆凌川在外面和客人一一敬酒。
当初婚约还没定下的时候,秦鹤洲曾笑着说过,“子川娶我,这不是占了我便宜吗?”
陆凌川倒不在意他这番自卖自夸,只是掰过他的手指,认真地说道,“那不正好,还省了让你敬酒,到时候喝两口人都飘了。”
每次回想起这句话,秦鹤洲嘴角就会浮现淡淡的笑意。
只不过,这一次喝飘了的人还是陆凌川。
秦鹤洲在房间里大概等了两个时辰,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陆凌川站在门口,身形有些晃,两个下人急忙扶住他,他瓷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后颈。
见状,秦鹤洲走上去从侍从手里接过他,随后又挥退了下人。
“喝这么多?”秦鹤洲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陆凌川喝得摇摇晃晃的,扑在他怀里,手四处乱指,嘴里嘟囔道:“都......都,都怪那帮老东西,不停地灌我酒,尤其是那个姓薛的,薛,薛什么来着?”
秦鹤洲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失笑道:“醉得连人都叫不出来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记得,”陆凌川抬起发红的小脸,信誓旦旦地看着他,道:“你......你嫁给我了,你就是我夫人了。”
秦鹤洲愣了一下,陆凌川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起来,“合卺酒还没喝?!”
“还能喝吗?”秦鹤洲扶着他的腰,将他捞起来,带着人往床那里走。
“能喝,为什么不让我喝?”陆凌川不解。
“好。”秦鹤洲有些失笑地从托盘里,将交杯酒拿起。
两人饮完合卺酒后,陆凌川将酒杯往托盘里一扔,整个直接翻身/跨坐到秦鹤洲身上,抓着他的衣襟,急不可耐地去亲他。
秦鹤洲托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掉下去。
一吻完毕,陆凌川被亲得有些缺氧,但仗着酒劲开始大放阙词,
“今晚,我......我要在·上面。”他的额头靠在秦鹤洲的颈窝上,动作却越发放·肆。
见状,秦鹤洲勾了勾嘴角,“随你。”
“啊,真的吗?”
“真的。”
于是当晚,
陆凌川的眼角不住地溢出泪水,当对方危险的气息逼近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开始不住地求·饶。
“不是都满足你了吗?”秦鹤洲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不......不是,你......慢......”他后面的话没能再说出来,因为秦鹤洲一下子加快了攻·势。
而始作俑者却还在他喘不上气的这个当口凑到他耳边,放慢了语调,道:“乖,叫我一声夫君,我就慢一点。”
陆凌川眼角泛红,空气变得有些潮湿,像是被海水包裹,他下意识地搂上对方的脖子,像小猫“咕噜”一样,语调软到了极致,喊了声,
“夫君。”
·
次日正午,日上三竿。
陆凌川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时,秦鹤洲正好推门进来。
“嗯?几时了?”他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是不是要......”
“没事,”秦鹤洲笑了笑,走到他的塌边道:“我已经去敬过茶了,就和他们说你昨晚喝醉了,还没醒。”
陆凌川这才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声音很轻,“怎么不叫我?”
见秦鹤洲笑着不语,他的脸上又蓦地浮现一层薄红,“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多了。”
秦鹤洲凑到他嘴角,亲了一口,“子川喝醉了之后,可是说了不少平时不会说的话,真怕下次......”
陆凌川连忙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再也不喝了。”
秦鹤洲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传来一声电子音,
【宿主,恭喜您已完成联姻的任务,和陆凌川联姻之后再在这个世界吃二十年的软饭便可前往最后一个任务世界。】
秦鹤洲说了声,“知道了。”
就在他以为系统已经消失了的时候,
电子音再次响起,小声嘟囔道:
【不过看这样子,您都当上都御史了,也不用吃软饭了......】
关于都御史秦鹤洲的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
就在他的势力如日中天,人们纷纷猜测他会不会赴谢钧后继之时,他却与陆凌川一道隐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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