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愧疚的!他不配!
又给自己洗了好几遍脑,好不容易使愧疚感消散了些,池桃抬头,气势汹汹地看向另一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二号侧着头,单手托住下巴,肘部撑着桌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接触到她的视线,他直起身,忍不住调侃她:“看你一直在发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这儿还有个大活人了。怎么,现在是感到对不起他了?”
“……”池桃翻了个白眼,很想骂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踹了他一脚。
温文尔雅真的假的尚且不知,狗是真的挺狗的。
“你还挺没良心。”陈盛南悠闲地喝了口茶,继续道,“刚才好心帮你试探了一下,他好像挺喜欢你的,你不也喜欢他?怎么不在一起。”
两人在外边的时候就加了微信,池桃有被无语到:【你哪只眼睛看出他喜欢我?】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池桃认真给他纠正:【他只是想要和我签合同给他赚钱,而且我也不喜欢他。】
陈盛南笑了声,懒得和她掰扯这个话题:“你的感情是你的事儿,你自己明白就好。”
“不过呢,作为你选我的报答,告诉你个秘密。”他扯开话题,“我刚才给盛源说了,在这儿遇到你的事情。”
“他现在应该正在往这里过来。”
第8章 趁风 别装了。
经历过“新欢”和“旧爱”的修罗场,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池桃都平静了。
她慢吞吞地啊了一个字节,打字发消息:【他不是在拍写真吗。】
陈盛南似笑非笑:“我告诉他,他不来你就要走了,他的工作效率瞬间提高了很多呢。”
还真是亲哥。
陈盛南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好好先生的样子,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而后在背后,你看不见的地方,不动声色捅你两刀,刀刀见血。
池桃记得,小学时带头孤立他,骂他小胖墩的两个孩子,后来好像都道歉搬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盛南说了什么。
这么看,陈盛南对她和陈盛源还是不一样的,做事都会当着他们的面,比起捅刀,更像是在逗他们玩儿。
就像今天主动挑衅傅寻止。
也算是一种特殊待遇了。
池桃正感慨,陈盛南突然望向门外,悠悠道:“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贝壳风铃叮叮作响,拉扯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有人进来了。
她顺着望过去,进来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穿着完全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宽大的外套,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整张脸,在人群却更显得突兀。
效果适得其反,一进来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这夸张到近乎瞩目的装扮。
池桃眼皮子连着跳了好几下,很想装作不认识,没等鸭舌帽走过来,她和陈盛南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
两人同时起身,池桃带着他往楼上走。
楼上空间不算很大,是四五个单独的小房间。米黄色的纱帐作为门,日式的榻榻米布置,四周挂上大江户时代的油画和一些和风小玩意儿。
喻斐很喜欢和风,这些小玩意儿都是她从日本的小店里淘来的。
陈盛源前脚刚迈进门,瞧见池桃,顿时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原地蹦起来大喊她的名字。
注意到她的动作,才倏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公众人物,又硬生生把嗓子眼的话憋了回去,沉默地跟着她上楼。
进了包间,不等池桃打字,陈盛南睨了自家不成器的弟弟一眼,很是嫌弃:“白痴。”
“?”莫名其妙挨了句骂,陈盛源摘下帽子和口罩,不乐意地叫了起来,“哥你骂我干嘛啊?我这装束隐蔽性不够好吗?几个月没见,你对我的第一句问候,竟然是白痴?”
话音刚落,也不等陈盛南回应,他视线转向池桃,兴奋地像找到了老母亲的小鸡崽:“桃子姐!好久不见了!一直想找你可没你联系方式,微博也联系你了可是你不回我!”
池桃还没和他打招呼,闻言顿了下,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我微博?】
陈盛源从自家哥哥那儿把手机抢过来,乐呵呵地和哑巴桃对话:“那个四格漫画啊?恰个桃子吗,那个不是你吗?”
好家伙。
知道恰桃是她的,除了当时高中和她关系好的,知道她和傅寻止经过的同学,陈盛源还是第一个。
虽然池桃和傅寻止闹得很火,附中论坛上至今还挂着为他两BE感到可惜的帖子,也很少会有人把林桃和沈寻,和他们两个联系起来。
除非和他们其中一个很熟,能隐约从漫画中看到他们的影子。
网上对于《我和我的聋瞎老公》这个四格漫画的真实性,一直都是众说纷纭的,有说觉得挺真的,有说假到离谱的。
恰桃本人是没有做过任何关于漫画真实性的声明的。
所谓记录日常,所谓现实生活改编,都是营销号带的节奏。
不过这些节奏少不了池桃的推波助澜就是了。
“你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吗?”察觉到她脸上的疑惑,陈盛源笑呵呵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你幼儿园的涂鸦和这个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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