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个扮演思考的在A,一个装欺诈的在B,也太当别人是傻子了。
戏剧就去打了个圆场。
装欺诈的斯文男脑子转得也很快,拉着戏剧两个人单独走了。
徒留被抛弃的战斗在后边,像是被丢弃的原配一样,只能一路捡东西,收集了不少火柴盒和破烂。
队伍前方,戏剧坏笑着:“兄弟,你在装欺诈呀?”
斯文男也同样回以微笑:“兄弟,你在装思考呀?”
戏剧眨眨眼睛:“是呀,是呀。”
可斯文男肯定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的兄弟,实际上也在套路他。
戏剧悄悄回头跟戚谋吐了吐舌头,摆摆手。
戚谋小声说:“好可怜啊,装了欺诈还要被骗。”
“怪就怪遇到本尊了。”阎不识盯着戏剧的砍刀,挠了挠手心。
戚谋摊手:“非战斗系代号,能不能不要成天想着打架?”
不过,戏剧拿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真遇到开打的情况,肯定得把刀给别人。
一行人各怀鬼胎,在雪地里调笑着慢行,谁踢到了块石头,捡到了个皮带,都要拿起来炫耀一番。
在冰雪覆盖的地方,黑夜总是更漫长。
这第一夜,仿佛只是给所有人一个熟悉的机会。
寒风也更加不近人情了,想要把每个人生吞活剥般地撕扯着他们。
一路顶风,他们总算到一处树木繁多、能稍微避避风头的地方,刚巧的是,这里有三顶简易帐篷,和一笼已被熄灭的篝火堆。
戚谋想了想:“别先把自己冻死了,leader,怎么办?”
戏剧摸摸胳膊:“雪夜露营,真有你的。”
斯文男说:“走了三四公里了,还没见到建筑,得再走走吧?”
戚谋拿着照相机,调节好参数,在取景框中将远处放大,说:“似乎有城镇,不过很远。”
戏剧偷偷站到司斯身边,两人避着别人视线,小声嘀咕。
想来是真假思考进行了信息交换。
戏剧再次不着痕迹地回到斯文男身边,说:“我们砍点柴火,一晚上冻不死,挤一挤也能睡下,再走下去才容易出事儿。”
斯文男看遍所有人,问:“怎么分配?”
八个人,三顶帐篷。
“你们在意我啊?无所谓。”舞女小姐姐很大方,拉开一顶就要进去,“来,随便来,我不避嫌。”
女孩很慷慨,但谁也没动。
半晌,浮卓悉悉索索地钻进去:“那……舞姐姐,我和你一起。”
舞女摸摸浮卓脑袋,笑声清脆:“乖孩子。”
随后,浮卓就被拽进了帐篷,临走前一声惊呼,让人也不知道是谁更害羞一点。
戚谋拍拍身边两个:“思思,小识,两个孩子都离不开我。”
反正当时在孤儿院都一起躺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戏剧冲戚谋暗搓搓比了个可恶的手势,把砍刀递给健气男:“来,劈个柴。”
健气男看着手里的刀:“……我的代号就是用来劈柴的吗?”
戏剧点头:“大哥,加油,我们都很弱小。”
健气男狠狠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去卖力地劈了一地柴,生火取暖。
戏剧成功打入对方内部,和B组的两个男人睡在一块。
戚谋拉上了帐篷的锁链,晃了晃只有半瓶油的油灯,躺下看着司斯和阎不识。
司斯终于吐了口气:“……我都要成愚人了。”
“你本来就是。”阎不识毫不留情。
如果不出意外,一晚上就会这么安稳的过去。
可谁会真的觉得安稳呢?
微弱的尖叫在夜里骤起,夹杂着雪块儿被踩碎的声音。
野兽在向他们靠近,好在听起来只有一只。
戚谋灭了灯,屏住呼吸等待。
那个能打的一定会先上的。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有武器刺入肉身的声音,给寒冷的夜蒙上了更深的危险。
戚谋拉开一条缝隙,看热闹。
缝隙被撑大了,司斯也在看热闹。
拉链被彻底拉开了,阎不识也在看。
三个人的脑袋一个叠着一个,无比喜庆。
只见战斗一手提着砍刀,和一只两米长的雪怪在搏斗。
雪怪长得不像任何动物,通体雪白,獠牙锋利,脑袋小,身子狭长,很有敏捷的战斗力。
战斗下起手来毫不手软,那浑白的雪怪已经被染了半边红。
但除了他,谁也没扑上去。
又是一次迅猛的劈砍,雪怪总算歇菜了。
戚谋带头鼓掌。
全员呼喝,掌声哨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你们可以不要只是看着吗?”战斗累得气喘吁吁,擦了擦头上被溅上的雪怪血,“行吧,没事,一般般,哥哥罩着你们。”
只见这人胸前的金属牌亮了一下,数字变成了1。
阎不识和司斯分别是2和3了,戏剧直接被踢出排行。
斯文男看了一眼所有人,半是笃定地猜测道:“人气排行?”
戏剧微微点头回答他。
舞女捧起脸,毫无感情地读着:“哇,哥哥好强。”
“哇,哥……咳,很好,看来我们不需要担心敌袭。”戏剧又钻回帐篷,探出个头,“哥,要不你守夜吧?万一你睡着了,有怪物来攻击小孩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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