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免跟着哈哈大笑。
斯文男揉了揉嘴角:“你们四个是一起的吗?我只和这家伙是,见笑了。”他拿食指戳了戳健气男。
既然对面是散排成组……
戏剧大方走到两组人中间,站得很直,很有领袖感地说:“不,我是独苗,他们三个一起的。不过现在,我们八个才是一个团队。向深处探索,相互认识一下吧。”
不愧是戏剧,这就把他们甩了,还在那团结竞争对手。
“没有别的组的人了吗?”斯文男回头看看断桥。
戏剧摊手:“有我们也不用等,节目组没说,如果有,会跟上我们的。”
斯文男和煦地点头:“大家能进到这个节目来,实力都是不错的。所以直接摊牌吧。”
这是在示意大家直接摆明代号。
戏剧正义凛然,第一个开口:“嗯,我是思考。希望你们都跟着我走,有事的话我会想办法。”
斯文男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被占了代号的司斯眼皮都不眨,在那玩积木。
舞女也很快举手:“我是【动物】,嗯,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如果遇到小动物,我会向他们问路的?”
戏剧学着司斯的沉稳语气,道:“好。”
健气男噗嗤笑了一声:“是挺可爱的。”
八个人背对雪崖向前走着,一时没人再说话。
好像都想让对方先说。
是一场比拼耐心的游戏,不过很快就有人出局了。
健气男瞥了戚谋他们一眼,拍了拍胸脯:“我是【战斗】,遇到危险包在我身上。”
这人瞧着是挺凶的,戚谋还挺满意的,反正要是遇到敌袭,让他先上,好耶。
复生看了眼对他已经知根知底的三个,弱弱地说:“我……是不能说的代号玩家,请理解,谢谢。”
在第一个本里,复生也没有直说,也许这与他的技能有关,好在没人为难他。
B组已经摊牌大半了。
斯文男轻轻拍了拍戚谋:“你们呢?”
司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把玩手里的积木。
B组的人满脸疑惑。估计都在想这人怎么回事呢?
戚谋这时才扬起了笑,怜爱地摸了摸司斯脑袋:“真不好意思,我是思思的看护人。思思的代号是【愚人】,孩子还小,多照顾照顾。”
健气男瞬间脸色变了,阔步走到司斯跟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几乎声泪俱下:“兄弟,你怎么可以是愚人,你骗我的吧,你们骗我的吧?”
这人这么激动做什么?
舞女看他这样,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开口:“呃……他好像真的是愚人,我们之前见过,他全程不仅不说话,就知道给他看不懂字的看护人递东西,还把我和浮卓写死了!”
戏剧躲在队伍最角落,咬紧牙关忍笑,浑身颤抖。
阎不识都咳嗽了两声,低声咕哝一句:“傻死了。”
戚谋的戏很足,脸上堆满了无奈:“真是对不起啊,小孩子哪儿都不健全。”
司斯狠狠地捏了一下戚谋的手,仿佛内心在悲愤。
舞女叹气:“可惜了,长得这么帅……”
“不如你看看那边的思考?单身。”戚谋指指戏剧。
戏剧还真亲切地来找舞女聊天了,话题从衣服打扮到音乐品味,渐入佳境。
健气男神色灰败,暗搓搓地看了一眼斯文男。
司斯看着戏剧,眼睛红得滴血,偷偷在戚谋手上写:换个城市生活吧,这个八方城,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戚谋慈爱地摸摸司斯的头:“儿啊,在八方城你好歹有被动技能呢,这要是出去了,得多蠢呀。”
阎不识彻底忍不住了,捂住脸,身体微抖地靠着戚谋笑。
司斯捏着戚谋的手,仿佛真的变成了愚人,在那一动不动的。
健气男不死心,走到阎不识身边问:“那你呢?这满眼写着杀人的疯批样,得是个战斗系吧,不然就我一个,是不是有点……”
阎不识不理他,还扭头当什么也没听到。
戚谋又打圆场:“不好意思,小识不爱搭理别人。也不用问我代号了,我养这两个孩子不容易,只要这场游戏赢了,就能去挑战【看护】的代号试炼。”
健气男愣在那里,半晌开不了口:“……”
知道一切真相的复生眼睛一闭,一句话也不敢说。
戏剧咳嗽两声,压住笑问斯文男:“那你呢?”
斯文男抬了抬眼镜,冰天雪地里,哈出的气总变成白雾,他不得不把眼镜摘了,随后说出一句震惊全场的话。
斯文男:“我是欺诈。”
风雪都停了一瞬,世界安宁而静默。
健气男阳光大方地说:“他真的是欺诈,没听见刚才的广播吗?我这兄弟命途也是不容易,打了一年的野本,终于回归了。”
A组人表情几乎没变,但内心想必都已经笑成魔鬼。
什么,这年头连欺诈名声这么差的代号,都有人伪装?
还伪装到正主面前了。
戏剧反应很快,走去斯文男面前,亲切地勾肩搭背:“不是说好带我吗,怎么还和别人来了?”
B组的其他人愣在那,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戚谋心里清楚。
他刚才登录玩家殿堂,许多人都能见到他和思考在一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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