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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听了个目瞪口呆,好吧,是她见识短浅了。
    李秀琴拍拍女儿手背,“行了,咱们先去看看院子。”
    林晓点头应是。
    她这边带人测量屋子,萧定安却在演武场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到家里,可有哪些地方不满意?
    武场上双方正在缠斗,好不容易胜负已分,站起来归位,按照规矩萧定安该给他们点评,却见他迟迟不说话。
    那两名护卫保持跪拜的姿势,心中忐忑不安,胜邪侧头,才发现世子的异样,忙凑过来,轻咳一声提醒。
    萧定安这才回神,点评几句后就让人下去。
    下衙之后,萧定安一刻不曾逗留,头一回准时下衙,翻身上马直奔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门口,他直接将缰绳扔向身后,阔步往里走。
    张瑞和迎上来,他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
    张瑞和笑道,“其他的地方,郡主都很满意。她只要了主院右侧的院子。说要当实验室。”
    萧定安蹙眉,“只改动这些?”
    “对。”张瑞和笑道,“郡主非常满意。”
    为了成亲,萧定安将府上休整过。路面全部铺了水泥地,窗户全部嵌上玻璃,挂上窗帘,就连衣柜的造型也是林家那样以挂为主的造型。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满意就好。”
    八月底,尉迟恭从云南府归来。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到了京城,没有第一时间去告状,而是到了林府找林满堂。
    林满堂好不容易有个休沐时间,正在后院晒太阳,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尉迟恭来了,他立时醒了,有些不可思议,“他来找我干什么?”
    李秀琴让丫鬟给他拿见客的衣服,揶揄道,“兴许他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林满堂摇头,“怎么可能。我又没犯错,哪用得着改过?”
    换完衣服,林满堂示意李秀琴准备茶水。
    李秀琴点头,吩咐丫鬟去沏茶。
    林满堂溜溜达达去了前院,看到气势汹汹的尉迟恭,上前与他寒暄。
    末了,林满堂将人请到书房。
    丫鬟端茶上来,林满堂示意尉迟恭品茶,“这是普洱茶,尉迟大人刚刚从云南府回来,想必也喝过。您尝尝?”
    尉迟恭粗人出身,他疯了才会花几百两银子买几两茶,可人家让他喝,他也不能不喝,就浅浅饮了一口。
    滋味还成,但是跟这价钱相比,就不值得了。
    尉迟恭是个急性子,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道,“我刚从云南府回来。查了你的账。”
    林满堂不动如山,掀了眼皮瞧了他一眼,等他下文。
    尉迟恭坐直身体,因为脸长年板着,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说话更是铿锵有力,“你的账目没有问题。”
    去云南府之前,他是自信满满的。上百个县,每个县一万两银子。从上往下发,经过那么多双手,很难保证没人贪污。只要他抓住有一个官员贪污,林满堂就是失职。可事实上,还真就没有。
    因为林满堂之前杀鸡儆猴,直接将贪污的官员全家打成了军户。
    也因为林满堂给了这些官员好处,只要谁将这事办的好,他都会给予奖励,这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谁也不许眼馋。
    他在云南府的时候,官员对他怕得要死。可等他走了,大家又全都想他。
    因为这个知府很大方,他会听取你的意见,你要有好点子,他会给予肯定,而后全府推广。
    他在任上每一笔款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不曾贪污一文。
    尉迟恭查过那么多官员的账,几乎一查一个准。就是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查账,多多少少都能找出问题。
    可林满堂经手那么多银,却能做到分文不取,这份心性让他为之侧目。
    当然在尉迟恭看来,官员不贪这是本分,没什么值得夸赞的,让他惊讶的是林满堂的赚钱能力。
    他在云南府当四年知府,开了五分之一的荒山,百姓收入直接翻了十几倍。
    原先百姓只是能填饱肚子,现在却有一半人家盖起了砖瓦房。
    尉迟恭常年苦大愁深的老脸此时咧开,嘴角努力上扬,双目灼灼盯着他,“你有如此强大的挣钱本事,老夫恳请你帮助全国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林满堂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拿帕子抹掉嘴角的茶啧。
    一个对你喊打喊杀的人突然冲你笑,这怎么那么诡异呢?
    第270章
    丫鬟机灵, 很快给林满堂重新换了一杯茶,这次林满堂捧着茶刮擦茶盖,始终没说什么话。
    尉迟恭以为他不肯, 开始讲起自己的生平, “我从小是个孤儿,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稍微长大点,我跑去隔壁村学堂后面偷偷跟着识字,先生瞧我有读书天份, 便将此事告诉老族长,老族长考较过我的学问,便倾全族之力供养我。”
    “那时候,我们族很穷,家家户户过得都很艰难,自家都养不活, 哪有钱财供我读书。是老族长挨家挨户做工作,才让族人同意。有一年,好不容易是个丰年, 家家户户多收了一斗粮, 大家都很高兴,老族长还说我读书辛苦, 过年时给我炖条鱼吃。可没想到第二天官兵上门收粮, 说丰年要多收一斗粮。村里那些叔叔伯伯们给衙差跪下磕头, 额头都磕出血泡,也没能换回他们心软。后来我才听人说,咱们县里换了个新县令,那是个怎么喂都喂不饱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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