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书记的爱人陈文霞也说:“去我家换件衣服吧,事情咱们慢慢说,张悦斋不是那样的人。”
保剑英难过的手捂着嘴巴眼看就要哭了。
而徐俨呢,要不是突然的调动,很可能她在成县劳改农场两年,三年,甚至五六年,丈夫可能都不会来找自己,那种打击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同志们,这是一位劳改犯,天都这么黑了,我们交接完还得回成县呢,你们以后慢慢聚,好不好?”送徐俨来的民兵说着,握了握陈文霞的手,指着小白楼说:“你们厂的革命意识和革命氛围特别的好,我们得向你们多多学习。”
小白楼简直成革命样板了,两个民兵左看看,右看看,毕竟这年月粮食和菜比啥都重要,看到大家种的标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看就是准备要回家种标语的。
徐嫂子看徐俨就那么跑了,着急啊,急的直跳脚,都没敲门就跑苏樱桃家来了。
“我的副主任,小苏,你看见了没,大稀奇,徐俨被调回来了,但是……”她简直要咬牙切齿了,恨不能再走立刻就出去宣扬宣扬:“徐俨压根儿没想跟张政委离婚,她是被离婚的。”
冲进门,就见苏樱桃趴在窗台上,也正在回头,而邓博士,就弯腰站在她身后。
向来冷冷淡淡,在外面不怎么说话的邓博士这么有情趣,趴在妻子的背后?
徐嫂子又急又忙,赶了忙儿的要往回折:“算了算了,你们肯定不关注这个事儿。我先走啦……”
她得把这事儿满厂子大大的宣扬一番去。
邓昆仑给吓坏了:东方式的不礼貌,非但母亲动不动就想来干涉他的私生活,邻居家的女人连门都不敲就会往家里闯。
好吧,这些他都忍了,但是,保剑英的态度他完全无法忍受。
“东方式的表里不一,我们一起工作,我亲眼看到的,她对张悦斋的主动关怀,以及频繁的性暗示,才让张悦斋误以为她对他有意思,俩人才正式宣布在一起的,可她刚才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是张悦斋主动的。”邓昆仑于是说。
“怎么就是东方式的表里不一了,你不也特别渴望我主动再吻你一次,才愁眉苦脸的吃了十二个饺子,然后还主动刷了牙,才来找我的?”苏樱桃回头反问。
表里不一是人的天性,怎么在博士这儿就成东方式的了?
连他这种爱国人士都这么黑东方,难怪西方人对东方会一直抱有偏见。
“好吧,苏樱桃同志,是的,你的一个吻诱惑了我,而要是我猜的不错,它像《金瓶梅》一样,还要困扰我很久,你现在愿意再给我一个吗?”
邓博士放弃了表里不一,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子比他想象的更加狡猾,而且深谙男人的心理,她的心理年龄,完全不是一个真正的少女,也不是什么洛丽塔。
她是个成熟的,并且能牢牢抓住男人心理进行玩弄的成年女性。
赌着气,邓博士觉得她要再吻他一下,他就能安心投入工作,而不是想着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她这是在作弊,而且还是在故意吊着他。
“等你意识到东方式的婚姻不仅仅是随便的性关系再说吧,我会主动吻你的,真的,比上一个更刺激。”苏樱桃温柔一笑,又回过了头。
她还忙着呢。
邓昆仑盯着苏樱桃看了一会儿,在M国时的他在女人群中可是很受欢迎的,毕竟他的科研工作让他不得不常年辗转在M国位于北太平洋,南太平洋,中途岛等地。
虽然不是军人,但工作的地方就是在战壕里,而M国的女性们对于战争英雄有一种格外的偏爱,所以他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女人们观注的焦点。
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为了一个女人的一个吻而祈求过。
这简直太让邓博士觉得丢脸了,比他上次为了一个吻而妥协,把张爱国的案子送到G委会,更让他觉得丢脸。
这一次邓博士决定不妥协,反正真正要搬到一起住,展开性生活还要两年时间,不就是点情调吗,他不急在这一时,总不能次次让这个小女孩压着他玩儿吧。
毕竟工作很忙,博士转身,上楼了。
徐嫂子本姓萧,叫萧白芳,在职工家属里面,属于本地人,当然认识的人多。这天晚上,她跑了四五家子,就想知道保剑英和张悦斋俩,到底会怎么处理徐俨突然回来的事情。
而且她也义愤填膺,觉得保剑英太过分了,希望保剑英早点遭报应。
又不知道在徐俨自己都不肯面对的情况下,张悦斋会怎么处理两个女同志的关系。
张悦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是从离的最近的段大嫂那儿听来的。
然后第二天一早,就跑来跟苏樱桃嚼舌根儿了:“咱们张政委昨天在劳改农场的门口等了徐俨一晚上,徐俨不见他,相比之下,保剑英可真能装,昨天晚上据说一直在张政委家收拾家务,今天早晨还没出来呢。”
这个保剑英简直叫苏樱桃大开眼界。
她的涵养高到让苏樱桃都咂舌头,昨天晚上,据说就是她,把张悦斋打发到密林农场的门上,让他去求得徐俨原谅的。
而她自己呢,则做好了要‘离开’张悦斋的准备,晚上在张悦斋家搞了一宿的家务和卫生,然后就准备要走。
但是以已渡之,徐俨一晚上不开门,不听张悦斋的解释,而保剑英又那么的温柔体贴,还在家里搞卫生,等到张悦斋在前妻的门口熬了一宿再回来,温柔的保剑英把家里打理的妥妥贴贴,还替他烧好了热汤,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是蛮横不计理的前妻,一个是温柔,善解人意的现任,他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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