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跺跺脚,扭身又折回灶房,脸上筑起堪比城墙的厚脸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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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镇,骆府。
“ 家主,屋外有一位女君求见。”看门大妇有礼的站在门外,朝书房内的女主人规矩的行完礼,这才不急不缓的上前汇报。
洛云岚手执棋子,一双睿智的眸子应声看过来:“不见,骆虎,今日你守在门口,不管是谁找上门来,都说我已出门,不见外客。”
“喏!”骆虎低头应是,行礼退出书房。
与她对弈的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粗声粗气的调侃道:“你这老滑头,若是那人来了,你可还能说不见就不见,心平气和的与我对弈?”
骆云岚并不答话,她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棋盘,黑棋落盘,仔细一看,盘中胜负已分。
范寒宛看着盘中局势,哀嚎一声,把黑棋白棋合在一起,指着她,气道:“你......你......你个老不休,趁我出神,胜之不武。不行,我们再来一盘。”
“不来,能陪你这臭棋篓下一盘棋,老妇已经很给将军脸面。”骆云岚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低头把棋盘中合在一起的黑白棋子,一颗颗分装棋筒。
范寒苑支支吾吾,不敢多嘴,这老滑头,素来说一不二,她若说了不愿,便是真的不愿,她也拿她无法。嗜棋如她,只能忍着。
“说吧,你不在陇西厉兵秣马,跑到我这儿干什么?”骆云岚收好白玉棋子,抬头望她。
她虽年龄已过五十,脸上却并不显老态,精神矍铄,眼内盛满睿智。
说起正事儿,范寒苑正了正神色 ,她脸上显出一抹凝重:“太傅,有殿下的消息了 。 ”
骆云岚老态的眸子微眯,她顿了顿,轻敲棋桌,满含深意的问:“殿下在松花镇?”
“在。”范寒苑苦笑一声:“找了这么多年,前些时日我的人只查到殿下三年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在落水镇,具体在何方还需要详查。”
“你是想让我暗中助你排查?”骆云岚直视着她,老态的眸子里犹豫之色一闪而逝。
范寒苑连连摆手:“太傅误会,在下是想让您帮我做掩护。那位南下寻您也到了松花镇,你已经知道了吧。”
骆云岚眼睛微眯,那位是谁,他二人心照不宣。
“你是担心他发现你在松花镇寻殿下,顺藤摸瓜,找出殿下行踪?”
范寒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那位心思重,谨小细微,若是发现我出现在松花镇,如何不会联想到殿下。怪也只怪我太过心急,得了殿下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松花镇。哪里知道岚山书院的学生生事儿,那位不得不来松花镇,寻您解决。”
“《凤国山海志》那本书是你的人传播至书院的?”
范寒苑黝黑的脸上显出一抹尴尬,歉声道:“太傅恕罪,书是我的人写的,但远宁并没有料到岚山那边这次会发生这么大反响。”
“那位昨日已经到松花镇,却没来找我,远宁你说,是何原因?”
骆云岚扭头看向她,睿智的眸子全是凝重,范寒苑心中一个咯噔。
“您是说,他知道我在松花镇?”
骆云岚端起桌边的茶杯,抿了口清茶,看着小友担忧的眼睛,不急不缓的道:“非也,当今帝上生来多疑,我既在松花镇隐居,近些时日岚山风云四起,他恐怕心中已有猜忌。左右他亲自前来,想必在松花镇周围打探殿下消息,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您是说……”范寒苑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不要自乱阵脚,这些事日,就委屈范将军待在老妇家里了。”
骆府外,田玉兰等了好半天,却被开门通报的仆妇通知骆太傅不在家。
她翘着的唇垮了下来,怏怏的回了下榻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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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个晴天,祝百盛在地里干活。眼看着浓秋已至,庄稼地里的麦子需要赶紧收割完。前些时日村里很多家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完。
她家人口少,就得了三个哥儿一个女儿,女儿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不能下地,大哥儿去年嫁人不可能回来帮她家收麦子。如今家里只剩四个劳动力,是以秋收便比别家慢了很多。
祝百盛撸着袖子在地里埋头苦干,一大早上忙碌的连口水都没顾得喝上两口。
远处他家二哥儿祝宏扯着嗓子喊:“娘,咱家来了位公子,找您问些事儿。”
祝百盛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应了声:“这就来。”
祝宏声音大,扯着嗓子喊的话,被地里干活儿的村人全听见了。
这会儿见祝百盛起身回家,有那等好事儿的人便问了出来:“百盛姐,你家来亲戚了吗?”
祝百盛也是一头雾水,听儿子的口气并不似亲戚。若不是认识的。找上他们家门儿询问的,十有□□是村外人。
她随意的应付了两句,走到田埂上,与祝宏一道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秦老大找上门,哈哈啊哈……
第35章
祝百盛家的屋舍, 是整个落水村, 最上得了台面的屋舍。
她家祖上原是个小地主, 有良田千亩,后来家道中落, 沦为贫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总归有些家底。
早些年, 祝百盛被提拔为落水村的村正, 为了体面,她重新着人修整了屋舍, 花了不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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