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铎一脸贱的笑起来,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你还想干啥?”
“干我啊。”
沉痛的揉一揉脑壳,姜铎故作忧愁的长叹一口气,“要点脸吧……咱俩好好睡一觉行不行,纯休息那种。”
“可你顶着我了……”林逆涛气息不稳的凑到他耳边拿话激他,鼻音软糯,音调压得又细又勾人。“干嘛不弄了呢?姜晓堂,你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厚脸皮姜铎难得竟有臊红了一张脸的时候,边愤恨的骂道:“再胡说八道我打你屁股了啊!”
边用脚蹬开缠过来的腿,手攮着他的肩膀,等两人身体隔开了一段距离,才搂过他的脑袋,边给他顺毛边沉声道,“小涛,你的夜惊症挺严重的你知道么?”
林逆涛一愣,皱着眉头低垂下脑袋,半天才嗫喏出一句。
“吓着你了?”
“你告诉我,除了昨天晚上,你最近一次完整的睡够4个小时是什么时候?夜惊症一般只会发生在入睡后半个小时到2个小时,很少有你这样一整夜不停惊醒的,所以,涛儿,今晚我不弄你,就陪你说说话,让你像昨天晚上那样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好不好?”
“……难怪呢,昨晚你是不是一整夜没睡的守着我?”
“怎么可能没睡,只是你一动我就醒了,说实话,你夜惊的时候动静那么大,睡成死猪也能被吓醒了,只是你一发作我就拼命抱着你帮你顺脊背,同你说话,没想到效果挺不错,还能让你再睡着。”
脑袋被姜铎轻柔又踏实的抱着,有灼热的气息从头顶身侧传过来,顺着耳朵眼钻进心里,挠的自己又痒又舒服。林逆涛不说话,只钻进姜铎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半晌后,才有细碎轻微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姜晓堂。谢谢你还一直等着我,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我能回来,要不是你,我肯定回不来。”
伸出厚实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抚小涛细软的头发,姜铎哄小孩一样半呵斥半宠溺的说,“跟你说了最听不得你说对不起,你还一直说。你可别哭啊,夜惊症最重要的就是睡前能放松一点,情绪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兴奋,所以今晚你乖乖睡觉,等你睡踏实了我再睡。”
“嗯。”林逆涛嗫喏出声,明明嗓子呜呜咽咽,却犟嘴道,“我没哭!姜晓堂,你这样对我是想让我愧疚死吗?以后你要是敢不要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你能不喊打喊杀的么?”姜铎都被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黢黑了一张脸拧紧眉毛,抬手使劲掐了一把他的脸蛋。
沉默了一会,姜铎才用手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跟你说了咱平静一点不能激动!你长耳朵了吗?涛儿,别害怕好不好?你得记住,牢牢记住,我不弄你,我也很爱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也很爱你,我一直在等着你。知道么?”
“嗯。”林逆涛已经满脸鼻涕眼泪丑的不忍直视,却还是没皮没脸的抬手勾住姜铎的脖颈,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贴,“可我想让你弄我,你一直顶着我我睡不着。”
“你可要点脸吧。”姜铎无奈的一翻身面向床沿,恨不得离身边那条热烘烘的八爪鱼八丈远。可那八爪鱼明显不想如他的意,一边贴过去靠拢他的背脊还用脚勾他,一边在他耳朵边吹气
“真的就光睡觉……?”
“你能不招我吗?”姜铎磨碎了牙花无奈又愤恨的一掀被窝转过身去,看着小涛,忍不住俯身咬了咬他的唇瓣,讨价还价道,
“那咱俩今晚就像读书那会儿腻歪一下就行,不能再多了啊。”
“行!”林逆涛笑起来满口答应,手却已经急切的去撩他的裤头。
次日凌晨,3点50分。
林逆涛一声惨叫再次惊厥,浑身大汗淋漓,五官扭曲着眼睛半睁半阖,嘴巴里呜呜囔囔咬牙切齿。姜铎被惊醒后立即一把怀抱住他,边在他耳畔轻声唤他的名字和他说话。边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脊骨慢慢安抚着,折腾了十来分钟,林逆涛才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挣命一般闹出一身汗的姜铎,此时脑袋倍儿清醒。于是他干脆翻身下床,先从包里翻找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物件捏进手心,再把床头灯的亮度调低,借着柔和暖黄的光线,细细打量着已安然入睡的林逆涛。
小涛真好看,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微微眯缝的眼睛阖住了他惊醒时的阴沉和晦暗,眉毛轻轻皱拢着,毫无防备的睡颜压住所有让人不安的戾气,周身终于能找到一点安宁平静的色彩。想到这,姜铎倾身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又独自坐到书桌边,掏出那个小物件摆弄起来。
次日清晨,6点30分。
姜铎懵懵懂懂的醒转过来,伸手一搭旁边,凉的,空的,立即吓得惊坐起来。
醒了醒脑壳后他才隐约想起,昨晚小涛好像说了今早会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才慢慢平复下一颗狂跳的心。
翻身,起床,走到淋浴间简单的冲个澡。看着镜子里满身红痕印记,姜铎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在小涛面前,他还好意思说什么有原则和底线?才被小涛轻轻一撩拨,魂都上天了,连自己姓什么干什么来的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走出淋浴间,打开衣柜拿出警裤和内衬换上,收拾好酒店房间里的东西,姜铎便静静的坐到沙发上,等着林逆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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