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没收了啊!”
弄完这些,姜铎才站起来,把矮柜上的购物袋全部拆开,翻找出新买的衣裤剪掉吊牌折好,再把毛巾、水杯之类的日用品,连着小涛的笔记本、口香糖和那本单独摆放的土地证,重新给他塞进新包里。
过了一会,林逆涛端着两大海碗香气扑鼻的面条走过来,搁到茶几面上。又端过来一盘荷包蛋一盘可乐鸡翅,盘腿坐到地垫上面对着姜铎,掰开筷子递给他,再把溏心的两个荷包蛋夹到他碗里。
姜铎舔了舔舌头吸溜了两下口水,边笑成一朵烂柿花一样拍马屁:“色香味俱全,涛儿可以啊!”,边举筷开吃。
林逆涛却没着急动手,而是盯着姜铎把脸埋进碗里挑拣鸡枞菌丝的蠢样子,轻轻笑着。再伸手把新背包拿过来,取出里面的土地证和笔记本,从笔记本夹缝里抽出一张定存单,递给姜铎。
“那些都是用顺手了的东西,我舍不得扔才带回来的。还有这两样,我都不能再带着了只能交给你,密码是你生日。”
大口大口呲溜面条的间歇,姜铎接过来一看。只一眼,好悬差点没一口汤汁呛进气管再喷到林逆涛脸上,他赶紧放下筷子指着那定存单,瞪起眼睛看向对面那位急声道:
“2!咳!咳咳!20万!?你哪来那么多钱?”
顺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姜铎,林逆涛怕他多想,急忙拔高一个音调解释说,“这钱不脏!跟我打拳没有关系,我这些年打拳的佣金和抽水,全都交给尔扎都惹了。这一笔是奖励,经省公安厅报备审批过的。”
“那干嘛用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来存?”
听见这个,林逆涛双手托住下巴向前一倾,一脸花痴又傻兮兮的看向姜铎:“嘿嘿,来前我就想好了,我不是得追你么,我也没时间搞那么多花样,就直接把老婆本存给老婆,不是更实在?”
姜铎放下那张定存单,先吸溜了一口面条,再抬手伸到林逆涛脑袋前,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傻不傻?你的就是你的,这钱还是留着给你治治脑子吧!”
双手捂着脑门垮下一张脸,林逆涛可怜兮兮的趴在桌上,抬眼看向眼前埋头吃面那位的脑壳顶,满腹委屈道:“你不要啊?可我也没法带着啊。”
吃面那位想了一想,便把定存单夹进土地证夹缝里,放进旧包,边吸溜面条边含混的说:“帮你存着。”
当天晚上,10点40分。
林逆涛坐在主卧书桌前,面前摆放着一本笔记本,还有原先夹在土地证里的两张老照片。
晕黄的灯光照亮了纸面上几张笑容灿烂,生机勃勃的面容。林逆涛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阵,愣了一会神。才把照片放到一边,摊开笔记本,翻到中间写着想要完成的事情那页,在上面记着逛超市的那一栏后头,打了一个勾。
看着那个小勾,林逆涛正呆愣愣又心满意足的笑着,谁知脑袋上边突然有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手指一抽,就拿走了面前的笔记本。
林逆涛唬了一跳急忙转身,便看到姜铎已经认真翻看起来。只见他越看眉目拧的越紧,越看脸越黑,最后干脆直接抬手拉扯住刚刚打了勾的那一页,轻轻一撕再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合上笔记本扔回林逆涛面前。
“咱俩以后过日子天天都得逛超市、逛公园,干嘛弄得跟了结心愿似的一条条划勾,真丧气,以后这种脑残事你少干啊!”
愣了一愣,林逆涛没搭茬,半晌之后却轻轻笑起来说,“姜晓堂,等过段时间得了空,咱俩也去照相吧。”
姜铎一愣,伸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再眯缝起眼睛翘着嘴角一脸贱的拿出手机,对着林逆涛,“傻不傻?现在就可以照啊。”又嘿嘿坏笑的补了一句,“待会到床上也能照。”
“现在不行!”林逆涛边捂住自己的脸边低声怒喝,再上前抢下他的手机
被他激烈的反应吼得一愣,姜铎沉下脸没吭声。半晌后,心内轻叹一口气面上却大度的笑起来,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又揉了揉林逆涛的头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行,以后照,照结婚照,先说好了,你得穿裙子啊。”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反而让姜铎先一步来宽自己的心。林逆涛心内一紧,抱住姜铎的脖颈,在他耳边张口又来一句,“对不起。”
顺势回抱住他的肩膀,姜铎埋着脸轻咬他的耳廓,无奈的说,“真是怕你说什么你就爱来什么,能别对不起我么?”
颈窝里的脑袋动了动,却没吭声。半晌后,林逆涛轻轻推开姜铎,走到桌前把照片夹进笔记本里再郑重的装进新包收好,关闭台灯。
老流氓姜铎在他收拾东西关上灯的间歇,已经迅速完成铺床脱衣钻被窝,再一手杵着下巴颏笑的一脸荡漾,一手拍拍身前的位置恨不得写上欢迎来日沟通交流的流程。
林逆涛转回过身去,被姜铎万事俱备只欠老婆的贱样闹得脸颊一红。愣了两秒后,只得吞吞口水硬着头皮眼一闭冲到床边,脱掉睡衣上床睡觉。
但手才刚刚环抱上姜铎的腰际,凑到他身边想要亲他的时候,事情却发生惊天逆转。姜铎居然别开脸不让他亲,只揽着他的脑袋客气的点了点前额,轻声说了句“睡觉。”就没下文了。
林逆涛木楞了两分钟,脱口而出:“睡觉?不干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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