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那头的靠背后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rdquo;,顿时,满车厢都是喊好声,还有人鼓掌。
土哥和另外两男一女顿时脸上都挂不住了,四人都是满脸怒气,死死盯着文讷,恨不得把她吃了,然后,土哥冷笑一声,揽着手下两个兄弟,低声商量着什么。
这时候,车厢内响起报站声,江北站到了。
车厢内顿时一片嗡嗡rdquo;声,忍了一路的乘客们都解放了,纷纷起身拿行李,不少人还对土哥一家人投去鄙视的目光mdash;mdash;到家门口了,外面就有接站的亲朋好友,都不想再忍了。
文讷也起身拿下自己的小皮箱,提在手里,她知道卢兄就在外面接自己,一点也不怕了,反而抬起下巴,略带挑衅地瞥了土哥一家子一眼。
哎哟我日hellip;hellip;rdquo;土哥上去就要抽她,又被身旁弟兄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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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外,卢振宇的手机响了,他眼瞅着大批乘客出站了,一边努力分辨着小文的身影,一边接电话:喂,哪位?哦,胡萌啊,怎么回事?啊?!我靠!rdquo;
他脑袋嗡rdquo;地大了,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停车的地方跑,腰包里的暗拍装备丢了不要紧,可装备里存着大量暗拍来的资料,这可是小半个月的心血,社里准备赶在春节前发表的重磅报道!
还有,自己的记者证和驾照可都在包里!
文讷已经出站了,远远看见卢振宇在打电话,刚想招手呼唤,就见那小子一拍大腿,跟屁股着火了似的,头也不回的跑没影了。
她不知出了什么事,一边掏手机给卢振宇打电话,一边加快脚步往高铁广场外走去。
刚出广场,两辆硕大的SUV就停在面前,一辆卡宴,一辆汉兰达,车门一开,唰唰跳下三四个汉子来,都是社会人打扮,豆豆鞋,小脚裤,貂皮外套配金链子,他们纷纷喊道:
土哥!rdquo;
土哥!rdquo;
嫂子!rdquo;
文讷一回头,看到土哥那一家人正好就在自己身后,顿时慌了,低下头想悄悄溜走,可身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一拉,文讷脑后一阵剧痛,就听到一个女声破口大骂道:你个小婊子,还想走?rdquo;
文讷尖叫一声,大喊道:救命啊!警察!警察!rdquo;
身后泼妇不依不饶,依旧死死抓着她头发,撒泼道:你喊啊!你喊啊!高铁站外边荒凉得很我告诉你!rdquo;
说着,就按着她头发逼她跪下,文讷抡起皮箱把手往上一甩,泼妇惨叫一声,一嘴的血,文讷趁机撒腿就跑,土哥本来还想劝劝媳妇儿别在站外就打人的,这会儿也毛了,一挥手:麻痹的,看啥,追啊!rdquo;
那泼妇捂着窜血的鼻子和嘴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弄死那小婊子!把她轮了!rdquo;
一群兄弟拔腿就追过去了。
卢振宇正在停车场上对着胡萌大发雷霆,他现在吃了这小妮子的心都有,怪不得都不喜欢实习生呢,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掏出手机正要报警,就听到小文的喊声远远传来:卢兄hellip;hellip;撒手没hellip;hellip;救命啊hellip;hellip;rdquo;
卢振宇一个激灵望过去,就见小文抱着个小皮箱,披头散发朝自己跑过来,后面还凶神恶煞地追着几条大汉。
文讷筋疲力尽,一下扑倒在卢振宇面前几米的空地上,抱着箱子,再也跑不动了,身后几条大汉过来就要拽她,那猥琐的表情,那架势,就跟追逐花姑娘的日本鬼子如出一辙。
卢振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靠,这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一肚子邪火变成了熊熊愤怒烈火,他暴喝一声:住手!rdquo;甩棍在手,向斜下方一抖甩开,大踏步的冲了过去。
一般社会人动手前好歹也得说两句场面话,震慑一下对方什么的,但卢振宇不一样,对于敢于冲文讷下手的人,他连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迎头就打,对方也不是善茬,居然掏出链子锁和匕首和他缠斗起来。
冷兵器格斗,有甲胄的一方占据绝对上风,卢振宇穿的是硬的跟皮甲一样的司闸员马皮衣,战术裤的膝盖上还套着军用护膝,脚上更是一双铁头马丁机车靴,反观对方,一帮人都穿着时髦而柔软的皮草、颜色鲜艳的窄脚九分裤,大冷天露着脚踝穿着豆豆鞋,根本不抗打,照小腿迎面骨上踢一脚,人就得趴下。
卢振宇打架的次数不算多,但每回都是生死相搏,他进入战斗状态后依然冷静,下手有分寸,不至于打残,但绝对够疼,他以寡敌众,丝毫不落下风,车里本来都快哭了的胡萌大眼睛眨都不眨,眸子里全是卢老师英勇奋战的英姿。
十分钟后,土哥进而他的兄弟们都抱着胳膊捂着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卢振宇拄着甩棍,摇摇晃晃撑着站起来,跳了跳,晃晃脑袋,拍拍尘土,活动活动手脚关节,摸了摸后脑勺,刚才土哥从路边捡了块砖偷袭卢振宇,后脑勺挨了一记,不过问题不大。
他忽然瞥见远处两辆SUV的车头都对着这边,心中一动,上前两棍砸碎车玻璃,伸手进去把行车记录仪拽出来,放在那辆卡宴的引擎盖上,两棍砸下去,记录仪砸碎,存储卡拿出来,卡宴引擎盖也让砸出两个深坑来,钣金修理少不得要花上大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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