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高龄、从没有参加课外辅导的齐斐然,给自己请了私人教师,辅导语文。
第二件事,就是他需要有个正当合理的理由,能尾随林时新去北京参赛。
尽管齐斐然已经按捺住自己一直想无限靠近林时新的心情,少制造机会偶遇对方,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默默跟着对方,对方移动,他就跟着动。现在不是前后座位了,又不住在一个小区,下课时齐斐然只能偷偷跟着对方,放学时默默护送他上公交车,一路看着他与沈莹有说有笑地回家。
是的,自从沈莹受伤后回来,林时新就是护花使者了,本来俩人当天晚上走廊发生的事就被传得满天飞,林时新只好说是自己追求沈莹,沈莹本来就喜欢他,更不会否认,而且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是林时新保护了她,还勇擒秃头变态……
齐斐然叹了口气,别说沈莹是女孩了,就是个男孩,也该动心了。
蝴蝶cp太久没有粮了,贴吧里的cp粉都跑光了,齐斐然作为蝴蝶cp粉最大粉头,必须要创造俩人一起去北京的机会。
1月24日是齐连淮的生日,早在一周前,新闻媒体就报道了齐家老板生日准备的盛况,鸿达集团始终备受外界人士的关注,毕竟是涉及业务遍布全球的大型跨国企业,一向注重技术创新,勇于采用市面上无人敢尝试的高精尖技术攻克一个个难题。
齐家祖上三代由电信技术起家,目前经营多元化业务,包括多个市场最大的零售连锁集团、创新园区的地产发展与基建业务,以及技术最先进的电信服务。鸿达集团内部高管就是一个个响彻当地的大小富豪,其中更有不少巨富,他们每年携哪位家眷或哪位当红明星来为齐连淮庆生,都能迅速占领娱乐头版头条,以此来判断哪位明星又要上位,其背后金主又是谁的八卦新闻。
1月23号晚上,齐斐然作为齐家唯一认证的继承人,在夜幕笼罩下,坐着一辆黑色林肯,低调地从桜市开往父亲的家。
坐在车里没多久,齐斐然就把管家给自己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扯开了,又把梳得整齐利索的头发刨成鸟窝。白色尖领衬衫包裹着他高大的身材,肌肉线条绷得很紧,灰色领带歪在一旁,胸口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懒散地解开着,古铜色的锁骨清晰可见。黑色西装外套上的扣子由银色钻石雕刻成鸿达的logo,logo内容是一只鸟衔着一颗明珠,明珠周围镶了一圈白色碎钻,袖扣上也是同样的标志,那是鸿达高位者的象征,纽扣并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老于,我也需要这么穿吗?”齐斐然面有愠色,瞪着坐在司机旁的老管家。
老于呵呵一笑:“少爷,您还是这么穿着吧,本来老爷就担心你在桜市吃不好睡不好受苦,再看你穿的破破烂烂的……而且这么穿着多帅气啊!”
老于半道改了词,他口中那套破破烂烂的运动服,其实是林时新在厕所外围潜伏时穿的那套,虽然是从菜市场边上买的衣服,但被林时新穿过,就……不一样了,齐斐然洗干净后作为自己的家居服,每天在家里穿着,本来林时新就比他小两个号,他穿着这套衣服更是捉襟见肘,活像要饭的。
车开了三个小时,到了一个很大的庄园,即玫瑰庄园。玫瑰庄园是齐父早年送给齐母的生日礼物,总计65公顷,其中葡萄园为35公顷,从前年开始,园中的葡萄已经可以用来酿出好酒。齐母最爱玫瑰花,庄园里的玫瑰品种数不胜数,每年专门聘请来培育玫瑰花的员工就有上百人。
齐斐然有限的记忆里,甚至没有父母同框的时候,父亲却在母亲死后多年来一直在用心经营这个玫瑰园,还总在玫瑰园里过生日,扮演情圣,齐斐然对此颇为不耻。
下车之后,齐斐然经过圆形的拱窗和雕花的石砌,进入挑高的门厅和深褐色的大门,来到了内室,齐连淮的书房。
齐连淮正跟族中堂叔们和各个高管们叙事,看到高高大大的儿子进屋,走到身前,挡住了桌上的灯光,抬头一笑:“来了?坐车累吗?”
齐斐然回答了一声不累,只见在场的其他人眼睛刷刷聚集到他身上。
“齐少好像又长高了,子肖其父,看来这身高赶超老齐是没问题了。”李总笑道。
“这么高就足够了,过了1米9可不好买衣服了,”齐连淮笑着说,示意齐斐然坐着,齐斐然挑了个末席坐下。
“从外国回来不直接上大学,却要参加高考,真是有魄力啊,怎么样?国内的高考能扒人一层皮吧。”堂叔问道。
“还行,现在功课都能跟上。”齐斐然说。
齐连淮慢悠悠戴上眼镜,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张纸来,“你们看,这是他上次季考的成绩”,说着展开一张纸,给在场的众人看,上面赫然列着齐斐然每一门分数和班级、年纪的名次。
齐斐然目瞪口呆,对自己的爹深表无语,有这么晒娃的吗?
“班级第七,年纪第五十六名,齐少真厉害啊!”
“原来是学霸,太不一般了,咱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能有这种成绩太难得了!”
众人齐齐拍马,齐连淮满脸得意,却做作谦虚:“哎,别夸他,不经夸,夸他就要上天了。”
齐斐然面无表情,心想,我看您老要上天。
第二天,作为隐姓埋名的齐家独子,齐斐然躲过媒体的闪光灯,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吃着饭,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爹,还有各个高管领导,以及面和心不和的堂叔堂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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