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主唱抓着话筒,轻轻地哼唱:“照亮融入心中阴影的,黄金精神,那是守护到底的光芒……”
“现在。”言峰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我一个原地起跳蹦起来,手里的新娘捧花也不要了,直接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挂到了承太郎身上,就像是在冬木特异点打败了佛劳洛斯之后,我主动索取的那庆功的拥抱。
不同的是,这一回我的承太郎伸手接住了我,并回以热烈的吻。
主唱也在这时高举起左臂,竖起了食指指向天穹:“Let the voice of love take you higher,聚集的力量连时光都能超越!1999,Bizarresummer,以围绕的爱所存在的旅途,GreatDays——!”
何莉夫人坐在台下使劲儿抹眼泪,贞夫先生搂着她轻轻拍,乔瑟夫和丝吉Q两个人连脸上的笑容就差不多,看着我们在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中旋转不停。
……
典礼结束,我挎着一兜子红包回家,然后在承太郎洗澡的时候一个一个扒开看,很快乐地数钱。
从为数不多的红包中,我翻到了一个古怪的小盒子,上面附着一张朴素的小卡片,手写着:
【恭贺新婚,阿爸阿妈为你送上祝福。荒木老师也听说了,他说恭喜二位,石之海他也可以继续往下画了。——奈须蘑菇武内崇】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三枚圣晶石。
承太郎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看到我趴在床上虔诚地向着窗外叩拜:“谢谢蘑菇,谢谢社长,谢谢荒木老师。”
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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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后。
承太郎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台旁边,即使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我都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焦虑和慌乱。
“这位家属请你让一下。”麻醉师面对承太郎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我要给患者输液了……”
“放心。”我已经感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阵痛,但是因为提前用魔术阻隔了一些痛感,所以此刻我看起来比承太郎还轻松,“稍等一会儿你就能抱女儿了。”
承太郎僵硬地说:“……也有可能是儿子。”
“是女儿!”我用不符合孕妇身份的嗓门喊,“都说了是女儿!”
“患者,患者,你省省力气。”产科的大夫都没见过我这种孕妇,“一会儿你还要使劲儿呢,先别这么大声——”
“好,是女儿。”承太郎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也出了很多汗,“你别大声说话,书上说生产阶段如果有纰漏,那孕妇和孩子都会出现不同的症状——”
我中气十足:“放心,你闺女会顺顺利利长成一个一米七八漂亮帅气的大姑娘的,到时候她还能跟自己老爹一样把我扛起来飞奔炸监狱,偷车揍神父,酷得很!”
承太郎立刻拽住医生:“……她怎么现在就开始说胡话了?是麻醉过量了吗?”
麻醉师:“我还没开始打麻醉药呢!!!”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一阵收缩,医生们连忙查看我的情况:“发动了!发动了!患者使劲儿啊!”
“我在使劲儿呢!”我有点生气,“草,当年我揍盖提亚都没使这么大劲儿,徐徐你快点出来啊!”
也许是因为激素水平失调,我此刻确实有些不正常地亢奋。承太郎在我旁边也满头大汗,我强行把他拽到我旁边来,咬着牙问:“你是不是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是,如果是女孩就叫——”
“就叫徐伦,对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重重点头:“徐伦,空条徐伦。”
“我们徐伦会是个又勇敢又漂亮的姑娘。”我说,笃定得就像是在说太阳从东方升起,“她会和你很像,长着空条家的鼻子和嘴,个头也很高。但是仔细想想,她的眉毛和眼睛像我,所以我看到她之后会觉得很熟悉。”
我知道承太郎一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但是太疼了,我不得不一直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个粉色长头发的男的,叫安娜苏,我觉得他对徐伦的态度不对劲儿。”我眼前已经开始一阵阵发白,“你回头见到他,别一上来就把他们拆开,先观察观察。不过我对粉色长头发的人总有种警惕心,肯定是迪亚波罗那家伙——嗷嗷嗷嗷啊!!!”
“是个女孩!”医生宣布。
承太郎的手骤然松开,他僵硬地从医生手里接过身上湿黏还带着血的小女孩,好像也拿捏不准此刻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力气抱她。
“让我看看!!!”我伸出手,“让我——”
一个护士递过来一块小襁褓,把小小的徐伦包裹起来,然后把哭声响亮的小姑娘送到我怀里。
我的手还有点发颤,摸上新生儿脸蛋时都害怕戳破。然后我掀开襁褓的一脚,手指轻轻按上她肩膀上模糊不清的紫色星星。
“真古怪,之前我还叫过你姐姐。”我说,眼泪不自觉地就下来了,“原来命运是这样的,怪不得,怪不得。”
护士从我怀里把哭累了的徐伦抱走时,我也觉得疲倦万分。承太郎把我抱起,从手术台上转移到移动病床,在睡意彻底把我还能思考的大脑部分侵蚀之前,我拽着他的胳膊说:“一会儿让白金之星看着徐徐,别抱错了!”
“好。”承太郎哭笑不得,“不会抱错的,咱们的孩子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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