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以上六轮之外,在人头顶即天灵盖的部位,灵体中所有脉轮会合的地方还有一轮,称为自觉轮……这一轮修炼有成者,便如我们此刻烈日炎炎中坐在菩提树下,冷暖自知,旁人是无法感悟的了……”
坎舍里说的玄奥,张龙初听的迷糊,不过好在总算是对脉轮有了基本的概念,接下来再听坎舍里伏在耳边细细讲述的‘尤昙真见知脉轮法’修炼之术,也算是有的放矢,能懂个大概。
两人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间修炼到了傍晚时分,用催眠似的声音指点着张龙初终于完成了第一次的冥想后,坎舍里肃穆地说道:“龙初,你的心思虽然杂乱,但却是黑白分明的性格,也算是修行脉轮术上好资质了。不过在想象中让三脉七轮运转容易,真正内视清晰的看到这些脉轮的样子,进而真正进到所谓的‘天人合一’之境中去修行,却是千难万难的事。所有我会付出绝大代价,请一位大师级的苦修士以秘法对你醍醐灌顶,让你直接掌握到尤昙真见知脉轮法的修炼精髓。虽然实力一时间不会有太大变化,但未来却能节省你至少20年甚至一辈子的苦修之功,从此我们两不相欠,随我来。”之后站起身来,趁着阴沉的月色向远处的街口走去。
看到他自顾自的说完话后渐行渐远,张龙初急忙紧随其后的追了过去,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漫步走过半个新德里城,等到月上正天,毛毛细雨终于缓缓落下时,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庙宇前。
此时古庙的庙门早已紧闭,坎舍里却直接轻轻把门推开,走进了庙宇庭院中,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张龙初自然也迈步进了古庙,转身想要随手将门关死时却发现自己使劲全身的力气,那庙门还是纹丝不动。
转身正想要关门,却看到了张龙初狼狈的样子,坎舍里微微一笑道,“通达寺已经存世了几千年。那时佛教还在大兴,为了表示是释迦牟尼佛的敬意,孔雀王朝的一位国王下令宫廷大匠们用纯铜铸造了这两扇大门,代替了原来的木头庙门。没有肉体强化类超凡者的力量是关不上门的。”之后单手伸出像拨根稻草一般将庙门重新关死,这才向漆黑一片的庙宇深处走去。
通达寺占地足有数万平方米,建造的四四方方,和大门相对,中间用一条上百米长、接近十米宽的大理石道连接的,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古老神殿。
殿中供奉着佛教中现世佛,释迦摩尼,可两旁却没有按照佛教庙宇的惯例修建供奉罗汉、菩萨的偏殿,而是密密麻麻建造着一座座小小石舍。
那些石舍看起来不过一、两米见方,完全由外表已经风化、斑驳的石块砌成,内里看起来最多也就是能容纳一个人蜷缩着藏身。
坎舍里头前引路,带着张龙初先是走到神殿中,向着释迦牟尼佛鞠躬行礼后说了句,“真正的释道修行者修行是为了见本立性,自成佛陀,所以见佛不拜。但向前行者们致敬却是应该的。”之后便领着对他的话似懂非懂的张龙初,走进了神殿两侧的石舍中。
在空荡荡,也不知道有多少间的石舍间隙穿行了一会,坎舍里在一座内里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有具骷髅般干瘦的尸骸,盘坐而坐的石舍前停住了脚步,双手快如闪电了结出一连串的手印,肃然用印度语说道:“摩劼楛达修者。我乃是上师智拓罗的亲传弟子坎舍里,在此以秘传法印代替师尊向您讨要欠下的因果。”
看到这一幕,张龙初正奇怪坎舍里在向谁说话,突然惊悚的发现石舍中的尸骸似乎微微一颤,之后声音如鬼枭似的用印度语缓缓问道:“你,要,什,么?”
“求您以醍醐灌顶之法将三脉七轮开示给这位刚刚入门的修行同道知道。”坎舍里指了指惊魂未定的张龙初鞠身答道,那尸骸睁开昏黄的眼珠瞧了张龙初一眼,冷冷说道:“还,没,学,好,爬,就想要,飞天,尔,等,把修行,当成什,么……”
听到这话坎舍里绕口令似地说道:“修者,我为了断因果所有请您出手相助,您出手之后便了断了和我师尊的因果,除此之外何必多想其他呢。”
“你果然,不愧是智拓罗的弟子,和你师父一样,现实、轻浮……”摩劼楛达讲话渐渐通畅却莫名愤怒地说道:“欠下的因果我自然不会耍赖,不过你那张和智拓罗一模一样的脸我却也不想见到,给我,滚,滚,滚……”猛然间伸手朝着坎舍里凌空一拍。
没有破空的风声也没有法术施展时的异像,但随着摩劼楛达做出挥掌的动作,坎舍里就感觉四周荡漾的空气中莫名其妙生出一种无形伟力,排斥着他无法抗拒的凌空飞起,翻着跟头的摔出了庙外。
一旁的张龙初本来就不等坎舍里和摩劼楛达之间的印度文对话,突然间看到他被石舍里骷髅似的修行者拍飞了出去,心中一揪,浑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你应该懂英语吧,和智拓罗的这个真传弟子是怎么认识的呢?”没想到摩劼楛达虽然对坎舍里态度十分不善,但对于他带来的张龙初却没有恶言相向,扭头看了看张龙初,恐怖的一笑,用异常流利的英语问道。
听到实力高深莫测,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古老的尸骸重生的摩劼楛达突兀的用英语和自己对话,张龙初先是生出一种怪诞的不真实感觉,张口结舌的愣了十几秒钟之后才回答道:“啊,我本来雇佣了坎舍里先生的位面佣兵团队保护着去阿曼沙华位面探险的。结果途中发生了意外,他反而被我救了一命,结果就主动说要传给我脉轮秘术,又带着我来找您了,大,大师。”最后大师的称谓,他实在是讲的非常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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