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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道:应粱栖是成了整个弘国的恶霸!他不仅当了权臣,这一把铁拳手腕让整个弘国都陷入□□之中,民不聊生。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把他培养成一代良相
    于辰昏道:良相啊那他现在在哪
    系统道:在孟尧生的老家,德州。
    应粱栖如今在德州,那看来这封辞表是一定要写的了,如此一来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回老家,然后再找到应粱栖,把人放在自己身边悉心教导。
    于辰昏又重新取出一张宣纸,挺直了身板和手腕,颇有几分贤者的气质,手一顿一起,落下个题头。
    一封辞表而已,于辰昏并没有写很多字,堪堪写完了一小篇,把笔放下时又是惊天动地的一阵咳嗽,好悬把肺给咳了出来。
    这是他攒了几年的毛病,不温不火,不好不坏。
    守夜的下人听见的动静,连忙取了烧好的热水来,填在瓷杯子里。
    于辰昏喝了半口,缓了许久才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末了,摆摆手,示意下人离开。
    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热气缓缓而升,驱散了这夏末的凉意。
    他端着这半杯水,从桌案边起身,身后是三个几尺高的书架子,文山书海。
    热水从瓷杯上传来阵阵温热,于辰昏竟不觉得烫手。他又坐到一边的软塌上,推开半扇窗户,打量着外面的夜深人静。
    可能是要离开了,所以孟尧生才感觉到了几分这几年从未有过的安定,不仅是从心里感受到的,还有眼前看到的。
    夜晚再也不是危机四伏的了,他做了右相这么多年,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孟尧生将杯子里的水尽数饮下,长吁一口热气。
    一叶知秋,一夜也知秋。
    这日是休沐,于辰昏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来,也不是他懒,而是昨日惆怅了一整晚,下半夜才躺到了床上。
    却没想夜里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凉了起来,而他的床上还没有准备厚一点的被子,卯时冻得厉害,困倦时分随便抓了两身衣服胡乱盖在身上,又沉沉睡去。
    今日再起来时,只觉得鼻塞头昏,于辰昏抱着下人找出来的棉被感叹,这身子是真弱,一点秋风就是一场病。
    这样也好,他想。
    一场风寒,总归是坐实了他体弱不堪,再难为朝廷效力的说辞。
    就这样,他连请辞表都是托人呈给天子的。
    后来听人说啊,皇帝拿到那封请辞表后居然没有怪罪孟尧生,反而轻飘飘的准了他辞官的折子,一句话轻的犹如那篇薄纸,半点风波都没引起,仿佛他孟尧生从未做过这一朝臣子。
    孟尧生听完安清梓的描述,吸了吸鼻子,继而又是一阵咳嗽,毫不遮掩的四处散播病气。
    安清梓是他同僚,还是他半个学生,这次辞官的折子也是他帮着呈上去的。
    两人相知多年,向来交好,如今他病了,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安清梓还敢来看他。
    安清梓叹了口气,看他这样咳嗽擦鼻子不断的,难掩嫌弃。
    孟尧生嗓子干的厉害,罗汉果泡过的水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他给安清梓又倒了一杯,来,别客气,喝两口,以水代酒,这也是为我践行了。
    安清梓把自己的杯子放到一边,生怕他一个喷嚏没忍住又糟蹋了一杯水。
    着什么急,先把病养好再说。嫌弃归嫌弃,安清梓终究是心疼他这朋友的。
    孟尧生摇摇头,嘴里含着罗汉果的果籽,就是凉着了,不碍事。
    安清梓又要说些什么,只见孟尧生挂着一丝坏笑,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信不信,我一出朝堂,这病说好就好。
    言下之意,他这一身的病皆是为国为民劳累而得,字里行间多的是对这京城的不满。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他能说得出来了,安清梓气得牙根直痒痒。
    你还没出这京城呢,我身上也还带着官职,你是病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不记得都尉府了
    都尉府直属皇帝,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除皇帝外所有官员大臣,皇亲国戚。
    除此之外,还有不为外人所道的暗卫,无处不在,无处不有,他们可能藏匿于臣子的后院,还可能就是他们身边的小厮,四处为皇帝搜刮情报。
    孟尧生又小声咳嗽了几下,记得记得,我这就是激动,口出狂言。
    安清梓道:激动你被辞了
    孟尧生不满的啧了一声,道:什么叫我被辞了。
    他又指了指被皇帝批过的折子,道:我熬夜写折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见那是我自己主动请的辞,不是被辞的吗!
    安清梓翻了个白眼,顺着他的自欺欺人,敷衍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你这么一走,就甘心这样把半个朝堂送给他们瓜分
    呦,这话说的可太看得起我了,半个朝堂孟尧生吃了块绿豆糕,咂咂嘴,品不出味道,半个被虫子蛀空的废木头罢了,不值一提,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你自己顺心就好。安清梓道,颇为惆怅道:不管你是在朝还是在野,只要顺心便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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