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酒店的附近停下,二人下车,就让韦楷把车开走了,还有一小段距离,他俩步行回去。
韦楷刚走,杨稚就审问起了孩子,“你是不偷偷占我便宜了?”
沈厌也不知道他说的哪条:“什么?”
“你跟我师父说你是我哥?”杨稚不给他回避的机会。
“啊……那个呀,”沈厌措了措辞,“你师父自己说的,我就嗯了声。”
“你还嗯了声,”杨稚道:“要不要脸?”
沈厌笑道:“那有什么啊,我叫你那么多声,偶尔占个便宜嘛。”
“占便宜还有理了?”杨稚操着裤口袋,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训话小老弟,“别跟人瞎扯,我可不认你是我哥,年龄上这一块你这辈子别想逆,懂不懂辈分。”
沈厌道:“辈分?长个一两岁的也叫辈分?”
“那不是长你吗?”杨稚振振有词,“长辈长辈的,按什么算?”
“我不跟你掰扯,”沈厌认怂,他不想跟杨稚口舌之争,他也说不过,“你是哥,你是老大,OK吗?”
“我本来就是,说的跟委屈你似的,”杨稚伸手道:“摄影机给我。”
沈厌拿下来,递给他:“干什么?”
杨稚道:“拍东西啊,我不回酒店,你累了就先回去吧。”
街道上的行人,从这里开拍也是不错的,也许以后涉及拍人物了,杨稚自己揣摩。
“你不回去我回去干嘛?”沈厌在他身边站着,看着被杨稚选入镜头的一群人。
“你跟我这么紧干什么?”杨稚检查照片,低头说着:“我又不管你饭。”
好一招过河拆桥,沈厌诉苦:“哎,用过人家就想抛弃,果然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行了行了,”杨稚吐槽他:“那么唠呢。”
以前都没发现这货这么能叽歪,杨稚不拍了,把摄影机给他,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用人。”
沈厌抱着摄影机,没往脖子里挂,他和杨稚站在一块等人行道的红绿灯,沈厌高,站在他身边像保镖。
或许他脸真挺高级的,好多妹子,类似于大学生,跟他们应该差不多年龄的,都在偷偷的打量,或者大方的看看,杨稚也转头随着一众视线去望沈厌,还好啊,是他看习惯了吗?
沈厌侧头打量他,发觉炽热的视线侵袭,他摸摸脸道:“我脸上有东西?”
“有,”杨稚道:“有点渣。”
沈厌摸摸,什么都没摸到,看他在笑他才恍然醒悟的明白,无奈道:“你好意思说我?”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沈厌看看他审视的目光,他就嘴一下,纠正道:“我在说我。”
杨稚不跟他打马虎眼了,绿灯亮了,他操着口袋继续往前面走。
“这些照片怎么办?”沈厌看了眼相册,挺多好东西,拍的真不错。
杨稚道:“等有空去洗出来吧,有几张我师父也说挺好的。”
沈厌道:“那为什么现在不洗?”
杨稚回头说:“现在?我没看到影楼。”
沈厌站住了,道:“刚刚过来的路上不就是吗?”
“没注意。”杨稚回头看看,“哪里?”
“转角那儿,你刚没看见?”见杨稚摇摇头,沈厌说:“我看错了?不会吧,好像是。”
杨稚也不想回去太早,他不喜欢在家里闷着,或者在酒店里,他喜欢出去玩,他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宁愿去洗洗照片,拍点东西的。
“那我们回去看看?”杨稚提议,实在不想闷着。
沈厌说:“算了,我去看看,是我就回来叫你,不是就算了。”
杨稚点点头:“也行。”
沈厌把手机给他,重点的摄影机也没让他拿,只是充电宝什么的小物件交给了杨稚,杨稚靠着一边的围栏等着,左右看看车辆。
出来一段时间了,爸妈给来了电话,杨稚接过来,笑眯眯的一声:“妈。”
“稳稳。”
好久没听的称呼了,杨稚讲起了电话。
同时,货车司机也在讲电话,一个中午悄然而至的危险降临。
“操他妈的,我只是负责送货,质量问题算他妈我头上?!”
副驾驶的女人白了司机一眼,偏过了头。
“把电话给姓王的,有本事让他跟我当面说!”
“我碰撞的?”司机冷笑一声,显然是在气头上了,“妈逼的,别说废话,见面再说!”
车里辱骂声,吵闹声大,女人被震的耳膜疼,收货的尽把野撒在他们送货的身上,这事见怪不怪了,成天都是这种烦心事,女人靠在副驾驶上,轻轻一撇,前方的人行道上是大大的红灯,然而他们的车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老吴!”女人大叫一声。
被叫老吴的司机一脸的烦躁,漫不经心的抬起眼,女人再次暴喝:“有人!是红灯啊!刹车!”
这是一场意外的降临。
有时候,不是人做错了,而是命运的安排,你没有触犯交通规则,但其他人不一样,也许是酒驾,也许是困乏,也许是暴躁争吵中的不理智,诸多原因,上天选中了你,就该你受罚。
快要被按烂了的喇叭和临时的刹车声响彻在街道上,刺耳的震着人的耳膜,充满了惊慌的恐怖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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