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褚时雨蹲下,看着张开嘴大哭却没有眼泪流出来的枇杷,严肃地说。
“爸爸不跟你说第二次,里面的哥哥需要安静,你再吵就跟着阿姨回家。”这是褚时雨第一次凶枇杷,枇杷整张小脸都有些白,但哭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睛里真的堆蓄起****的眼泪。
褚时雨没再顾他,此时里间的门被医生推开,那显然不是普通医生的老专家看了眼褚时雨,又看了眼憋红了眼也不敢哭出声的枇杷,问:“你要哄一下小娃娃吗?”
褚时雨在枇杷期待的目光下摇头:“您跟我说情况吧。”
“没大碍,就是伤口还没好透,本来就还没恢复呢,又受了刺激才会晕过去,还是要静养。”老专家道:“确定让他住在咱这医院了?”
褚时雨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拜托了。”
老专家挥了挥手:“我跟你爷爷多少年的交情了”,又指了指枇杷,问:“你儿子啊?小娃娃长得好。”
褚时雨顿了顿,指着老专家对枇杷道:“叫太公公。”
“太公公...”枇杷嚅嗫着说。
“好嘞,太公公晚点给你包个红包啊,别哭了。”老专家笑道,和褚时雨道完别便离开了病房。
就在闫乱还昏睡着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褚时雨拿起来看,赫然发现来电显示两个大字:罗汉。
褚时雨倏然就停下了要接电话的动作,他默默拿着闫乱的手里走出了内间,怕铃声影响到他。
褚时雨只给闫罗汉发了条信息:闫乱在我这里,不用担心。褚时雨。
褚时雨现在自己也无法弄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想法,信息刚发过去闫罗汉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褚时雨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还是接了起来。
“让闫乱接电话。”闫罗汉上来就说,语气说不上差,但也不好。
“叔叔,闫乱现在不太方便......”褚时雨难以启齿,他对闫罗汉抱有的歉意越来越浓。
没等褚时雨措好要如何解释的词,手中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褚时雨惊诧地回过头,发现闫乱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走到外间他也没发现。
“什么事?”闫乱语气带了股不耐烦,那边闫罗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闫乱回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枇杷被保姆抱去吃晚饭了,外间突然只剩下闫乱和褚时雨两人,褚时雨顶着压力和负罪感问他:“你好点了吗?我让医生来再帮你做个检查吧。”
“不用。”闫乱一口回绝,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问褚时雨:“这是哪里?”
“华医。”褚时雨回答,闫乱想了下,他大概听过这家医院的名字,是家很高档的私人医院,也不是谁都能来这里医治的,估计是褚时雨通过自己的关系才把闫乱带来了这里。
“麻烦了。”闫乱说得疏离,没再留恋便朝门口走,甚至没再多看褚时雨一眼。
褚时雨站在原地,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也无法再迈出去一步。
闫乱开始约会了,在他静养了一个多月,被医生允许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和工作之后,被记者拍到冯芋频繁出现在他家小区,并有时候一整夜一整夜,到早上才出来。
处在绯闻舆论中心的两位主人公和各自工作室竟也没有出来进行否认,所有人都说这俩患难见真情,闫乱英雄救美那一举彻底让冯芋深深迷恋上了他,女孩竭尽全力追求,终于俘获了两人的心。
“不行,这个词改一下。”凌晨两点,整个城市都沉睡了,闫乱大剌剌躺在沙发上,冯芋正襟危坐在工作台上,黑眼圈挂到法令纹,一脸被掏空的憔悴,这两天一大把一大把掉头发,就是因为闫乱说要写一首歌。
“要怎么改?”冯芋的声音渐渐沙哑,双目无神;她想着,操蛋的媒体写的什么郎才女貌郎情妾意,闫乱这是逮着她薅光最后的羊毛啊。她对闫乱从一开始的暗恋喜欢、到感激抱歉,现在已经变成了恐惧和烦躁,但还不能说,谁让自己跟闫乱保证过以后什么都由他负责。
闫乱的手指悠闲地在茶几上点了两下:“唔......我也不是很恨他,这句词显得我特别恨他。”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冯芋已经了解了闫乱的情感史,至始至终真的只有一位,还是个男的。
“那你对他什么感觉?”冯芋吊着一口气问。
“......我也不知道。”闫乱诚实地说。
冯芋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就是传说中设计界的甲方,一边说着“改一改改一改”,却没有具体改正意见,但就是要改,她堂堂一个知名创作才女,却被压着一天一天地当脑力民工,正在冯芋悲伤着自己的境遇时,闫乱突然伸了伸懒腰:“你继续吧,我去睡会儿,医生说每天要睡满十小时的。”
说着闫乱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走进卧室,“咔哒”利落地关上了门。
第86章
冯芋给闫乱写的歌终于在一个月后完成,但歌到手之后闫乱没做任何举动,没有发歌、也没有找制作公司去做,就那么放着。
结束之后闫乱也迎来了自己病后的第一份工作,他得飞去G城参加自己代言的手机品牌的新品发布会。
G城和首都不一样,即使是冬天气温也有十几度,闫乱穿了件长款羽绒服去机场,但行李箱里的都是春季的衣服。
尽管这次工作室已经保密至极了,但闫乱的粉丝们神通广大,没有一次机场是跟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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