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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淫而生腐
    何乐狂奔着,时不时就换着马骑,但很快原有的那匹战马还是倒下。何乐骑着抢来的马继续狂奔了十几里,也吐着白沫倒下。还好何乐反应快,才没有摔。此时离临安城还有几十里,而最重要的是还有叛军围城。如果有马还好,没马他就得靠双脚跑赢四脚的战马。
    何乐快速将累死的战马拖入树林隐藏,又返身将拖曳马匹的痕迹清除干净,这才凭着记忆在树林中穿梭。此时已是深夜,天空之上仅有点点星光,就是这微弱光亮何乐也物尽其用,一刻也不停留。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侯爷的身份,也知道如果自己战死对于临安城的影响有多大。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就如同他必须来救人同样的道理,也同样没道理。
    就在刚刚,一队百人的骑兵队从几百米外官道上呼啸而过,这些骑兵与搜索队的相比要强很多,虽不确定是来抓他的,但也是属于非常规调动。何乐再次加快了速度。
    奔行了近两个时辰后,天空也渐现鱼白,这时离着临安仅十几里。远远的已能看到城头,此时的临安城头正燃着冲天的火焰,那是防止叛军夜里攻城的火柱,每道火柱后面还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会将火焰的光反射到地面。
    何乐喘息着停在一处稍高的土丘上,此时叛军已经完成围城,他要想进城就只能穿过敌营。从围城的规模看至少也有十万大军驻扎在临安城外,乱哄哄的看不出主次。可见这次围城的主角龚易斌还没到,不然仅凭如此驻扎的营帐实在难以让人恭维。
    嘭!
    离着何乐几百米的地方突然升起一支信号箭,隔了不到三息,离着不远的地方又升起另一支信号箭。此后接二连三升起信号箭,每一箭都离着何乐往更远的地方去。
    那些被信号箭吸引的人已经开动,大队人马冲入黎明前的黑暗中。
    何乐隐在黑暗中悄悄摸入叛军营帐,此前他就看过这处营帐里只有一名尉官,看级别不算太高。正是最适合的目标,职务不会太高,但又有些实权。他闪进营帐时还是被帐中的场景吓到,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浑身赤裸的女人。当他一进营帐就看有名女子被以极屈辱的方式赤祼着捆绑在床上,除了嘴里塞着的布,身上再无半点布锦。而那名尉官正在宽衣解带,一脸的淫笑,甚至都没注意到闯入的何乐。
    这个时代有一点其实是很迷信的,那就是女人不得入军营,如果非得入就只能像谭无双那样遮住脸。更别说在军营里行淫乐,这可是军中大忌。
    而何乐震惊的不仅是这名尉官敢在军营中行淫,而是他居然敢抓来良家女子奸淫。大周朝虽说腐朽,但还不至于混账到如此程度,军人也因为袁义承将军的存在而军风严整。可眼前的景象使得何乐开始真正认识到大周朝军队的根本问题,这些外表看似威风的军人,其骨子里早已被尘世的浮华所迷乱,所以才会在真正危险来临时只顾着自己逃跑。
    他悄然上前,一指点在这名尉官的脑后,指力使得尉官的颅骨塌陷,而炁流瞬间就破坏了他的大脑。所以当他倒下时,耳鼻口眼中流出大量的鲜血。何乐一脚将他踢开,扯过被子给那女子盖上。
    那女子是清醒的,此时正流着泪,泪眼婆娑挣扎着。何乐不忍看她,可以说这世上最让他害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我解开你,但你要保证不发出声音。我是来借军服,要去临安城。你要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临安城内。”
    那女子生得也是极美貌,看年龄应在十七八岁,皮肤和头发都保养得很精致,想来也不会是普通人家女子。她听完何乐说的,还是在流泪,想来也是吓傻了。何乐当然不忍心将她这样留下,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才拿过尉官的小刀将她手脚上的绳索割开。
    乱世命贱,女人的命就更贱了。何乐打小就见过无数被金兵糟蹋的女子,要么被杀,要么自杀。虽说大周朝没有哪个混账整出程朱理学,但女人天生的羞耻感还是逼得多数被奸淫过的女子选择自杀。所以何乐特别害怕看到被侵害的女子,害怕那些面孔会与他母亲混淆,害怕自己突然就冲动的跑去北地。
    那女子刚一松绑就扯掉嘴里的布要叫,幸好何乐反应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可谁知那女子顺势就张口要咬,要不是何乐快速将炁流震住她的嘴,估计至少得被咬去一块肉。
    “你以为我想救你!”何乐也怒了,反手就是一巴掌。
    或许是巴掌的作用,那女子才冷静下来,捂着红肿的脸蛋愣愣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但如果你继续闹,我就只能把你打晕,留在这里。但如果你想离开,想去临安,就得听我话。我是临安城里兵部的人,出来是执行任务的,现在我要回临安城去,你可以选择跟我走,或留下。唯一的一点就是不能出声,否则别怪我下手狠!”何乐捏住她那漂亮的脸蛋,恶狠狠的一字一句说完才松手。
    那女子这次似乎才听懂,尽管眼里还有泪花,咬着牙轻轻点头。
    何乐也懒得理她,背过身去捡起尉官的衣服。他与这名尉官的身材差不多,穿上刚好也不会显不自然。在铜镜前他大概看了一眼,然后又揉了揉脸,这下他的脸竟与那名尉官有三分相似之处。这招还是从当年行刺商公子的刺客那学来,只是他并没有学会全部的心法,所以只掌握了些许皮毛。这些年他也尝试过几次,最多只能达到三分相似,而且时间维持得短。不过现在用来还是能应付一二,趁着夜色到也很难看出破绽。
    等他转头时那女子已经穿好衣服,只是表情还要些许失神,在看到何乐改变的脸型时还是露出几分惊恐。何乐找了件大氅给她披上,这才带着她出了营帐。这时守在外面的几名亲兵见到尉官出来也有几分诧异,但看到是他本人也就没敢出声。
    何乐径直走到营帐外,两人分别上了一匹马,然后消失在黎明前最后的昏暗中。拐过几处转角后,何乐才将此前安顿的许叔重新背上,这才打马出了连营,朝着临安狂奔而去。
    叛军驻扎的地方离临安城还有一里距离,何乐的异动开始并没有引起注意,毕竟他身着尉官的军服。但当他离临安城只有几十米时叛军阵营才察觉到异常,因为这时并没有攻城,一名尉官突然向临安城跑肯定不正常。当然叛军首先想到的还是叛逃,毕竟这种情况双方都有发生。
    “放箭,不能让他跑了!”一些值守的武官匆忙间发出命令,然后负责警戒的骑兵快速从营中冲出来。跟着这附近几处营中都有令箭发出,一时间至少有十队以上追兵冲出来。
    这样的反应速度并不算太差,但也算不得太好,毕竟是在战时。
    何乐刻意压了一下速度,让那女子超越他。离着城门还有十几米时,后面的追兵也与他们不到百米,零星的箭射向何乐,都被他挡住。
    “啊!”
    追兵中有人大吼一声,一杆短矛被奋力抛出。何乐头也没回,反手就接住短矛。那名抛出短矛的人是名壮汉,这时似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不好,快跑!”转身就跑。
    可何乐并不会让他逃走,回身就是一矛,将那名壮汉钉在地上。
    追上来的叛军似乎也认出了何乐,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勒住马,停下来。
    那名跑在前面的女子刚好回头看到这幕,接着又趴在马背上。
    何乐不知道自己已在叛军中有了名声,也懒得管,催动战马加速。
    此时城上的守军也注意到了城下异动,几束光照过来。当然这种光并不会太强,加上天际已有鱼白,所以只能看到灰蒙蒙的身影。
    “是我!”何乐大喊了一声,抓住那名女子直接扔了上去。
    临安城的城墙早期就有十五米高,后来建隆帝时期又加高到现在的十八米,而何乐竟然就这样将一名女子直接给扔了上去。
    其实到这时城上的守军依然还不知道城下是谁,因为不可能有人能记住何乐的声音,除非是那种非常熟悉的人。而何乐是随机找的一处城墙,又没有预先告知,自然不可能指望城上的人知道。他出口喊一声是防止女子被误伤,喊这一声至少能让上面的守军暂缓攻击。
    扔完女子后,何乐自己也踩着城墙几个纵跃跳到城墙上。那名女子是被巧劲扔上来的,此时是站在城墙上,而她身周全是拿着长枪的守军。
    “是我!”何乐一抹脸上,然后扔掉头上的头盔。
    “啊!是冠勇侯!”终于有人认出何乐,赶紧的跪下。
    “不用行礼,快去找副担架。”何乐随手挥着,一道道炁流将那些要跪下的将士托起,这才解下背上的许叔。这一路行来许叔早已是半昏迷半清醒,此时正眯着眼看向四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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