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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黑暗狂想曲
    周围异常宁静,偶尔传来轻波碰撞岩壁发出的水声,这里没有风,虽是初秋,但坐在狭小岩石上的黄尚却感觉不到异常的寒冷。
    因为身边坐着一个略微泛白的索皎。
    索皎的牙齿不停的碰撞着,发出有节奏的塔塔之声。
    黄尚深知索皎可能感觉寒冷,也不敢扭头看她------她手里的黑龙剑一直对准着自己。
    索皎倒不是全因为寒冷,更因为紧张。
    试想衣不蔽体的她,旁边紧挨着一个**上身、血气方刚的家伙……。
    如果他敢冒犯自己,就杀了他。
    “书呢?”索皎左手突然将黑龙剑放在黄尚的脖子,伸出右手摊开手问道,黑龙剑冰凉的剑刃让黄尚背心发麻。
    “书……对,你为什么抢我的书?”黄尚突然反应过来,尽量的朝后退缩着以让自己的脖子离剑刃远一些,可惜的是,他身后只有坚硬而潮湿的岩壁。
    “你的书?你知不知道那书是我们的……。”索皎心下一怒,左手稍稍用力,逼得黄尚将头死死的贴在岩壁上。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要抢……再说你如何证明那书就是你们的?”
    “这个……,需要证明吗?”索皎确实被黄尚的问话问住了。
    “不需要证明吗?”
    “需要证明吗?现在可以证明了不?”索皎左手再次加了一点力道,锋利的剑刃已经在黄尚的脖子上勒下一条血痕。
    “呃……!还是需要证明。”黄尚右手的银枪枪尖,正死死的抵在索皎毫无遮拦的胸脯,虽然周围光线黯淡,但索皎胸前的雪白正随着她的呼吸而欺负。
    “你……!”低头一看的索皎顿时羞红了脸,本来用剑威胁黄尚,忘记了现在的自己几乎衣不蔽体,原本是双手捂住胸口,但左手用剑,右手伸手,结果让胸部门户大开,高耸的雪白即使在黑暗之中都尤为明显。
    “你……还看。”大窘的索皎急忙缩回右手拼命的捂住,但两个地方,一只手显然不够。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杀了黄尚,自然死人是看不见的。
    第二就是全力护住自己的要点。
    片刻犹豫之后的索皎,选择了后者。
    因为天影步书在两人争抢的过程之中,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现在爬上去找显然极其不现实,即使以后有机会上去再次进洞寻找也未必能找到,因为山洞早已坍塌。
    “如果……你早些时日能证明那书是你的,我也许就还给你了,我也是……偶然获得的。”黄尚最终还是将抵在索皎胸口的银枪头扯了回来说道。
    他也不敢紧盯着索皎的胸口,他只能将头扭开,再不扭开他怕他会犯罪。
    “我凭什么信你?”索皎双手交叉着捂住胸部,恼怒的说道,她的内气本来也不算太多,加上之前使用拈花手和化蝶舞,几乎将她的内气耗尽,不会水性的她掉到河里,被折腾了一阵,早就筋疲力尽了,那还有出手杀人的力气?
    只不过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不得不色厉内荏,为自己大气,她实在没有了底气,如果黄尚真的要对她下手,她可能也只能象征性的反抗而已。
    “那书对我没用,我都记熟……!”黄尚捂住自己的嘴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哼哼,很好,很好,等出去之后……。”索皎说到这里,不再言语,难过的低下了头。
    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别说她不习水性,光是眼前这个男人都不知道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
    “别难过,肯定能出去的。”
    面对危险,绝大多数的男人比女人更冷静,纵使厉害如索皎也不例外。
    “理由?”索皎将双膝抱在胸前,双手在环抱着双膝问。
    “很简单,你没看见这里的河水在流动吗?虽然很缓慢。”黄尚用银枪指了指河水说道,他现在也是同样的动作,双臂将膝盖抱在胸前,以掩饰身体某些地方的尴尬。
    “可是……鬼知道这河有多长啊,再说如果十天半月的出不去,我们不都饿死了么?”索皎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她需要黄尚的帮助才能出去,她需要从黄尚嘴里套取天影步的内容,一旦这家伙和自己出去了,利用完了,立刻杀掉。
    杀黄尚的原因一则是因为天影步在他脑子里,总归有外泄的危险,二则是这家伙把自己看够了,虽然看得很是朦胧。
    周围再次陷入了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有任何动作,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彼此紧挨着,又尽量朝两边靠,但狭小的石台不允许两人分开,尤其是靠左边的索皎,再往左边靠就只有掉下河里。
    “呃……姐,你多大了?”黄尚无话找话。
    “有这么直白问的么?呃……你多大了?”索皎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传来。
    “刚过十b1两个月。”黄尚倒也坦诚,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
    “嗯嗯,知道了,你叫我姐……不冤。”
    安静的河面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在水面上缓缓的滑过。
    “软银……!”黄尚陡然大叫起来,手里的银枪高高举起,但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索皎伸出右手将他的嘴巴捂住,索皎用手指了指高高的岩壁之上。
    那里一阵扑腾的响声传来,在高高的岩壁上,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正在四处晃荡。
    狂魔?黄尚心陡然一紧,这家伙命真大,居然没被砸死?也没被封在洞里?
    但想象狂魔恐怖的武道,连自己不也没死么,凭什么人家狂魔就要死?纵使要死,也是自己死的概率大得多。
    “我们死不了了?”黄尚将嘴凑到欲躲不能的索皎身边,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索皎稍稍侧过脸庞,紧盯着离自己的脸仅有数寸的黄尚。
    “因为……河里有软银鱼。”黄尚继续说。
    “吁……!”索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本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两张离得很近的脸,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彼此大眼瞪着小眼,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呼吸声开始越来越沉重,最终索皎还是闭上了眼睛,手里捏着的黑龙剑被被横放在两人之间,严密保护着自己胸口的双手此刻也缓缓的松开,仍由两座雪白高挺的山峰自由的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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