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黄尚好不容易捏着半截银枪从水面下冒了出来,双脚不停的踩蹬着冰凉的河水。
“还好,黑龙剑还挂在腰间的。”黄尚用左手摸了摸腰间的黑龙剑,剑虽然还在,但已经被拧得死死的。
“啪嗒……啪嗒……唔…..啊…….。”
黄尚猛然扭头,在离他不到两尺的地方,一个微微泛白的人正手脚并用的胡乱拍打着水面,被一头黑发盖住的头刚一冒出水面又沉了下去,明显的不会水性或者惊慌失措的表现。
“喂……你是谁啊……,抓住,快抓住啊!”黄尚情急之下没有胡乱上去救人,而是朝那人伸出了银枪柄。
落水的人最可怕,人体求生的本能会让落水的人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而且是死死的抓住,绝对不会松手。
如果黄尚贸然上去施救,后果很可能就是------两人一起沉入水底喂鱼。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一样,仍然胡乱的拍打水面,发出巨大的啪啪之声,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这人似乎会武道,不过黄尚已经看明白了,这是在做垂死挣扎,使出了那人全部的力气做最后一搏。
没有犹豫,黄尚朝前划了两下,伸手拽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团秀发,使劲的朝上拉扯着,同时身体朝另外一个方向划去。
刚才还拼命挣扎的人,被黄尚给拉到了水面上,虽然大部分身体还浸泡在水面之下,但那人的脑袋却被黄尚给拉到了水面上。
啊……怎么是她?
就是本来可以逃走但反身回来和黄尚抢书的索皎。
很悲剧的是,索皎书没抢到,还被狂魔的魔爆术给震得飞进洞内,砸到了黄尚,也幸亏是有黄尚给她垫着……,饶是如此,使用化蝶舞技能的索皎早就透支了自己的内气,滚落在地将黄尚推下河的时候,她本是抓住岩石的边缘,却不想她抬头,却看见了那双绿色的眼睛,顿时失手掉了下去,凑巧又砸到了刚刚冒出水面的黄尚。
“该不会死了吧……!”黄尚嘀咕着,拉着索皎的一头黑发慢慢的拉向了自己身边,伸手摸了摸索皎的鼻孔,似乎还有点气息。
费尽千辛万苦的黄尚,凭借极其微弱的光线,终于摸到了一块不大的平台。
与其说是平台,还不如说就是陡峭的岩石边上一块倾斜不大的地方,长宽不到两尺,上面布满了苔癣和一些夜行甲虫之类的小动物。
黄尚将索皎给拖上了石台,取下银枪和剑小心翼翼的放好,再将她的脑袋朝下,顺着索皎的身体朝她的脚下摸去。
“不好意思!”黄尚摸到某个点时,索皎本来瘫软的身子居然动了动,腿也下意识的抬了抬。
黄尚小心翼翼的抓住索皎的两只脚,开始俯身不停的抖动着。
小时候小伙伴下河如果出现了变故,都是这么处理的,可以将喝进去的河水给抖出来,再不行就只有压胸脯了,这个是大人们教的,目的也是将喝进肚子的水给压出来,同时可以打通堵塞的气管。
没效果?
别无选择的他只有采取最后一个办法----压胸脯。
咕噜……
索皎的喉咙处发出一阵咕噜声,身体也随之动了一动。
游戏!
黄尚大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噗……!”
“咚……!”
正心无旁骛专心的使劲按压索皎柔滑高挺胸脯的黄尚,突然屁股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整个人再次头朝下栽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偷袭?!!”
人在水下的黄尚朝旁边游过去两丈才冒出水面,紧紧的贴在光滑的岩石边上。
“你……是谁?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黑暗之中索皎哆嗦着紧张的问道。
“再不说话……我要杀了你。”黑暗之中传来了索皎的威胁的声音。
“杀我……你就这样恩将仇报?”黄尚还是贴着岩壁,他自然知道这家伙的厉害,能正面攻击狂魔的女---魔头,自己在她手上可能走不上三个回合就没戏了。
“咳……,说,刚才对我做了什么?”索皎答非所问继续逼问着。
“我说……这位大妹子……!”
“叫姐……!”黑暗之中传来索皎无可否认的威严声音,只是这声音带着颤音。
“好吧,我说姐,你说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我是,这个地方我怎么办?难不成还在水里?”
“再说了,我做没做什么,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黑暗之中传来了片刻的沉默,良久索皎才幽幽的小声嘀咕着:”有些地方用了又不会有变化,怎么感觉?咳……。”
轮到黄尚石化了------人家说得有道理,有哲理!
“咳……,你看我能上来不?这水太….太凉了。”黄尚低声的征求着索皎的意见,这时候的他不得不低声下气,没法,这水凉得全身都起了疙瘩,再这样下去非得给冻死不可。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的黄尚鼓起勇气慢慢的靠了过去,一骨碌翻身爬上那个狭小的石台,紧挨着索皎坐下,不停的喘着粗气。
“离我远点。”不知道什么时候,索皎手里拿着那把黑龙剑,将剑尖对准黄尚,黑龙剑的剑身在漆黑的空间散发出微弱的绿色光芒,犹如黑夜之中无数盏萤火虫。
“我说大姐,你看我怎么离你远点?”黄尚无奈的朝身边挪了挪,其实他知道,这是无用功,狭小的石台能容纳两人并排坐下就不错了,就这样他的两只脚还悬吊在水中。
“谁是你大姐?”索皎似乎有一些发怒,提高了嗓门说道。
“你叫我叫你姐啊。”黄尚似乎面对索皎毫无办法,他对女孩似乎都没办法。
“我让你叫你就叫啊,我让你叫我奶奶你叫不叫?”
……
黄尚这次无语了,这哪跟哪啊。
“再说,叫姐可以,别叫大姐,好像人家多大似的。”索皎低声的嘀咕着,双手紧紧的抱住雪白的胸口,胸部那点遮羞的裹布早就在掉下来的过程中被吹得无影无踪。
……
沉默,无尽的沉默。
黑暗,只有唯一的绿光,伴随着两个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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