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圣尊,呸!重越背叛东旭人族,和外来人为伍,其罪当诛!还望陨神谷全众以大局为重,莫要因小失大。”
“陨神谷若不助阵,便以叛军论处!”
“说话的人好大的口气!”华艺勒令陨神谷众人谁也不退,道,“我们顶多给你们挪个地,你们能不能去外面打,若是毁了我们陨神谷内的一花一草,我可是要心疼的。”
“你们打算包庇圣尊!?”
小小势力掌门竟然敢跟他们叫嚣,真当他是与世无争的圣人了?华艺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都逼到陨神谷境内把我们这儿当战场了,我们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传出去还以为陨神谷是公有的战场呢!”
陨神谷不退让,场面有片刻尴尬。毕竟来人迁怒陨神谷是想分裂它,现在又为了拿下重越和外来神医要陨神谷帮忙,就很说不过去。
“我可没开玩笑,要战都出去战,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华艺直接命人开赶,“陨神谷好歹也是当世第一大教,重越圣尊也是我们陨神谷的太上谷主、开山祖师,于情于理我们都得避嫌不能出手,否则外人该如何评价我们陨神谷背信弃义。这为下一任至圣打天下的功劳,我们也十分眼红,但也没办法,只能交给你们了,不谢。”
这样一来,重越背靠陨神谷还算安全,也就只需要对上一个半圆范围内的敌人,敌军以华如真为首。
重越已经挣扎到了陨神谷山门外的空地上,依旧被那些光手缠得不行,关键是他的异常虽被看在眼里,但更多的是被当做圣尊不能还手、不仗势欺人的象征。
他的攻击对那些光手无效,杀死一位神尊,他身上的束缚只多不少,总之没完没了,好像要被困死在里头一样。
毫无疑问,在大陆上任何地方,这些光手都无穷无尽,仿佛囚牢,死牢。
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死局,一定有一线生机,他必须尽快参悟。
吴骇早就看华如真不顺眼了,道:“我来对付他。重越,我提醒你一句,你说你不相信世上存在不需要任何付出就能得到的东西,我告诉你,心灯就是这样的神物。它不存于世,我也差不多。错过了我,可能你今后真的再也出不去了,甚至还会落到和至圣药尊一样的下场。”
重越蓦然瞳孔微缩,其他人看不见他正在遭遇的东西,但神医看得见!神医看得见至圣药尊的光影!但他却不被光影所缠绕,被心灯所救的祁白玉也是一样,世间一定存在某种境界,能够达到破开虚妄的大自在之境。
祁白玉道:“还是先帮忙把重越救下来,他开路,那些人也挡不住的!”
吴骇道:“别病急乱投医。这是他的道,不成功便成仁,我若帮他划破蝶蛹,反而会害了他。”
祁白玉又道:“你还是别逞强,那些人可巴不得杀了你,你一个神医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你还知道关心我呢。不让你见识见识,你还以为让你叫师父是埋汰了你。”吴骇挡在他俩身前,伸出右手,一道小巧玲珑的镂空金樽出现在他掌心之上。
“外来人竟敢放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华如真一个人身先士卒,率无尽傀儡兵杀进陨神谷半空,朝着重越而去。那密密麻麻的大军几乎就要杀来……
“剑来。”吴骇道。
仅仅是说了两个字,甚至没有半点神力波动亦或是灵力波动,几乎话音刚落,祁白玉面前便多了把和方才消失的那道别无二样的冰晶色长剑!
他一抬头,忍不住倒吸凉气。
更大的抽气声自白妙那仿佛破风车般的喉咙里传来。
重越同样神情凝滞,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神迹。
就在吴骇身前,数以十万计的冰晶色长剑,形成圆球状,与两方中央占据了直径数里的虚空,形成可活动的剑阵,在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就好像那些剑本就存在于那里。
每一道剑都完美无缺,和祁白玉手中那道别无二样,只是缺了个柄,两头尖,明显不是为人手准备的。
那些不长眼的傀儡兵冲上去自戕,就像串糖葫芦似的。
剑毫不费力地穿胸而过,不知疼痛的傀儡兵横冲直闯,前赴后继地化作点点墨迹,消失在天地间。
而那冰剑岿然不动。
每一柄冰晶色长剑,都像世间最瑰丽的珍品,比最锋利的神剑都好要精细,仿佛没有缺陷,浑然天成。
每一柄都如此,而眼前却有成千上万柄。
不会消失,不会破损,只是存在于剑阵之中,好像不需要神力去催动,它自身无坚不摧,无所不破,足以将抵挡之人割头断足。
震人心魂!
所有人都宛如石化了般看向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状景,吴骇的声音如闷雷般无比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
“箭来。”
听起来好似差不多,可招式又迥乎不同。
无数道短小锋利的神箭凭空出现,破空而出,朝着外头那些墨兵斩杀而去。
一箭一个,正中头颅。
“冲锋!!”
两边都是群攻高手,一边冲锋,一边是无止尽的无缺之器横扫,两边看似不相上下,实则兵败如山倒。
华如真心力交瘁,倍感压力,他发现他得挥笔才能出神兵,那另一边那个外来人什么都不用动,无尽兵器并形成绞杀之阵,一柄都不曾损耗,还在持续不断地补充,仿佛取之无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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