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打理家务给太太分忧么?自己还偏偏在这里找事儿,真是太不应该了。
沈安侯看小孩子面露愧色,也知道不能忽悠的太过,于是赶紧给的甜枣:“原本你年纪还小,我是很该再宠你玩几年的,但如今你也有妹妹了——咱们还是拿你姑姑打个比方,前几年咱们家没甚名头,你姑姑在秦家过的什么日子?被苛待的全京城都知道了。可如今呢?我这当哥哥的立起来了,她不就立时舒坦多了?以后你妹妹也是一样,她要在夫家过的好,全看你这当大哥的。就当为了你这妹子,你可要收了心好好上进,再不要做小儿女姿态了。”
小孩子多单纯的,原本因妹妹出生而感到的不甘委屈立刻变成了使命感,沈二郎郑重的对沈大老爷承诺:“现在妹妹小,您和太太只管好好宠着她,便是娇惯些也无妨的,等以后我大了,肯定能给妹妹撑腰,让她一世无忧过的舒心快乐。”
“真是个好孩子。”沈安侯拍了拍沈汀的小脑袋:“你得空也多去看看妹妹,把这话儿告诉她哦,让她知道自己打小就有个好哥哥,一心对她好呢。”
得了话的沈二郎开心的不行,回头和小程氏一合计,两人更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大太太人挺好,若不是她在,咱们还被二叔二婶挤兑着呢。先生也说了,人得感恩,我们可不能恩将仇报的给她添堵。”
都说经受过磨难的孩子要么长歪了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自私自利,要么就早熟善良善解人意,沈汀和小程氏虽然过了几年苦菜花的日子,但有楚氏暗中盯着,程氏留下的人也一直把他们往正道上引导,倒是一点儿没歪,反而十分懂事知足。
林菁看到两个孩子毫无芥蒂的逗弄小妹妹,认真的与她做了保证,心里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想想后世那些小公主小皇帝,再对比这个时代以孝为尊的孩子,对他们不免又怜惜了几分,隔三差五的便差人去问一问他们可缺了什么,尽管与大人们说。
反而是小程氏被问的有些哭笑不得,亲自与她回话:“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如今是我管家呢,能亏待了我自己去?您只管安心照顾小妹妹,我如今脸皮厚着,有什么想要的定会自己来找您要的,绝不和您客气什么。”
一腔母爱被小丫头片子给打击的,林菁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枉过正了,沈安侯便笑话她:“人家都是产后抑郁症,你这算什么?产后圣母症吗?”
你才圣母,你全身都是圣母。林菁没好气的拧他胳膊:“他们才多大呢,能做到这样,可不该奖赏些什么?”
“那你说奖赏什么?”沈安侯从善如流。
“你那庄子不是好了么?带孩子们去玩吧。”林菁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也让他们看看不一样的东西。”
对此沈安侯一直有些迟疑,这个庄子看似只为了玩闹,其实那些球队、运动员、小厮和匠人都是他要慢慢培养起来的嫡系,换句话说就是私兵。然而这些到底是该瞒着府上还是透露出来一直让他十分纠结,两个孩子虽然从内心而言必定是向着他的,但万一他们被哄了呢?
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林菁,没想到林菁却笑了:“你倒是比我更掏心掏肺呢,我只想着不禁止他们去看去玩,但也不多加指点。他们若是看出来了,想到了,那是他们的本事,若是只当那是一处玩的地方,便只让他们去松散快活也就罢了。”
沈安侯拍了拍脑袋:“我这是想岔了,也cāo之过急了。”说干就干,他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两口,换来几声不满的哼唧,便大笑着出门提溜沈汀去了。
听说可以去庄子上玩,沈汀小朋友自然是开心的就差没蹦起来。而小程氏得知自己也要女扮男装的同去时却是吓了一跳,颇有些迟疑。沈安侯多无所谓的:“你真不想去?那地方好玩着呢,不仅有名士的字画,还能和二郎一块儿看球赛玩游戏,只让他一个人去你多吃亏?”
连沈汀也在一旁怂恿:“去吧去吧,我带着你,没事儿的。”
这句话在几年前几乎死沈汀的口头禅,两个孩子孤苦无依的,只有沈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