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以前是个文艺少女,像丁香花一样结着愁怨,天天抱着情诗摘抄的恋爱脑。
毕竟她苦修了多年乍一下情窦初开,多余的幽思不知如何排解,只能寄情于笔墨之间。
然后爱情观上就被撒了一层灰。
她读新月派作品集,发现“轻轻的我走了”的作者是个抛妻弃子的大渣男,渣到作者表弟都以他为原型,在自己的武侠小说里数次把他写死。
于是她弃《再别康桥》改读《禅是一枝花》,此书文字很漂亮但是思想很轻浮,一查作者生平发现此男不仅为人有问题,情感世界也渣的一匹,靠女人上位。
踩到雷的谢期弃书读新诗奠基作《女神》,更不得了,骨灰级渣男作者的“光辉往事”让她把所有的浪漫主义小说全部拉了黑。
恰逢第一次情劫失败,谢期痛定思痛,转而研究现实主义文学。
然后发现了两位很有意思的作者。前者把婚姻比作围城,对其极尽嘲讽之能事,但是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妻子一生举案齐眉,无风流韵事缠身;后者怼天怼地怼空气,逮谁骂谁,上头起来连自己都骂,却一直试图让自己封建包办婚姻的对象读书识字,给她放脚和她离婚,死后也由妻子继续赡养她。
那时候谢期正在渡第二次情劫,她对爱情的期望已远不如第一次时,她认同了爱情是充满杂质的东西,只希望能和喜欢的人走进婚姻,不求情深似海,只求安稳一生。
然后情劫又失败了。
情劫没有渡几次的概念,这次过不去就等下次,有人卡在情劫这里千百年来始终过不去,谢期渡了三次,次数算少的。
渡完三次情劫的谢期飞了升成了仙,思想超脱到了另一个境界。她无法通过作品去喜欢创作者,但也无法否认这些私德有亏的人创作出了很多优秀作品,情感上她无法接受,但理智上她应当将作品与作者分开看待。
以及少搞些情情爱爱的,不谈恋爱又不会死,谈了恋爱倒是会死。
以及绝不能做无能的菟丝花,要成为只靠自己也能打破绝境的人。
所以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淡定翻阅《母猪的产后护理》、《分子料理:全新典藏版》一类大俗大雅的书,为了生存也不介意撬锁扒人偷车跑路。
培养出不少低级趣味的谢期没料到自己会下意识说出那么文艺的话,看来不管性格怎么变,本质还是那样。
如果我改行去当情感营销号,应该会很有前途,她想。
白行之听见她的回答,眼神闪了闪,轻轻说:“可如果,那些你期待的事物,也在期待你呢?只是因为各种阴差阳错,没能来到你的身边。你可不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谢期说:“那得看是什么,因为有些我以前希望得到的东西现在也不想要了。”
他沉默下来,良久,才慢慢道:“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情感却是无法控制的。”
谢期听的有些茫然,完全没懂白行之什么意思。但她有件事要问:“殿下之前为什么会送花给我?为什么又把请柬折起来放在里面?”
“因为我听说谢总长找回了自己的外甥女,就寄出玫瑰表示祝贺,并想邀请你参加画展,只是我没想到谢小姐会直接扔掉它。”
“你真的没有想到吗?”谢期反问。
白行之抬眼看她:“那你可以理解为我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让你成为我的女伴。”
谢期挑眉。
她站起身俯身靠近白行之,二人呼吸相近,她一寸寸逡巡着白行之的眉眼,笑笑说:“殿下,我是否有荣幸认为,你对我有几分情意?”
白行之轻轻一笑,主动凑近了她:“不是几分,我对你十分中意。”
“你喜欢我?”谢期伸出手,按在了白行之的衣领处。
白行之伸手按上她的,“我喜欢谢小姐,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当然,多的是人对谢期一见钟情,比脸,她还没输过谁。
主动送上门的男主哎。
虽然谢期认为好姑娘的衣服都不好扒,但她拿着渣女剧本,和见面不超过半小时的人打炮当然也符合人设。于是谢期对白行之一笑,就解开了白行之衣领处的扣子。
青年人骨骼硬朗,手上的触感是微硬的肌肉,伴随着白行之的呼吸微微起伏。顺着多一分嫌壮少一分嫌瘦的腹肌向上,细致的肌肤如冰似玉。
白行之仰起头,亲吻谢期的脖颈和锁骨。
他亲吻过的地方泛起一片麻,谢期哼了一声。白行之却忽然起身,反过来把她压在了会议桌上。动作间他伸展的腰线和肌肉弧度非常迷人,是属于成年男性的力度美。
“别怕,交给我。”他说。
白行之几下就脱下了谢期的衬衫,近乎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胸罩,柔软白嫩的双乳晃动起来,饱满浑圆。
他一只手揉捻着她粉红的一点,另一只手探进了谢期的腿间,试探着将食指指尖伸进狭窄的花穴口,那里又热又湿,谢期腰一软,喘着气双腿夹住了白行之的胳膊。
看着眼前这幅香艳情景,白行之发现自己更硬了。
他抬起谢期的下巴,在谢期发出呻吟之前,狠狠吻住她的双唇。湿热的吻一路向下,开始舔弄她的乳尖。
“啊……”谢期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秦淮眼神暗下来,拉开谢期的双腿,扶起自己的下体,往湿软的穴口插进去。
起初还是缓缓进入,但才进入到一半,谢期就忍耐不住了,腰向上一提,白行之直接顶了进来。谢期低叫一声,抓着白行之的背,而白行之则开始摆动腰身,冲刺起来。
谢期热的不行,白行之在她身体里抽送,性器不停的顶到她体内的敏感点,让她情不自禁低吟出声,喘息不已,而这样的声音让白行之更加兴奋,下身不停快速抽动。
花穴柔软湿润,紧紧包裹着在里面驰骋的性器,舒服得白行之不停喘气。
身体的快感一阵阵传来,花穴越绞越紧。谢期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白浊的液体灌进了谢期的体内,她睁开眼,皱眉。白行之拿过手帕,掰开她的双腿慢慢擦拭着。
她摊平躺在桌子上,喃喃道:“爽。”
专机落到画展楼顶的停机坪前他们又做了几次,出来的时候谢期腿都是抖的,表面上揽着白行之,其实累到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走路。
画展在楼下,快走到门口时谢期暗道一声糟糕,虽然白行之帮她清理,但是做的次数太多,里面的东西还是没有弄干净,谢期甚至能感觉到一道冰凉的液体从私处慢慢滑到了腿间。
谢却停下脚步,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我去趟洗手间。”
将要转身离开时她的胳膊却忽然被拉住。
谢期疑惑地看向白行之。
不知道谢期哪句话触到了他的神经,他看上去脸色很奇怪,嘴唇苍白。
“你会回来的,对吧?”他说。
谢期莫名其妙点头:“当然。我不回这还能到哪。”
“那就好。”白行之迟疑地慢慢松开手,看着谢期重复道,“你一定要来。”
“放心吧,殿下。”谢期心想自己只是去个洗手间,又不是一去不回了,白行之紧张什么。
白行之站在原地,看着谢期远去的背影。
他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脚步。似乎他从很久以前,就在一个地方徒劳地等待,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在他的心神终于冲破转意草的桎梏之后,在他邀请谢期看画展,希望一切从头开始之后。
我曾经拿着玫瑰花在画展门外等待谢期。我想告诉她在我拨开迷雾正视了自己的心以后,终于明白自己从始自终只爱她一个人。
我希望她收下我的玫瑰,连同那颗满是愧疚与爱的心。
可是画展关门,玫瑰枯萎,我始终没有等到她。
余生都没有。
我等待着她,从此灵魂再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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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期和白行之才本该是一对,他们应当很相爱,
应当长长久久在一起,但是谢期的姻缘被女仙官抢走了。
白行之那段感情是虚假的,爱意是虚假的,真正不道德的是给白行之下转意草的女仙官。
谢期痛苦了很多年,做出了选择,也承担了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