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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冷清化一场 游过往
    想吐的槽多了,也就没有槽可以吐了。

    谢期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士官立刻补充道:“不过太子殿下说,谢小姐可以以他的女伴身份参加画展。”

    谢期问:“白行之现在在哪?”

    “太子殿下还有公事,已经先行离开。临走前说他明日离开诸夏,如果谢小姐愿意同去古兰看画展,回头告知一声即可。”

    “知道了。”

    三战以后全球变暖温度升高,

    但因为南北极的冰山崩塌,近极地的地区温度又大幅度下降,拼凑起来的盘古大陆就呈现出极其复杂的气候,新年刚过不久,天气已经温暖到只穿一件单衣就可以了。

    白行之从行政院回来后就坐在露台花园里,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叶辞蓁走进花园,她的脚步声很轻近乎于无,白行之依旧闭着眼睛,却淡淡开口:“有事?”

    叶辞蓁站在套间的门旁,莞尔一笑:“殿下您明天是要回古兰吗,方不方便载我一程?”

    白行之睁开眼,转过头看她。

    叶辞蓁一只手搭在门上,脸上笑意盈盈。

    叶辞蓁是极少数才貌兼备的女性。她独立且有主见,是一朵妩媚聪颖的解语花,需要男人但不依靠男人,因而裙下臣无数。

    她在见到古兰太子的第一眼,就野心勃勃想拿下他。

    向来是男人争先恐后向叶辞蓁献殷勤,但是她觉得为了太子殿下的青睐,自己主动些也无妨。

    古兰太子平静地看着叶辞蓁,仿佛洞悉她的意图般笑了笑,却说:“很抱歉,我约了别人。”

    被婉拒了。

    叶辞蓁眨眨眼,勾起微笑,风情万种道:“真是遗憾,本来以为可以多和殿下待一会儿。”

    她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留下来,忽听太子手腕上的光脑滴了一声,太子没有选择全息投放,而是接通了耳上的蓝牙。

    他侧对着叶辞蓁,于是叶辞蓁看见太子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是吗,好的。请转告谢小姐,我……在等她。”

    叶辞蓁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拒绝自己。

    古兰的太子殿下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但是那温柔的表象下究竟是平静的湖水还是汹涌的激流,这点却无人知晓。

    叶辞蓁认识他时间不算长,却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的神情。

    那是不该由他露出的,患得患失后得到确定如释重负的微笑。

    他在等谁?他在期待什么?

    叶辞蓁默默看着他,太子殿下挂掉通讯,问叶辞蓁:“叶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叶辞蓁一愣,连忙道:“不,没有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走出房门后的叶辞蓁有些懊恼地将开了三颗扣子的性感衬衫拉紧到脖颈。

    她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染,因为她自己也做不到忠诚。

    但也因此,她反而更清楚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和女人逢场作戏,而什么样的男人只为一个女人停驻脚步。

    而古兰太子白行之,绝不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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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之,我喜欢你。出国之前,我想至少把我的喜欢告诉你。”

    她面前的少年睁大了眼,然后抿嘴微笑,良久,才轻轻说:“阿期,我等你回来。如果回来时你心意还没变,我们就在一起。”】

    可是先变心的人是他。

    谢期霍然睁眼,头顶是一片浓荫,凉爽的小风吹来,带走她身上黏糊糊的汗意。行政院的午后安静明亮,无人走动。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谢期从竹躺椅上坐起来,午睡刚起脸色还很苍白,她盯着远处的湖面,开始放空。

    她很长时间以来都对逛画展抱有一种微妙的态度,把它看作禁区般从不踏足。

    这种画展尴尬症在渡完情劫后得到了根治,因为这是她第一道情劫留下的后遗症。

    谢期原本生活在一个全民沉迷修仙无心恋爱的小世界里,是唯一一个有资历飞升的凡人。她那时候还有点中二病,觉得渡情劫也得有仪式感,加上当时她的法力已经能够把世界撕出一个小口口,就果断地劈开空间跳到了另一方世界。

    她化成小孩子被一户人家收养,因为时空的限制她无法随意使用法力,自己对这个没有修仙概念的世界一片茫然。

    但是她有一位温柔又可爱的小竹马,小竹马会陪在她身边,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阿期别怕,有我在。”

    谢期喜欢上了小竹马白行之。

    出国念书的前夕,谢期忐忑地向他告白了,并得到了回应。

    于是谢期掰着指头数日子,日历上画满了红叉叉,后来年岁渐长,白行之却越来越少主动联系她。谢期上午给他发条消息,第二天醒来却依旧收不到回复。

    直觉告诉她白行之已经不再喜欢她,只是谢期不愿意相信,于是回国后做了一堆蠢事。

    谢期印象最深的就是回国不久后她,在社交网络上发现白行之最近对绘画艺术感兴趣,于是恶补了好几个月的绘画知识后鼓起勇气约白行之看画展,结果发现办画展的艺术家就是白行之的女朋友。

    回想起这一段,谢期抱着肩膀恶寒地抖了抖。陷入单恋的女人啊,就是这么喜欢自取其辱。

    古兰太子的专机一早就停在了行政院外,谢风河作为诸夏实际的行政权力掌握者,每天都非常忙,只在最开始时露了个面,送给了谢期一只全新的光脑。

    谢期接过它往手腕上咔擦一戴,哟吼,不愧是参谋总长送的光脑,2160p的清晰度,全息放大的人影纤毫可见,电量满格零件全新,比她之前拿各种机械废料拼出来的光脑好了不知多少。

    她手痒痒又想拆,谢风河看出了她的意图,只是宽容地笑笑:“如果想研究它,至少等回来吧。回来以后给你多配几个,这个先拿着戴。”

    “好的。”谢期十分认真地按着光脑和他说。

    她登机前回头对谢风河挥挥手转头一眼看见了机舱。

    谢期作为前主席的独生女,前十几年刨去住重症监护室的时间,剩下的岁月也算养尊处优,但是后十年生活在资源极度匮乏的旧中华区,早上睁眼想的是今天能找到什么吃的,晚上闭眼想的是明天能找到什么吃的,完全摒除了骄奢淫逸的作风,这几天睡在行政院的房间里都激动的没睡好,更别说乍一眼看到古兰太子最高规格的私人专机了。

    至少第一眼的视觉冲击挺大的。

    谢期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了进去。机舱后方的沙发后转出一个人,他走到谢期面前,微笑道:“你好,谢小姐。”

    这是他们这一世,第一次见面。

    谢期点头:“你好,白先生。”

    白行之的年龄和上一世差不多,二十出头年轻饱满,笑起来时那双眼睛依旧修长昳丽,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却又好像哪里变了。

    落座以后谢期坐在一边沙发上,盯着对面的白行之。

    她心想自己这一世毕竟拿的是渣女剧本,还得和白行之打好关系。现在就主动上前来一发天空play会不会显得太轻佻?要不然看完画展后?

    还在严肃思考着,白行之抬起头来,笑着说:“谢小姐在看什么?”

    谢期面不改色:“哦我在看内部装潢,风格不错。”

    说完视线移向了不远处的小型会议室,专机内部采用了专业的光学设备,各个角度光线照下,再加上镜子的反射,使机舱看起来更大,也更舒适。

    白行之将旁边的橙汁推给她:“谢小姐如果喜欢,我可以把专机内部的设计师介绍给你。”

    “不了,我买不起。”谢期把橙汁推了回去,一大早胃里的药水还没消化,不能进食。

    “听闻参谋总长十分重视谢小姐,即使谢总长自己掏钱,应该也很乐意为谢小姐支付一架专机的钱。”白行之似笑非笑道。

    谢期看着他,忽然想起昨天午后做过的梦。

    想起她见白行之之前苦练画画,指甲缝卡着颜料,画室的日头从升起到落下,画纸摞着画纸;想起她惴惴不安地站在画展门口等着白行之;想起白行之搂着那个美丽窈窕的女画家说“阿期,这是我女朋友”……

    想起数百年前,岁然跪在她面前,哭着告诉她白行之就是精神系至高神。

    谢期慢慢说道:“它并不是我的必需品,只是我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一些昂贵又稀少的东西。若是喜欢旧纸张,喜欢粗麻布,喜欢墙角盛开的晚香玉,这些随便都是可以获得的。”

    “可若是喜欢仰之弥高的金漆神像,喜欢鲜洁如雪的缂丝苏绣,喜欢寒鸦声渡的寂静远山,那却是我得不到的,因此必定要失望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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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女主忽然文艺

    转意草:虽然我在本章没有姓名,但我藏在某个角落哦

    下章开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