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我。”
云琅的脖子弯不下来,只能瞅着前方道:“优伶不是可以离开大内的吗?”
“我这样的人离开大内还怎么活?不出三天,我这些年积攒的钱财会被别人抢光,如果侥幸没死,沿街乞讨该是一个最好的下场了,还不如在皇宫里挨日子。”
云琅想了一下,松开铁链子,让这个侏儒落在地,不论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这一番话打动了云琅。
侏儒坐在地一边整理铁链子一边道:“我很确定,你得罪了陛下,陛下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只要心里有了一根刺,这根刺会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最后成为对你的成见。
想要以后的日子好过,要把这根刺拔掉,你现在的遭遇越是凄惨,以后的日子越是好过。
如果凄惨到让陛下以为你接受的惩罚远远超过了对他的冒犯,那么,这根刺不存在了。
陛下原本是要抽你三鞭子的,结果,他身后跟着武百官,为了彰显仁慈之心,陛下只抽了一鞭子,所以,你在他心已经种了一根刺。
天知道这根刺会在什么时候生根发芽……
知道不?我今天是第一次吃牛肉,还是别人没吃过的肉,是你把我当人一般正式给的吃食。
我连捷人虽然长得矮,心里却从来把自己当成了大丈夫,一饭之恩,我连捷通过帮你拔除陛下心的那根刺来报答吧。
听我的,现在趁着没人把你弄得再凄惨一些,再愤怒一些,英雄好汉我见得多了,在陛下面前充英雄好汉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算如日天的大将军卫青,在陛下面前也是绕指柔,没脾气的,高台才接受了陛下的大礼,回到宫,他的跪坐别人高一些。”
“怎么说?”
“怎么说?呵呵,高一些的不是跪坐,而是真的在跪拜,一场酒宴一个半时辰,卫青跪了一个半时辰。
酒宴散尽,人人都夸大将军礼仪周到,没有一人嘲笑大将军向陛下服软,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他们碰到这样的事情,做的只会更加的不堪。”
云琅从善如流,一头撞在槛车,鼻血长流,也不制止,任由鼻血流的满下巴都是。
他准备活很长时间,准备生很多的孩子,准备给这个世界丢下自己的痕迹,准备将始皇陵完全掩埋掉,所以,他一点都不想死。
侏儒连捷又往云琅脸丢了一把灰尘,还爬槛车,费力的撕碎了云琅的衣,累的气喘吁吁,这才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想想不合适,这家伙又爬槛车,从云琅的下巴借了一点血涂在脸,然后躺在地,按着游春马的蹄子,在他的肚子留下了几个印痕。
张汤来的时候,云琅的眼睛红的如同炭火,不说话,却死死的盯着那个侏儒连捷,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算了,那是陛下的开心果,陛下踢他一次,大将军会在北方大捷一次,所以,被陛下改名为连捷,他被你的坐骑伤的不轻,由他去吧。”
张汤仅仅看了一下现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似乎非常的无所谓,看来,这个连捷真的非常受皇帝喜爱。
云琅怒道:“不知道这人能否用钱买?我想买回去,天天当球踢!”
张汤鄙夷的瞅了一眼躺在地的连捷道:“陛下也讨一个彩头,一旦没了兴致,一个伶人而已,你算把他千刀万剐也没有人会过问。
这样的人得势便猖狂,一介狗才罢了,当年韩安国也抵辱于奴隶人之手,跟他们计较没的辱没了身份。”
云琅终于从槛车里出来了,他蹲在连捷的身边,连捷吓得用双臂撑着连连后退。
“我在我家等着你,到了我家,你一定会欢喜的度过一生的,嘿嘿嘿,我家有老虎,你会喜欢我们家的。”
“别……”连捷的眼泪都下来了,将一张胖胖的脏脸冲出两道痕迹,恐惧的全身发抖。
云琅再次见到刘彻的时候,凄惨的模样果然博得了刘彻的欢心,满屋子的大臣在看到云琅的第一眼哄堂大笑。
唯有坐在大帐外面的霍去病,曹襄,李敢三人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刘彻很享受云琅的狼狈,举杯对年迈的费通劝饮道:“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