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费心费力再去找凶手出来吗?祖父也不傻,张家不愿认罪,那只能自己去找凶手自证清白,在沈家出的事情自然从沈家内部查起,那么势必会动用到在沈府的眼线。”
“所以张家也知道,不损失这些眼线,魏国公是不会消气的,凶手要找,眼线也要拔,这回魏国公捡了个大便宜,张玥真是闯大祸了,算无xing命之忧,也逃不过族人的惩戒。”
“这不是挺好的吗?”沈碧月轻轻拨弄手指,笑意浅浅,“也省得她太闲,总惦记那些不该她惦记的人。”
只是经过这件事,张家跟邵衍算是撕破脸了,张玥和安行一事虽是张家犯错在先,算张玥再怎么纠缠邵衍,他明面都还是张家的血脉,本不该帮着外人对付本族人。
有些事情他不愿说,不代表她查不到。
“菱花,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是。”菱花看了眼沈碧月,她已经起身转去内室了,便自觉退了出去。
沈碧月走到床边坐下,过了一会儿,推测着外头已经没人了,这才又走到窗边,手指轻敲窗棂。
敲过三下,外头也同样响起三声敲击。
她打开窗,一道黑影倏地滚进来,悄无声息落在她跟前。
“小主子这几日去了豫王府,小人不敢跟随,主子命小人在沈府等着。”
“辛苦你了,你待会儿给外祖父递信,说明日挑个时候,我要见他。”
同样是夜,一道细瘦的人影悄悄溜出沈府,那人的速度不快,行迹鬼鬼祟祟的,刚消失在夜色茫茫的街头,三五成一伙儿的人也跟着从沈府溜出来,绕过巡查街道的兵卫,直朝着前头那人逃离的方向追去。
借着夜色的遮挡,那人形单影只地一路逃窜,很快到了一处小小的宅子前,轻扣门板,里面立即将门打开一条缝,将人给放进去了。
过了约莫两刻钟,紧跟其后的一伙人也出现在宅子前,他们并未立马冲进去,而是在四处转悠了一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在先前人影消失的宅前。
他们没有敲门,而是不约而同地爬了不算很高的墙头,一个接着一个翻进去,当天晚,住在隔壁的街坊邻里都听到从那处小小的宅子里传来的阵阵呼喊与尖叫声,这阵动静很快引来了巡逻的兵卫,他们腰间挎刀,一脚踹开门板,瞬间将里头的人都制服住。
月色渐渐游移,错过宅子里凄惨的景象,朝着空无一人的街挪去,石板凹凸不平,残影斑驳。
第二天早,沈碧月如愿睡到了自然醒,菱花进来伺候她洗漱,她还拥着被子,眯着双眼有些犯迷糊。
洗漱过后,菱花让人去端早饭过来,自己则帮着她换衣,梳头,沈碧月昨晚睡得沉,没怎么翻动身子,柔顺的长发仅仅是有些杂乱,梳齿一顺到了底。
“姑娘,听说昨晚三姑娘溜出府和人私会,被府的护卫和巡夜的人给当场捉了个正着。”
“怎么回事?”沈碧月眉头一凝,立即想到了这事不简单,以沈碧欢现在的情况,避祸还来不及,怎么会半夜溜出去和人私会。
“和二房的双姑娘一样,三姑娘被人发现的时候,正和男人在床难舍难分呢,嘴里还直唤着殿下,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以为三姑娘是在和主子夜会,结果掌灯一看,分明是个普通男人。”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是之前主子请来给三姑娘诊治的郎,许是他的身形与主子有些相似,才被三姑娘当成了替身。”菱花将她的长发轻挽一边,余下另一边披在肩,将梳子放回案的时候又补充了句,“外头人人都这么说,三姑娘也是,清醒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想来她以为那人真是主子。”
沈碧月看着铜镜里头的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双眸含水,菱唇点朱,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再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忽然忍不住掀起唇角笑了一下。
“他做的?”
菱花一顿,随即回答:“婢子不知,这还得去问主子。”
“你别蒙我了,这件事你若不知情,我这颗脑袋都能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姑娘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