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了伤,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是!”
张敬回头,对着沈植说:“沈伯父,我怀疑刺客在这里,您以为呢?”
沈植没法解释,让墨笙赶紧把沈碧月叫起来,一甩手要往外走,这时候从帐幔里传出了窸窣的动静,明亮的珠光照进帐幔,一个人坐了起来。
她的脸转向外面,刚想伸手去掀帐幔,又放下了。
“你们都是什么人,谁准你们进我房间的!”
又惊又怒的声音,却丝毫不能打消张敬的怀疑,他前一步,“在下张敬,是张家的二公子,敢问里边这位,可是沈碧月沈姑娘?”
“张家的人?我只让你们在外面搜,什么时候允许你们进我房里来了?”她冷笑了一声,似是怒极了,“沈家怎么说也是个世族大家,竟然能让你们张家这么随意搜查,莫不是真以为我们好欺负,让你们踩头来了。”
张敬眉头一紧,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过分了,明摆着是在挑拨张家和沈家的关系。
去外面搜查的人回来了,低声和张敬耳语了几句,张敬立马舒展眉头,轻笑道:“沈姑娘,张家闯进的刺客,逃到了沈家,进了你的院里,在外面的地,窗下的泥地里,还有窗台都有血迹,这又要怎么解释呢?”
沈碧月没有回答,张敬当她是心虚了,“张家与沈家素来jiāo好,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帮的,说到底也只是举手之劳,换做是沈家进的贼跑到了张家,张家定然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这些场面话谁都会说,她只觉得可笑,淡淡问道:“张公子可是亲眼看到那人进我院子了?”
“虽然没有,但是他身有伤,血迹一路留到这里来的,沈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府外看看。”
“我对你们抓人没兴趣,只是我房里的确没什么刺客,外面的血迹我不知情,可若是窗台的,应该是我留下的。”说着她侧过了身子,伸出一只布条包裹着的洁白手臂。
布条一看是从衣裙的边角撕下来的,还浸染着微微鲜红的血色。
外面的人瞬间沉默下来,她伸着手臂,淡淡道:“我的手是被窗台的钉子挂伤了,张二公子,需要我拆了布条给你验伤吗?”
张敬的脸都有些yin沉下来了,顾忌沈植在一旁,只是轻轻咬着牙说:“沈姑娘,怎么会这么巧,外面铺天盖地地抓捕刺客,血一路流到这儿,你这里也伤着了?”
“张公子这话说的,好像我很喜欢见血一样。”她将手臂缩了回去,在床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脚微微屈起,身子往后仰,靠着柔软的枕头。
“父亲,您允诺这么一大群人挤在我的房里,莫不是嫌咱们沈家的姑娘在永安还没出够风头吗?”
“你说什么胡话!”有外人在场,沈植觉得分外尴尬,脸都红了,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这丫头完全不知道在别人面前给他留面子。
“沈伯父,是我们唐突了。”张敬看了眼自己的人,“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搜一搜,搜完了好让沈姑娘休息。”
沈碧月微微闭眼,听着他们翻箱倒柜的声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最讨厌有人动她的东西,只是她现在根本没法出去阻止他们。
突然被面微微耸动了一下,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大腿,引得她身子一颤,连忙装作坐得不舒服,又动了动身子,调整坐姿,以掩盖方才的异动。
被窝里的那人却不懂得何为适可而止,身子蹭向了她的腰际,隔着轻薄的里衣,能轻易感觉到他鼻息间的温热,那一处皮肤都有些灼热。
她的手伸进被窝里,本想按住他的身子往里推,却无意间摸在他的脸,立刻缩回了手,却没想到那人突然用腿勾住她里侧的那条腿,带着凉意的手掌覆在她的大腿处,轻轻一按,一阵刺痛袭来,她的身子瞬间僵硬,绷紧,呼吸都沉了几分。
外面已经都搜完了,张敬的眼神落在帐幔里头,床的人一直靠坐着,没声没息的。
“沈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问完了走。”
她轻声道:“请问。”
“我在屏风后边发现了一条带血的裤子,不知道可否是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