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但是没想到,公公这么开明,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做家务。
林建华有心想跟自己的媳fu多处处,放下手里的工具,拍拍手,“走吧。我给你烧火。”
芳芳涨红着脸,有点难为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东屋,“二哥还在家呢,这样不太好吧?”
“你是我媳fu,我给你烧火怎么了?”林建华径直走到灶房。
芳芳淘好米,添完水,林建华已经点好了火。
芳芳没想到嫁人后的感觉这么好。她七岁之后,她娘就把家务活全丢给她了,自己下地挣工分去了。哪怕寒冬腊月,她来例假,都要去河里洗衣服。
不仅是他们家,他们村上的所有人家都是这样的。
她已经习惯了女人做家务的默认习俗。但是她没想到,林建华还能这么体贴。她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
林建华见她似乎有点不自在,笑着道,“咱们家都是这样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爹的衣服,他会自己洗,他的房间也会自己打扫。你要是帮他打扫了,东西放乱了,他可能还会跟你急。”
芳芳:“咱爹会把大桥的图纸带回来吗?”所以才不让她打扫。
“不知道呢。反正他每次回来,都会在屋里写写画画。”林建华对建筑没兴趣,他也没有仔细翻过父亲的东西,主要是他爹说他毛手毛脚不让他碰。
芳芳又问起上工的安排,“你开拖拉机,我做什么呀?”
林建华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想到昨晚,她身上比他还瘦,心疼极了,“咱们队现在是按劳分工,你以后挣八个工分就好。别太累了。”
芳芳在娘家的时候,下地挣的也是八个工分,累得头晕眼花的。
见林建华也让她挣八个工分,她也没说什么。
炒菜的时候,林建华见芳芳不舍得放油,自己亲自上手倒了一小碗,把芳芳给心疼得不行。
林建华笑笑,“你别舍不得。咱爹一个月有四两油票呢。还有咱家自留地也种黄豆。绝对够吃的。”
饶是芳芳已经习惯林家的奢侈,当看到炒盘青菜还放这么多油,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林建华挠挠头,小声凑到她耳边道,“咱爹一个月有四十九块八毛钱的工资。咱吃得起。”
芳芳惊讶地张大嘴巴。四十九块八毛钱?
她们家一年也才一百来块钱,公公一个人就挣这么多,也太能了吧?
想到刘婶说,自家男人将来会继承公公的工作,她心里一阵火热。
“那你可要好好学。可不能等公公都退休了,你手艺还没练出来呢。”芳芳忍不住督促起来。她弟弟也是学木工的,学起来并不容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林建华见她话峰转这么快,不由得怔住。
“快点烧火啊。”芳芳见他一直呆愣着,轻轻推了他一下。
这风风火火的xing子,倒是跟她的外表一点也不符。林建华坐下来烧火。
许是那工资刺激了她,接下来炒的几个菜,芳芳放的油都很多。
做完饭,林建华把林建国叫出来吃饭。
吃完饭后,林建华帮着洗了碗,夫妻俩就去上工了。
“拔五斤野草换一个工分。挣八个工分,你就回家吧。别把自己累着了。”林建华开着拖拉机,把芳芳送到地头,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芳芳还是第一次听说工分是这么个算法。她跨着篮子,像往常一样弯腰拔草。
林建华依旧是负责开荒。无论秋收还是冬闲,他一天都有十个工分。轻松得很。许多队员都羡慕他能当拖拉机手。
“好了,快点回去吧。”林建华开着拖拉机来来回回四五趟,终于开了一片出来。眼见着天色暗下来,林建华往回走,到了地头,林建华朝着还在弯腰拔草的媳fu喊了一声。
芳芳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跨着篮子到地头,把篮子递给记分员让他称重。
等记分员称完后,报了数字,芳芳拎着空篮子笑眯眯地跑到林建华身边,“建华,你知道我今天挣了多少工分吗?”
林建华:“多少?”
“我挣了十个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