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知足吧。前几年,粮食比自行车值钱多了。”
林芳秋也就是随口一说,她摸着这辆大金鹿稀罕得不行。
“你俩在这儿呢?我正找你们呢。”林建国大踏步走进来。
两人回头,林芳夏看着面前这个器宇轩昂的二哥,心里涌起一种自豪之情,她弯起嘴角,笑眯眯地叫人,“二哥,你可回来了。”
林建国哈哈大笑,拉着林芳秋道,“小妹,我要学查案,你能不能帮我跟雷叔说说,让他教教我。”
林芳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要转业?”好端端的当着兵,为什么要转业啊?
见她误会了,林建国忙摇头,“不是。我有用。”
林芳秋怀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用?”
林建国不想让她担心,含糊地道,“就是想知道。”
林芳秋见问不出来,也不好再问,“行吧,待会儿,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林建国喜不自胜。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外面礼pào响起。
一身新衣的林建军骑着扎了大红花的自行车缓缓前进。
当地有习俗,新娘不能脚沾地,需要新郎把新娘抱进屋。
到了院子里,林建军把自行车扎上,背起了新娘。
林芳秋跟林芳夏咬耳朵,“哎,小六这媳fu长得不错啊。挺好看的。”
“是挺不错的。我听咱爹说这姑娘特别实诚。两人挺配的。”
林芳秋对xing子不了解,光看长相,她还挺满意。
张松年充当他们的证婚人。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两人喜结连理。
因为粮食依旧紧张,林家也没有办宴席,证婚人读过结婚誓言后,婚礼正式结束。
客人也都陆陆续续散了。
林建国也跟着林芳秋一起去了镇上。
雷局长听说他要学查案,也没有刨根问底,把自己这些年查的案宗都拿出来给他看。
林建国带着案宗回家,在家里这几天,他整个人都埋在房间里看书。
林炎城趁着这几天有空,开始教小儿子手艺。
芳芳在灶房里做饭。因为是新娘娘,她拿不准做多少饭。正在屋里犹豫,就听屋外有人喊,“书记,刚刚公社下来通知,让我们去开会。你快点的。”
林炎城让小儿子再琢磨琢磨,他回屋换衣服。
芳芳从灶房里走出来,问林建华要做多少饭。
林建华随口道,“咱家四口人,煮白米粥的话,你得抓四五把。”
芳芳惊讶地瞪大眼睛,“四五把?”太多了吧?这粥出来得多厚啊。
“咱爹喜欢喝厚的。还有啊,蒸馒头的玉米粉要磨得细细的。”自从饥荒后,林炎城在吃上面就不亏待自己了。
虽然不能吃白米饭,但是煮粥吃,还是可以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生活,芳芳也很少度过。甚至连过年,他们家都不可能吃细粮。
玉米和面粉蒸的馒头也是细粮啊。更不用说大米了。
林建华见媳fu这么惊讶笑道,“咱爹和二哥在家,他们都有工资,吃点好的,也正常。咱们两人在家,就别吃这么好的。”
林建华不是个奢侈的人。饥荒的时候,他爹为了他能长身体,把细粮都留给他吃。这份爱护,他牢牢记在心里。
现在的他早就过了发育年龄,个子也不可能再长了。只要他爹不在家,他吃的都是粗粮。
芳芳放了心,“好,那我去做饭吧。”
芳芳扭头刚要走,就见公公换好衣服,骑上自行车,往外走了。
芳芳走了两步,突然又折回来,小声道,“咱爹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
林建华抬起头,惊讶地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爹对芳芳不要太满意。还说他这个xing子就得找个厚道人,要不然肯定会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芳芳凑到林建华身边小声道,“那早上,他怎么叫你洗碗啊?”
林建华噗嗤一声乐了,掐了她一下,“咱们家从来都是平均干家务的。以前一人轮一天做饭。”
芳芳惊讶地瞪大眼睛,“啊?”
当初刘婶到他们家介绍对象的时候,她娘还担心林家孩子都是公公养大的,做家务肯定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