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人团队,都已经和股东投资者通气,表明绝不会因为个人问题,拖慢公司上市进程。
所以现在,喻文卿只能一再重申:“我和姚婧不会离婚。”
“对,八月份你这么说过,去年你也这么说过。”那会云声再一轮融资,拿到五个亿。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这么说。”
“但你妈妈给我打过电话,你们现在是分居状态。”房圣玮看了眼窗外,十月的s市天气真的不错。他们在一家法国餐厅的露台用餐,伞外是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蔚蓝色的海面上。
果然是她,喻文卿心中叹气。
房圣玮说:“你应该知道,去年是因为什么拿到那五个亿的。多亏了你女儿。”他停顿一会,似乎有点难过,“很出乎我的意料,你们居然利用她。”
喻文卿沉默半晌才说:“我利用谁,都不会利用我女儿。”
这五个亿是麦格基金和另一家基金一起投的,前期所有的股权谈判、风险评估都没问题,结果卡在一份《融资家事因素风险报告》上。
这份报告认为公司创始人喻文卿存在“婚变”的极大可能xing。虽然他的股权出资是在婚前,但是股权的增值几乎全发生在婚后,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是说一旦离婚,姚婧完全可以拿走会计账簿上核算出来的喻文卿的一半收益。
喻文卿压根没想到这些老jiān巨猾的家伙,人前夸他才俊,转个身就去调查他的家事,一时间都懵了。写报告的人居然还说,这可能是云声上市面临的最大不可控因素。是不是跟他有仇啊,有这么咒人离婚的?
看到这份报告,当时麦格基金的老大麦克奎恩就不愿意投了。
挽回这一切的是——姚婧怀孕了。
这会离瑞典蹦极已过去两年,姚婧戒酒半年,那些伤痕好像都已渐渐愈合。新生命来得如此的恰到好处,他们两个都高兴坏了。
他们有青梅竹马的感情,有不可分割的利益,还有孩子,怎么会离婚?熟悉他们的人都轮番上阵游说麦克奎恩。甚至,他们还亲自邀请这位美国人参加姚婧的生日派对,在一艘豪华游艇上。
美国人后来说,他们和他看到的中国夫妻不太一样。他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他们能将感情和公事分开对待。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已经离开中国,麦格基金中国区的老大变成了房圣玮。
喻文卿本以为更好打jiāo道,结果房圣玮说,他和姚婧必须补签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
“未经董事会允许,你们不得擅自提出离婚。”
喻文卿失笑:“签了也无法生效,这是违背婚姻自由的。”
“我当然知道。签的是你和姚婧的人品,是你们对所有投资者、还有跟着打拼八年的公司员工的承诺。”
喻文卿望着海面想了会,面容平静:“我会签,但我不知道姚婧会不会签。我不想bi她。”不想让她以为我对她真的毫无感情,只有算计。
“姚婧的工作,不用你去做。”
喻文卿说:“那谁去做?”不管谁去找姚婧签那一纸协议,姚婧都会以为是他派去的人。作为一个丈夫,他不应该让妻子做这样的承诺,但是作为云声的实控人,他又无法让投资者对他们的婚姻表示放心。
两头相比较,好像姚婧会有的那点膈应,没那么重要。
房圣玮不说话,看一下腕表,“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先走了。”他起身拿外套,“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你妈。”
而在兰蒂斯兼职了两个星期的周文菲,还没见过喻文卿来酒庄,即便是阳少君,也很少在酒庄呆一个小时以上。琴姐说,阳少君还有另一家贸易公司,事情比酒庄多。且搞葡萄酒这一行,客户关系的维护太重要了。大部分时间她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前往应酬的路上。
周文菲想,整天窝在店里,姚婧想要的证据,她怕是拿不到了。算了,还是安心打工吧。
到十月中旬的某个周六,兰蒂斯搞一场小型的葡萄酒盲品会。
这是周文菲第一次帮着布置酒会现场,许多东西从没见过,比方说吐酒桶、醒酒器。还有,既然是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