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韩哥会所美人多,果真名不虚传。”
韩齐深大方回笑:“过奖了,不过就是碰得巧,不过你说的这位,我自己也没见过。”
友人开玩笑道:“韩哥你这是浪费资源哪。”
韩齐深但笑不语,直面打量这个表情过于震惊的女人,很寻常地问道:“有事吗?”
关嘉谣有事也忘了,她是真的很吃惊,嘴里只能发出:“你……”
韩齐深抿了口酒,转头拍了下友人的肩,“要不今天就到这儿,有空我上你那儿去坐坐。”
友人见状不再久留,起身告了别,临走时经过关嘉谣身边,近距离打量了眼,居然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韩齐深待人走了,过去掩上门,转身一笑:“好久不见啊。”
关嘉谣目光盯着他,已经瞧了好一会,这才跟着讲出话来,讷讷地:“好久不见。”
“坐。”韩齐深往一边指。
关嘉谣挪着脚步,过去坐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韩齐深在对面坐下,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关嘉谣内心不得不叹,人一旦财大气粗飞黄腾达,说话做事都彰显着一定的气场,而她目前只不过是这气场中的一粒小沙,难为他不计较过去,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
“有两个多月了。”她笑笑。
第22章
关嘉谣笑得很虚, 她此刻还没缓过劲来, 脸色略带尴尬与愧疚。
她仔细打量眼前这位旧情人,发觉有些陌生, 对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结婚前。
婚前, 他曾来找过她一次。
那天临近深夜,韩齐深喝酒买醉, 到她家时酒气熏天, 全身似在雨水中滚过,不修边幅的模样很狼狈。
他意识半清醒,一直问她爱不爱自己,又求着让她不要结婚。
关嘉谣念及对他还有几分情, 却又无法扭转现实, 残酷地给彼此之间划上正式的告别。
她还记得当初的原话:“我对你没有感情了。你这样的条件, 永远只能待在栗子街,而我想要去看外面的风景。”
这话配上她当时决然的表情, 说得既无情又无义,连她日后想起来也往往怅然一叹, 想要再拉回面子探听对方的情况,却又提不起勇气跟理由。
那段时间,韩齐深的姐姐韩英倒也找过她, 当时并非为了让她回心转意, 而是专门当着面骂她爱慕虚荣薄情寡义,以泄心中之愤。
关嘉谣尽数受着,她的确如他们所说的嫌贫爱富, 既然如此,索xing专门过好自己的日子。
从那以后,她就没再遇见韩齐深。
婚后倒是略有耳闻,得知他偶然间有了儿子,那时算算月份,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想来早就已经走出情伤,于是关嘉谣彻底放下了这段过去。
在她的想象中,韩齐深该是娶了个小媳fu,妻儿陪伴左右,慢慢褪去轻狂浮躁,过着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但眼前人的衣着气质,当前的房间装饰,以及连月来所处的环境,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个曾被她抛弃的旧情人,如今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往什么层度联想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望,沉默许久。
韩齐深见她不说话,再度开口:“听说你男人走了?”
这话让她明白,他对她的生活也并非一无所知。
关嘉谣维持笑容:“是。”
韩齐深向后靠着沙发背,倾倒酒杯抿了口,“带着女儿回来的?”
她有些讶异他清楚不少:“是的。”
“你不用好奇。”韩齐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些事我都听宋莉洁说过。”
关嘉谣无言以对,她早该知道这姓宋的暗中看她笑话不够,大概已经在她往日的朋友那儿都大肆传遍了。
她不想再被套在询问的模式里,索xing也寒暄道:“听说你后来也结婚了,生的儿子?”
韩齐深晃晃杯子:“说对一半。”
关嘉谣面露惑色。
“有个儿子,但没结婚。”他补充。
关嘉谣点点头,不过问原因:“单身带着,应该辛苦。”
“苦一时罢了。”韩齐深透过杯子看她,“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