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重复:“我妈要回来了。”
“正好,你妈应该也想见见我这个大恩人。”
林善心知他这人脸皮厚,但当下竟也反驳不了,看他赖在这儿不走,等关嘉谣回来知道了,没准还得请他在家吃晚饭。
她不想让关嘉谣从中误会,于是过去拉了下他的手臂,“你先回去,等改天我有时间……请你吃饭。”
听到吃饭二字,韩津眼中放光,抬头重视起来:“就我们俩个?”
“嗯。”
“去哪吃?”他立刻期待起来。
林善完全是信口一说,被他迫不及待问起,丝毫答不出来,糊弄过去:“到时候手机里面说。”
“行吧,这话我先记下了。”他看似很满意,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时,又凑近耳边低语,“要是敢耍我,我就天天来你家门口转。”
林善随即瞪他一眼。
他却嬉皮笑脸,转身一闪,出了门。
林善心想,她哪敢耍他,光是算算目前欠他的钱,就够她应付的了。
……
关嘉谣接到林善电话时,正在外面办事。
她这趟出来有些远打车回去也要一个小时。
听说那群催债的找上门来,她怕林善应付不了,心底非常着急。
结果她刚到栗子街,林善又打电话说对方已经走了,是朋友帮忙解决的困难。
关嘉谣松了口气,没具体问是谁帮的忙,暂时也没回家,直接去了野百合。
既然被找上门来,难免还有下次,她总得找个办法应急。
关嘉谣这段时间工作下来,暂还只领了两个月的薪水,到手却很丰厚,所以她打算去找经理,提前把接下去两月的薪水领了。
将这个想法告知后,经理表示没有预支cāo作,时间一到自动会发薪水。
关嘉谣软话游说,表述困境。
经理坚持说不行,除非老板同意。
关嘉谣来到会所后,还从没亲眼见过老板,之前姑娘们闲聊过,只知道姓韩。
当时她听到这个姓氏,内心怔了会,姓韩的人不多,她的前相好就是这个姓。
算起来从她结婚起,俩人就没再见过了。
她过自己的富生活,也没有去打听那边的情况。
后来倒是逢人听说,对方似乎也有家室了,生了个儿子。再后来几年,她搬走之后,知道的更少了。
所以在今天之前,她并没有把这个老板跟她的旧相好联系起来。
直到此刻,经理站在她面前,途中接了个电话,挂掉的时候敷衍她一句:“你在我这说没用,刚好今天老板在会所,你要是觉得面子够大,就自己到他面前说。”
这经理平时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不跟手底下的人讲情面,关嘉谣忍他的气忍够,一时没压制住,迎难而上:“好,那我就去找老板。”
说完,她蹬着高跟鞋子,直接往楼上走。
经理在后面嗤了句:“一个穷打工的,也敢去老板面前横。”
关嘉谣放话一时爽,关键还是跟经理赌气,她凭什么肯定老板会比经理有人情味呢。
不过她实在没地借钱,唯一拉得上面子的也就工作的地方。
至于会所的老板,她倒是也想上去会一会面,探探究竟是不是她当初那位。
边想边走了两步,她又自行否决,毕竟这地方是宋莉洁介绍进来的,如果真的是,怎么可能不提前说明。
但是当她见到了这神秘老板的真面目,才又暗中狠狠啐起宋莉洁来,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有心让她在旧情人面前出糗。
所谓叹,风水轮流转,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关嘉谣觉得,自己人生的时运来得太早走得太快,她这辈子最落魄的境况,都被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瞧见了。
一个是她曾经暗中较劲的闺蜜,宋莉洁。
另一个,就是此刻推门而入见到的大老板兼旧情人,韩齐深。
韩齐深这会儿跟友人在包厢内洽谈,适逢兴致高,举杯一碰,正要仰头喝酒时,身侧的门被推进来,他喝到一半的手势顿住,抬眼瞧着来人,霎时眼含精光,眯了起来。
友人见是个成熟女人,气质很高雅,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