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过这些,就变得能打了。”
“啊……”刘颖超咂舌,“听着都痛。”
“嗯,特别痛。”魏溪这话里唬人的成分比较多,半真半假地警告,“所以你别想着跟我哥混了,像你这么怕痛的,会活得很没有尊严的。哈哈哈哈哈。”
“能不能不损我?”刘颖超气结,“哎,我说魏溪,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你睡不着觉啊?”
“没有啦。”魏溪嘎嘣嘎嘣嚼着小糖人的头,“顶多是觉得生活无趣而已。”
刘颖超眼前一亮,随即很没志气地道:“那你损我吧,我能承受。”
魏溪于是照旧损他,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颖超这个名字逐渐变得很凶,跟魏燃差不多凶,能止方圆百里小儿夜啼的那种凶。
魏溪到底是没能阻止小傻子跟随她哥的脚步,沦落成打架斗殴事件的常客。
小傻子脸上的颜色也逐渐多了起来,今天青一块,明天紫一块,严重的时候,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我说魏燃,你就不能不带着刘颖超混吗?”魏溪找到她哥,不客气地质询,“他一个乖乖仔,要去考市中的,你别害了人家!”
“乖乖仔?”魏燃愣了一下,捧着肚子笑疯了,“你说超子乖?丫头,你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于是某一天,这伙人打架的时候,魏溪不看小动物了,跑去围观。
魏溪跟刘颖超认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小傻子。她知道魏燃打架是什么样的,基本面无表情,冷得像从冰柜里爬出来的死人。刘颖超则是另一个极端,他面目狰狞,边打边还不停地骂人,打完一场,能把对方家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个遍,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怒火。
像有心电感应,刘颖超唾沫横飞揍人的时候朝围观群众瞄了一眼,目光触及那抹素色衣摆,眸子忽然就定住了,动作一滞,生生挨了一拳。
魏溪调头就跑。
刘颖超丢开缠住他的人,提气便追。
追上了,见魏溪满面怒容,慌了:“小小小小溪啊,你怎么来了?”
“别在我面前装孙子。”魏溪蹙了眉,“我看你刚刚挺大爷的。”
“咳,这不打架呢嘛,总得扮得像样一点儿。”彼时的刘颖超还是一深度中二病,特自恋,臭美得像开屏的雄孔雀,问,“哎,我帅不帅?”
魏溪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失望,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这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点。
之后魏溪逐渐与刘颖超疏远,及至回了萍阳乡下,一度断了联系。
……
宠物店内,魏溪戴着口罩抱着百万,专注地给百万修剪屁股上的长毛。
“所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超子了?”魏燃坐在一旁吃零嘴儿,自从戒了烟,这人就成了某零食铺子的高级vip。
百万闻着小鱼干的味道,偷摸着伸出爪子。
魏溪眼也不抬地把那毛绒绒的爪子捞回来:“本来好好一孩子,跟着我学坏了,成了一混混。我良心上过不去,总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什么逻辑?”魏燃不懂,“要说学坏,那也是跟着我学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我,他能认识你?”
魏燃略一沉吟:“那倒也是,他要不是你朋友,我不会搭理他。”
魏溪:“嗯。”
魏燃:“那小子后来没跟你解释过他为什么决定跟着我瞎混吗?”
“怎么?”魏溪抬头,眼里有几分促狭的笑意,“这背后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隐情也说不上。”魏燃摆摆手,“他当时找着我,说也想变得跟我一样厉害。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说有,他也想送你一个哨子,让你一吹,就不会被人欺负的那种。当时我也没多想,以为他真心拿你当朋友,而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没道理不收着他你说对吧?现在回头想想,绝了,这小子真他妈从小就是个情种……唔,魏溪?小溪!丫头你住手,你要把猫给剪成光腚秃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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