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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做啥呀,就看了很神氣!」拜託,輕功耶!中國功夫耶!那玩意兒在她上輩子早失傳了。「我聽說,那江湖裡的大俠,都能在天上飛來飛去!」

    秋落哈哈大笑。

    「想飛呀?得,得!妳有空就來找我,我教妳。」

    一旁的冬藏似乎也似笑非笑地哼了聲氣。

    這時的杜丹還沉浸在輕功美夢中,殊不知這將會成為她接下來非常長一段時間的惡夢。

    他們在廊下聊著,沒多久,見沐醒從少爺的屋子出來了。

    沒多久,向晚也跟在東方穆謹身後出來了。

    東方穆謹瞧見杜丹,朝她喚。「丹丫頭,來書房。」

    杜丹咚咚咚地跑過去了,沐醒和向晚朝廊下去用膳,冬藏很自覺地跟在杜丹身後走,較晚些,吃完飯的秋落也跟著往書房過去。

    這院裡的人,默契十足,不用交待也知道該做什麼事。

    書房裡,杜丹站在案前,拿著墨條,磨著墨。

    東方穆謹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這會兒杜丹入了他的眼,考校過了,人就真的直接抓身邊教了。

    「這墨,記得拿正、拿直了。」杜丹一邊操作,東方穆謹也細細地教。「同我們練字,磨墨也講心正。不可急躁,若磨急了、重了,出來的墨粗生沫,色澤無光。緩了,費時且墨浮。用的水得注意,水不清,墨便雜。水寧少勿多,磨濃了再添。得保持墨直力勻,指腹按推……」

    書房裡,是東方穆謹的聲音。他的聲音平和,清晰。杜丹也學得極為認真。

    如此試了幾回,她便抓到了節奏,試了幾次墨,也明白東方穆謹的喜好要求,不過一個時辰,便上手,知道什麼時候得添水再磨,不需要一旁的秋落提醒了。

    不過她偶爾還是會失手,只要東方穆謹一下筆,停頓。

    字未完,那筆一收,她就知道墨錯了。

    但東方穆謹也有耐性,壞了便壞了,讓冬藏將紙換了,不忘跟她解釋。

    「剛才的墨過濃了,筆滯,不好運筆。」在冬藏將紙收掉前,他在紙的其他地方畫了兩筆解釋。「若過淡,滲紙,色淺,也寫不好字。妳磨墨別急躁了,力道也要捉穩,別下太重或太輕。」

    「杜丹記住了。」

    杜丹急忙應下。這是門功夫,她確實不懂。這會兒,她是極為認真,老老實實地在學。

    冬藏和秋落非常有默契,一人收纸,另一人铺纸,刷刷两下就把纸摊平了,让案前的主子继续练字。

    这练字,是件很严谨的事儿。是门功夫,还是门养气养性的功夫。

    心得稳,中正平和端正,姿势挺,运气,手稳。

    总之和杜丹上辈子拿起钢笔、铅笔、原子笔刷刷刷地便龙飞凤舞猛写不同。

    就这么跟在东方穆谨身边一段时间,她拿出她工作时总会冒出来的强迫症,无敌认真地把书房里侍候的工作都给学齐。

    强迫症的成果,当然是教东方穆谨非常满意。

    十三、习字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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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习字 《三夫侍》 ( 拾三果茶)十三、习字

    日复一日。

    蝉呜。

    天上的太阳,大得吓人。

    夏至,天气越来越热了。

    东方穆谨院里这几个北方来的爷儿们,个个叫苦连天。杜丹只好一得空闲就往厨房钻,端凉茶、糖水,给他们降降火。

    院里,唯独没听过东方穆谨抱怨。

    但他不是真的没神经、没知觉,只是较沉得住气罢。瞧他现下还不是额上都冒汗了,躲到院里新搭好的凉亭纳凉。

    整个院里,就见一个小丫头不受影响地跑来跑去。

    「丹丫头,忙啥?」秋落喊了她一句。

    「采草呢!」杜丹远远喊了一句,没停下。

    「采什么?」

    「车前呐,还有万点金和咸丰、凤尾,我去问了隆爷爷,他说这些玩意儿都可以煮凉茶,刚好咱们院里挺多,我等等采足了去给赵大妈煮。」

    这院里的几位爷,正是蒋府里的凉茶消耗大户。

    「要帮忙不?」

    「不用、不用,你们休着!我不怕日头。」她喊着,没一会儿,又见她提着篮子从院东移到院西,这边拔拔、那边挖挖,弄了满满一篮杂草,顶头上,又咚咚地跑出院子了。

    她的举动,看在院里几位爷眼中,都有点好笑。

    明明唤人来做便行了,还真是个闲不下来的。

    「那丫头,早上不还哀哀叫?」

    「她这年纪体力好,何况她才扎那点时间。」

    「信她个邪,她哪疼,叫好玩的罢。」

    这边谈笑,原来是杜丹早在当初问过秋落的隔天,就找上他兑现教她武功这承诺了。

    秋落也没唬她,真教了。但他也逗,就只教一招──扎马步。

    可不要小看这招,这招就够让杜丹死去活来,心里后悔了好一阵。她开始扎马步的第一天,差点回不了房。第二天,不夸张,腿软,边走边抖,抖得她整个小身板像筛子似的,直到好一阵子后才适应。

    不过就算适应了些,还是很疼,导致每次扎马步,她总像个小老太婆一直不停地碎碎念,好转移自己注意力。

    大伙都在看她笑话,一开始杜丹还真有想放弃的意思,毕竟这玩意儿不是脑袋清楚就能学好,而是得花苦功夫去练的。不过谁教她遇上了秋落,这不只是个爱玩的爷,还是个很有原则的爷,他说了要教,就真的要教,她装忙,他就守着,看到她一得空就抓来扎马步,想逃都逃不掉。

    於是杜丹拗性子也上來了,不過是馬步嘛,紮就紮,還怕它呀!

    所以就算一開始紮到腳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