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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

    蒋成良道:“这我知道,本来也不指望韩家那老头子给我什么大便宜,不过互相利用罢了。鸿门这边我也有打点,他们远在平洲,能伸多长的手。”

    “这样也好,总归不是长久合作的对象,就是那个韩元清也是恨你恨得咬牙,你别放松警惕。”

    “蒋楚风这事儿是谁的指示他比我清楚,没道理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大太太拧着眉道:“你之前利用那个叫余秀娟的女人,蒋楚风也没后续,没准还叫人留着一手,你小心一些。”

    “人都死了,他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跟我算账不成?”蒋成良切了一声,不以为意,“再说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之前就跟老九他们有过冲突,才被送到了局子里。我这说起来也算为他除害了,他九泉之下还得谢谢我呢。”

    蒋成良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巷子里传出来一阵响动,忙闪过身查看。

    “谁!”蒋成良进到巷子里,发现已经不见了人。

    大太太也急了,“这个节骨眼上再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可不妙!”

    蒋成良看见中间砖块破裂的潮湿泥土地上,印着几个明显脚跟下陷的脚印,琢磨道:“一个跛子能跑多远。”

    “跛子?”大太太一下就想到宅子里那个似乎是符黛堂姐的,走路就是有些微跛,这里又是宅子的地界……

    大太太想罢,急忙道:“不能让她坏了事!”

    蒋楚风好赖是前一任的头儿,鸿门中尚有许多中立之人,若被他们知道蒋成良曾经利用余秀娟绑架符黛,进而对付蒋楚风的事,怕是对蒋成良继任鸿门不利。

    “放心吧,我会叫人处理。”蒋成良说着散开人手让去找人了,宁可错杀也不让人有机会把之前的事情捅出去了。

    大宅里的人来了又走,每天都会换一波。

    蒋楚风和符黛的伉俪情深在圈子内也是出了名的,为了不被人瞧出端倪,符黛每天都要剥两根葱熏出眼泪来才露面。

    便是如此,眼泪流得多了,眼睛也不好受,符黛这两天都觉得眼睛干涩发痒了。

    韩元清看见她红得跟兔子一样似的眼睛,笑道:“这让九哥看见了还不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符黛心想他已经蹦出来不止一回了。

    “对了,月姐一会还要回学校,你帮我送送她吧。”

    这倒是小事,可韩元清现在可不敢离开宅子半步,一旁的蒋行舟便道:“反正我没什么事情,我去送吧。”

    符黛对此也没有异议。

    符月上的女校离得比较远,在符家的时候还方便坐电车,在这里就不是很便利了。

    符月性格内向,即便到如今,除了对符黛和符秋生夫妇能放得开,在其他人面前还是不免拘谨。她见今天是蒋行舟送自己,内心不免犹豫了一阵。

    蒋行舟把车开到大门口等着符月,见她出来后,便下车打开了车门。

    蒋行舟对人向来温和,翩翩公子的模样让符月莫名地更加紧张起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提步走了过去,正要爬到车座上去,原本等在一边拉着车门的蒋行舟忽而神色一变,一下将她扑倒在地。

    符月摔在冷硬的地上,还没明白过来,就听到头顶的车窗玻璃砰地一声被子弹穿透过去,散碎的玻璃渣溅射了下来。

    枪声惊动了宅子里的人,保镖旋即就带枪出来,将蒋行舟他们护着回到了院子里。

    韩元清也闻声跑了出来,“怎么回事?谁开的枪?”

    蒋行舟摇了摇头,眼睛微眯,显得有丝迷茫。他方才带着符月卧倒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眼镜,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韩元清立马叫人四处搜寻,只是对方似乎是惯常暗杀的老手了,等寻到开枪的地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韩元清以为是韩家又在暗中行动,打算清理蒋楚风身边的人,不禁气得暴跳如雷。蒋楚风的事情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如果韩老爷子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一准就跟反目成仇了。

    宅子旋即被妥善保护起来,符黛原本打算另外安排车子去送符月,蒋行舟沉思良久,忽然道:“今天还是缓缓吧,我觉得那一枪不是冲我来的。”

    当时只有符月跟蒋行舟在一起,蒋行舟的话一出,符黛也惊讶起来:“难道是冲着月姐的?”

    符月闻言,有些手足无措,“我?怎么会是我呢……”她平常除了家里和学校两头跑,就是学生们也认识得极少,真要说跟谁有过什么过节,就是自己的妹妹符音了。可是符音也不会本事大到雇佣杀手来杀她吧?

    韩元清也觉得十分奇怪,可见蒋行舟说得有几分肯定,也不敢大意,便让符月打电话到学校请个假,暂时不要外出了。

    真相[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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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楚风的死讯传遍南北两地,有人唏嘘,自然也有人觉得喜闻乐见。

    符海仁因为受余秀娟牵连,几乎也是被蒋楚风堵得如同仓皇过街的老鼠,奋斗了半辈子的事业转头成了一场空。

    近来符海仁也不知又搭上了谁的船,替人管起了生意,每每回家都是洋溢着一脸喜气,得知蒋楚风死后更是啐了一口,觉得他也不过如此,风光到了头这天下还不是要换人。

    老太太也不知晓他具体给人干什么,总归每日忙里忙外,倒少了许多怨气,便也乐见其成。

    符音从外面走进来,正要去自己的院子,被老太太叫住了,又是一顿说教:“从上午就不见你人了,瘸了腿还能到处乱跑?瞧瞧你这一身,叫外人看见岂不丢人!”

    符音有些慌然地抚了抚自己沾上泥的衣裙,对老太太的数落仿佛都没听进去,只一味低着头揉搓着衣襟子,似乎在害怕什么。

    客厅里,符海仁正在同人讲电话,虽未在人面前,却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脸上也尽是谄媚之意。

    “好好好,没问题,我一定办妥!让蒋三爷放一百个心!”

    符海仁挂上电话,一转头却看到符音瞪着两眼,又惊又怒地冲过来:“爸,你在给蒋成良做事?”

    符海仁看见她这副样子,不耐地皱眉:“蒋三爷的名讳岂是你叫的,不要给我惹麻烦!”

    老太太也在旁边呵斥:“你个闺阁女儿知道什么,不要妨碍你父亲做事!快去把衣服换一换,像什么样子!”

    符音却像是戳着什么痛处一样,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妈都被他害死了!你居然还给他做事!我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一口棺材钱都不出也倒罢了,还要跟害死我妈的凶手同流合污!”

    “你胡说八道什么!”符海仁微愣之后,一脸怒容地看向符音。

    符音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当下不管不顾地哭闹起来。她听到蒋楚风被人害死,也是打着去看热闹的心思,因为蒋楚风让自己瘸了一条腿,心里也是恨之入骨。只是没想到能在宅子外面听到一桩惊天动地的事情。

    符音原先一直以为她妈是因为得罪了蒋楚风才落得那下场,却没想到是被人利用了,死得那般不明不白。

    她妈虽然在别人口里跋扈不堪,可对她是没的说的。她爸自来薄情寡义,可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薄情到这种地步。

    “我妈是蒋成良害死的,是她引诱我妈去对付蒋楚风才会落得那下场,是我亲耳听到的!爸,你就算再无情,也不能罔顾我妈九泉不安帮蒋成良做事!蒋成良他不会安好心的!”

    当初警署通知符海仁去认尸的时候,也曾说过余秀娟的死因,符海仁只当她是走投无路怕被蒋楚风抓住,所以才自寻了死路。现在被符音一通话恍若敲了一闷棍,昏昏然过后忽而抓住了几丝清明。

    余秀娟与他夫妻十几年,他多少还是了解几分的。这个女人比谁都怕死,关键时刻除了会保全自己和符音,怕是谁都不会顾,怎么会在受了教训之后转瞬又去招惹蒋楚风,还把自己逼上死路?

    符海仁隐隐相信了些什么,可是面对放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内心动摇了一阵,还是一把将符音拂开了。

    “你又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蒋三爷跟你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利用她做什么。”

    “是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要不是我跑得快,蒋成良还会杀我灭口的!他要争夺鸿门,若被人知道他做的丑事,支持他的人就会少了!”符音抹了把眼泪,说得有些急切,很害怕蒋成良会发现端倪找来。

    “我看你发神经了!”符海仁一把拉开她揪着自己袖子的手,转头吩咐,“带小姐下去好好整理一下,吃过饭就不要乱跑了。”

    下人懂了符海仁的意思,不甚柔和地拉过符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