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两天就结束吗?”
“是的。”金老师面无表情地答道。
白秀珠弯了弯嘴角,“那挺好的。我就长很多,十天才结束呢。”
“哦,是嘛。”金老师开始有些不耐烦,“抱歉了白老师,没有你要的东西,我还很忙。”
“嗯,那我找冷教员借借看。”白秀珠笑笑,退出了金教员的宿舍。
十分钟后,高至光带着人冲进了金教员的房间,却发现人早就已经跑了。却在房间里发现了马桶抽水器后的军刀。发生命案后他曾采用过地毯式搜索,搜索了所有男教官、学生,却忽略了女人。谁能想到一个身强力壮优秀的学生会是个女人下手的,还捅了那么多刀?
但女人,也有假女人,比如说紫禁城里出来的太监。
三天后,在西京军校的后山上,黄帅带着的兵抓到了“金老师”。这个圆圆的脸,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温和的女老师,是紫禁城的最后一批太监。年龄很小就被家人送进了宫,哪知没多久大清朝就灭亡了。这些无根之人也就成了无处可待的可怜人。
后来,有些人收留了他,教他格斗,又教他各种必备知识,将他或者他们,培育成杀手。亦男亦女的身份,让他更有优势应对不同的境况。他杀了黄岩,为的就是挑起军校南北学生的争端,也挑起黄正军和高至光的冲突。
他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高至光十分感激地感谢白秀珠,“白教员真是蕙质兰心,聪慧异常。这人得交给黄帅,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在危机时刻救了西京。”
白秀珠微微笑笑,“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从禁闭室放出来,张江的睛神几乎要崩溃了,倒是林滨还依然如初。
“做过特殊训练的人,心理素质到底不一样。”
林滨停住了脚步,“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明明那天和黄岩聊天过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你是来了我的房间对吗?你别对我说,你来我房间是因为暗恋我,想在我的房间多待一会儿。”白秀珠转过身,笑着看向林滨。
林滨犹豫了一瞬,终究没能再缄默,“你知道了?”
“行了,我也不多问你,那是你的信仰。那个东西放在我这里也一直像个□□,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也就放心了。”
“对不起,晴岚,这次情况特殊。我想在这次任务中尽到我角色的义务,做个守口如瓶的人。也感谢你没有丢掉那支钢笔,你的举动无意中拯救了很多重要的人。”
“钢笔上的两个字是你刻的吗?”白秀珠背对着林滨。
“是。那不是两个字,是一个字。”
“你保重,你有你要尽的义务,我也有我的。有缘分的话,以后再见。”
就在白秀珠要拐弯的时候,林滨忽然叫住了她,“劝劝你哥白雄起。”
“劝劝他,你知道的,再过一段时间将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再去争夺所谓的权势没有意义,整个北洋政府都会被瓦解,也许会牵连到你。”
“知道了,谢谢你。”
西京军校抓到了一个日本特务,伪装成女教员的样子,一直潜伏在学校中。趁机杀了黄大帅的儿子,企图挑起争端。尽管这个特务后来被抓到了,可愈发紧张的局势还是在此的催化下愈发紧张起来。
不少军校生提前结业,整装待发,随时准备为了各自的阵营奔赴战场。
因为上次金太太的造访,让清秋还在人世的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她便收拾收拾东西,重新回到了北平,准备面对复杂的豪门恩怨。秀珠也从西京军校请了长假,回到了白公馆。
白公馆客厅里摆的钟正在当当地敲响整点,嫂嫂久美子在弹着风琴,哥哥白雄起坐在沙发上点燃了第三支雪茄。
金铨的总理之位他觊觎了很久,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让牛似道给先下手为强了。牛似道的长子和次子都和日本人混在了一起,这两年日本人在中国的风头很盛,几乎垄断了码头的生意。很多老百姓和商人都怨声载道了,可有几个日本人背后没有大的势力?有一半就是分给北洋政府的……
这些日本人想要干什么?
风琴上传来了悦耳动听的曲子,仔细一听是日本的民歌《樱花颂》。白雄起掸落烟灰,有些不悦地对妻子道:“换一首。”
妻子顺从地停下,换了一手《春之歌》。
吴妈妈擦拭着落地窗旁的一人高的古董花瓶,小心翼翼的。先生最喜欢这花瓶,每次都要叮嘱让她们小心些。
“别擦了吴妈。”白雄起发话了。吴妈一紧张,生怕是自己的哪个地方做的不对,白先生生气了。
“找个妥当的人,把它卖了吧,悄悄的做,别让人瞧见。”接下来白雄起的话却让吴妈着实震惊了。
久美子有些不忍心,停下了弹钢琴的手,“真的要这样吗?”
“趁着还没清算到我头上,还是给自己留些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