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福儿。”他是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严重,只想着给她治好了这毛病,以后能有更多的花样玩。
福安眼泪掉得厉害,忍不住呜咽出声,索性也不忍着了,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方沉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从没见她这么崩溃过,哪怕以前他那么恶劣的对她,也不曾这么严重。
“福儿,相公错了,你别哭。”方沉给她抹着眼泪,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一颗颗温热的泪珠都如滚油一般落在他心上,他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福安哭了一阵,稍稍好些,收了眼泪,看他还光着身子抱着她,身上冰凉冰凉的,担心他会着凉,赶紧把他推回床上,“你先穿衣服吧,我不走。”
说完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润了润哭得干涩的嗓子,只唇上有伤,被温热的水一烫,更痛了。
福安双眼红肿,嘴唇破皮,样子好不凄惨,如何出去见人,方沉去给她买了顶幕篱戴上,方才出了客栈。
这幕篱现在用的人少,只一些百年世家的贵女出门才会戴。
一路上,任方沉如何道歉,福安都不理他,他着急得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福儿福儿的叫个不停。
很快到了家,福安径直回了房,反锁了房门,任方沉怎么敲都不理。
方母很快得知了这消息,赶紧过来问,正瞧着她儿子跳上房顶,要从上面掀瓦进去,赶紧出声制止,把他喊了下来。
“你们这是在闹哪一出?”方母没好气的问,福安性子不是闹腾的人,平日里对他是百依百顺,今日竟这么对他,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是儿子的错。”方沉只认错,没说明缘由,方母也没继续问,她是过来人,孩子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再说这夫妻俩的事,她做娘的过多干涉也不好。
“知道错就好好认错,把媳妇气走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方沉心中咯噔一下,不会这么严重吧!不过想想福儿那么生气,这还真不好说。
方母瞧着他一脸懊恼的模样,不由翘了嘴角,她是故意说得夸张了一点。
母子俩正说着,门从里面打开了,福安洗漱了一番,已没有先前的狼狈,方母瞧着还是惊讶了一番。
伸手狠狠打了方沉两下,“你个臭小子,娘就是这么教你的?给你媳妇欺负成这模样!”
方沉受了这两下打,诚恳认错:“是我错了。”
“娘,没多大事,这是......不小心弄得,您别担心。”福安安抚地说道,没下方沉的面子。
方母仍是不解气,又打了他两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弄点药来给你媳妇敷上,瞧这嘴都破成什么样了!”
方沉只着急怎么让她别生气,倒忘了这茬,赶紧应了,去找药。
福安又梦魇了
方母没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和福安说:“那臭小子皮紧,生气了只管往他身上招呼,别把委屈闷在心里。”
福安点点头,抱着方母的手不说话。
同甘共苦这几年,婆媳之间倒是因此情同母女,以前方沉一直没回来,方母也同她说过,要把她认成干女儿,给她嫁个好人家,只是福安拒绝了。
方沉很快拿了药回来,给她细心抹上,方母瞧见没什么大碍,也不打扰夫妻俩,借口回去了。
“福儿......”方沉凑过去抱她,被福安躲了。
“你可不可以暂时别碰我,也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福安说得平静,问他。
方沉点点头,心中苦闷,这下连相公都不叫了。
“我就在一旁坐着,不打扰你。”
福安点点头,拿了平日里做的绣活出来做,这是给他做的一双靴子。
自从两人关系缓和,福安就给他做衣裳裤子鞋子,她就想他从里到外都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裳。
福安做了一下午,方沉也看了一下午。晚饭和方母一起用过后,两人一同回了房。
福安把小榻又铺上了,方沉看着她这架势,右眼皮直跳。
“我们暂时分床睡吧,容我静静好不好?”福安问他,看着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他哪能不应。
“你睡床上,我睡小榻上。”方沉说完给她推到床上去,自己睡了小榻。
半夜,方沉被吵醒,心中猛地一跳,福安梦魇了,嘴里胡言乱语说着不要,额上满是冷汗。
“福儿!”方沉赶紧走过去,只见她浑身